“你个蠢货,肯定是没擦好屁股,不然警察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这来?!”许刚看到警察在小区外盘查就没敢走,立刻折返回来,被许盛平好一顿痛骂。

“我,我以为这件事挺容易的,谁知道姓叶的是怎么……”

“滚,这几天别让老子看见你!”

许盛平一看许刚这副怂样就来气,摔了个玻璃杯子,心情糟糕透了,可这会儿再出去找乐子指不定被有心人看见,只好作罢。

叶知行带着一帮警察找到西门时,周昀仁还在昏迷。当看到小孩一身黄土,面色苍白,孤零零地躺在土包上时,叶知行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一双脚就像被冻住一般僵在原地,手指头咔咔作响,几乎还能听见自己接近停滞的呼吸。

章远远跟在后头冲过来,好险没哭岔过气去,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知道的还以为周昀仁死了呢。不过被他这么一闹,叶知行的心情倒是快速冷静下来,蹲下身子便抱身体冰冷的周昀仁抱起来,小孩肯定没事,只是睡着了,他笃定地想。

果然有跟队的医生过来检查,松口气,“没事,只是吸入乙醚过量,过两个小时就能醒。外伤也没有多少,只有腿上有几处擦伤也不是很严重。”

叶知行这才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

“卧槽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缺德!”章远远听到周昀仁没事,也立马活了过来,挤在叶知行身边骂街,顺道把身边爸爸的下属给挤兑了一番,“我说赵叔,这一块是你们局管辖的地带吧,怎么治安条件这么差?!要不,改天我让爸爸多派几个人来帮你?”

赵队长表示躺着也中枪的感觉实在是爽,再三给小太子爷保证一定查出凶手给受害人一个交待,心里把这逗比罪犯给轮了好几遍。

叶知行一路握着小孩的手,旁人说什么的他似乎都没听见。

吸入乙醚过量其实不用在医院待一晚上,但叶知行坚持,外伤是没有可谁知道罪犯拿什么招呼他家小孩了,还是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才放心。章远远原本也打算陪夜,被他妈妈给揪着耳朵拎回去了。

什么都检查了一遍,就差小孩子的大小便了,医生表示确实没什么大碍,叶知行才肯坐下来喝杯咖啡吃点东西。

此时此刻,病房里只有叶知行和周昀仁相对无言,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偶尔有一两支刮在玻璃上,发出难听的桀桀声。

“自省,你和老a他们还有联系吗?”叶知行觉得这件事蹊跷,不查个清楚明白不能安心,想了半天,决定还得把过去的关系网重新拾掇起来。

“哟,难得啊,你不是打算大隐隐于市了么,怎么又想起老a他们了,当初他们要你一起干你非不愿意,怎么的现在终于想通了?”

叶知行无奈地叹气,昂起脖子,“我不犯人人却犯我……还是你说的对,在这个世界上要想好好活着就只能做强者。”

许自省听他的语气不对,神情立时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

几个多小时后,周昀仁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他唰一下从病床上做起来,一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叶知行趴在他身边迷瞪,腾一下被他吓得站起来。

“……先生……我,这是……”周昀仁脑袋发晕,乙醚的效果本来没有这么惊人,但他是从朱雀国穿过过来的,原身能适应这里的环境已经不错,乙醚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冲击力过大,所以比医生预想的多昏迷了一个多小时才醒过来。

叶知行伸手摸他的额头,微凉的指尖让周昀仁陡然一颤。

“还好没有发烧。”

“先生,我好像,好像……遇上恶人了。”他记得昏迷之前的那一刻发生的事,可惜没看清那个男人的脸,不然他能依着记忆给画出来。想他堂堂皇太孙竟然被恶人劫持,也不知道身上少了何物,有没有被人轻薄……真是越想越憋屈,气愤难当,心气郁结!

叶知行见他一脸木然,还以为是被吓到了,心疼的不行,坐上床便将人往怀里一搂,“没事了没事了,昀仁很坚强。”

“……先,先生。”皇太孙殿下活了十五年没人这般与他亲近过,就算是最疼爱的皇爷爷和母妃也未曾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不过这种被人小心呵护,真心疼惜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他甚至下意识地往怀里钻了钻。

叶知行身上的味道有股子淡淡的花香,却闻不出是茉莉、玫瑰还是睡莲,清雅宜人,仿若将整个春天最美好的时光笼罩在了身上,让人一靠近就不想离开,温暖极了,也舒服极了。

发现小孩不自觉抱住自己的腰,叶知行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勾起,轻轻拍着他的背道:“你把事情发生的过程仔细和我说一遍,我总觉得这件事不那么简单。如果是劫财,你身上的手机和钱包还在,他们显然什么都没拿走。如果是绑架,我没有收到绑匪的勒索电话,应该也不是。那么他们会是什么目的,就值得推敲了。”

周昀仁抬起头,神态认真起来也显得格外凌厉,“是辆面包车,是我们常在超市外头看到的那般式样。有几人我不知道,对我下手的只有一个男人,他用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口鼻,我没来得及呼喊便觉头脑发晕,然后便什么也不知了……”

叶知行沉吟片刻,扶他躺下,“我知道了,你继续休息,明天或许还有警察要来问你。”

周昀仁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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