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以出众的舞技深得前朝贵妃杨氏赏识,杨氏深恨末帝李亨逼迫玄宗退位,是以临终之前将传国玉玺的秘密告知秦瑶,让其带着寻找玉玺的信物出逃。现在秦瑶死了,这个信物就落到了付东楼手里。可是他不是失忆了吗?难道旁的都忘了却还记着传国玉玺的事?父卿又是怎么得知这些事情的?

柏钧和低头思索着,完全忽视了马车另一侧付东楼嫌弃的眼神。

抱大腿成功是好事,外带着有人给自己张罗着冠礼也是好事,可为什么好心情总是要被这个家伙破坏掉啊。爷又不是个丫头片子,用得着你送我吗?再说了,你不是带着马出来的吗,为什么还要跟爷挤马车,你出去骑马不行啊。

凌厉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冷硬的面部线条,生就一副薄情相。付东楼的目光在柏钧和脸上转了三圈,无奈感叹:偏偏越是这种人长得就越帅,造孽啊!

“那架纺纱机真的是你造出来的?”

要说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对盘呢,冷不丁说句话都能犯了对方的忌讳。

“废话,不是我造的还能是你造的啊。”付东楼送了柏钧和一个白眼,“别人娶媳妇都希望媳妇漂亮又能干,你倒好,我无能的时候你嫌弃我,我现在告诉你我有本事了你还挑三挑四看我不顺眼,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蛇精病!

“我朝的将作大匠公输哲是鲁班的后人,这些年他也曾投入不少精力去改良农具和纺织用具,可也未能造出如你这个这般……说句惊世骇俗也不为过的纺纱机。”柏钧和盯着付东楼的眼睛,似是想从他的表情上眼神里寻什么破绽,“你我定亲之前锦官城里的王公贵族高官显贵哪个不知道宰相的私生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实则是个草包,你不觉得现在的你与传闻相差太多了吗?我看你根本不像是失忆了,倒像是换了个人。”

心口瞬间泛起一阵麻木冰冷的感觉,付东楼下意识地握紧拳头用指甲掐了一下掌心道:“我只不过是长得出挑一点就连累得母亲连个名分都弄不到,我若是再有才名,嫡母焉能容我活到现在,更不可能与王爷定亲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也不是事事都能顺从自己的心意,王爷身在朝堂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那啥曲氏,爷觉得拿你当挡箭牌挺好……

“纵使大楚的律法允许,可天底下男人能明媒正娶与男人成婚的,也只有我大楚的瑞王府罢了。因着父王父卿在朝中威望甚高,旁人自是不敢非议,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或者自己的子侄嫁或娶另一个男人。你倒是从不排斥。”如果自家不是地位尊贵无匹的瑞王府,只怕付泽凯那老婆还巴不得付东楼嫁给一个男人遭人唾骂吧。柏钧和有时候也庆幸自己是瑞王,虽然不能有子嗣,可也少了不少后院纷争,家里能清净不少。

“卧槽,老子不排斥嫁给男人是因为老子本身就喜欢男人,你以为老子是非要占你们王府的便宜啊,哎呦。”付东楼一怒之下站起身来,却忘了自己是在马车里,脑袋正撞上车梁又坐了回去。不过这会付东楼顾不上疼,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指着柏钧和继续骂道,“我嫁进王府是你爹去跟皇上求的圣旨,不是我上赶着凑上去的,别总觉得是我赖上你了。既然你都要娶我了,我沾你点光干点对我有益又不损害你的事怎么了?瞧你这股子小气劲儿,真不像个男人!”

付东楼这一通吼把柏钧和吼愣了。似乎……真的是自己太斤斤计较了……他确实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

“你说你本来就喜欢男人?”这太出乎柏钧和意料了。就算自己是注定只能娶一个男人的瑞王,柏钧和也没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喜欢男人的,只不过喜欢的人恰好是个男人而已。

霎时间脸颊上烧起两团火似的,付东楼深深吸了一口气,偏过头避开柏钧和探究的目光,“是又如何,这对你来说不是挺好吗?我要是喜欢女人你才该头疼吧。”

意识到自己小媳妇似的可怜语气,付东楼被自己恶心的一阵恶寒。

一种淡淡的欣喜在心底蔓延开,柏钧和不知道这种欣喜从何而来,嘴上仍是不饶人道:“这么说还是你运气好,歪打误撞捡了这门亲事,否则你想找个男人名正言顺的成亲还真难。”

“谁稀罕。爷我又不是不会赚钱的,等爷发达了在家里养上几个得眼缘的男人又如何,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哦?那你的两个小厮是不是就很得你眼缘啊?”

呦,这拐了三道弯的语调怎么这么酸啊。付东楼下意识地捂了腮帮子,那股子牙疼劲儿还没酝酿出来,就被柏钧和阴冷的目光盯得打了个寒战。

“你这人怎么这么龌龊啊,风泱和雪襟才多大,他们还是小孩儿呢,我可是拿他们当弟弟看的。”付东楼不自觉地拔高了嗓门给自己壮胆,“倒是你,堂堂王爷,身边莺莺燕燕不少吧,就算不能找女人,美貌的小厮仆从也少不了。你都二十了,还不定沾染过多少人了呢。”你那黄瓜只不定有多脏呢!

“本王向来洁身自好,你道人人都像你一般满脑子荒淫念头吗?”

“你都二十了还是个处?”水蓝的眼睛瞪得溜圆,接近着付东楼猥琐的眼神就瞄上了瑞王爷某一重点部位,“一个王爷到二十还是处……莫非是不行?”某人显然是忘记了自己上辈子都二十二了还是个处的事实。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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