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雅无所谓道:“给三爷牵马也是本少爷的兴趣,不行吗?”
一旁几个富二代看得啧啧称奇。
“没想到啊没想到,赵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宁为君子牵马坠蹬,不与小人提灵长智’?”
赵少爷大惊:“卧槽,钱兄,你是知识分子出身的啊!”
“前胸”拱手谦虚道:“好说好说,鄙人痴读二十载,略通笔墨。”
这边,马官还想争取跟自己的偶像近距离:“可是您今天不是来骑马的吗?慢慢走,还叫骑马吗?会影响您的兴致的。”
这该死的家伙,居然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可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果然对他的三爷心存不轨,看少爷破了这歪门邪道!
一不做二不休,徐博雅干脆把缰绳绕在手里,两手抱胸耍起无赖:“本少爷就想慢慢走了,怎么着,不服啊?”一副有钱是大爷的拽样。
马官有些为难。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马上的师三爷。
徐博雅心中哂笑他不知好歹,也将目光定在师三爷脸上,胜券在握地笑道:“三爷今天来找我不是有事吗?我们边走边聊吧!”
师三爷眼前一亮,说到这事,他哪还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毫不迟疑就点头答应。
徐博雅总算抢回缰绳,满脸的意气风发。他手指向一处葱茏的丛林,朝旁边几个死党说道:“你们几个去那边跑吧,三爷刚学马术,我先带他绕几圈适应适应。”
“明白!”
“懂!”
“放心!”
赵钱孙李几个公子哥等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完徐大少跟马官的缰绳争夺战全程,这时见徐博雅来赶人,哪还有不醒目的?想掩人耳目到草丛里干点什么事嘛,开启免打扰模式,嘿嘿,谁不懂!
好兄弟不废话,众人一带缰绳撤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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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风和日丽的早晨,野旷天低。“哒哒”的马蹄声在湖畔边响起。
足下绿草茵茵。师三爷抓着缰绳马鬃坐在马上,他严格遵照了马官的指导,大腿和膝盖夹紧,把自己固定在马鞍上,小腿贴靠马腹。这样,即使身体随着红枣马的行走一颠一落,倒也算得稳当。
徐博雅在下边给他牵马,走在前方。清风徐来,枝叶摇曳,暖金色的辉光笼罩在两人一马身上,画面说不出的和谐美满。
慢慢走了一段路,徐博雅浮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了,他心中无端的生出一丝幸福的感觉。
他从没想到,没有刺激新鲜的挑战,单只是这样,和师三爷走上一程,便比酒精更令人醺然,比音乐疗法更让人平静。
他们现在这样子,多像情人依偎,耳畔呢喃。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如此了。
徐博雅深吸了口气,回头看马上的人。他突然不想整治师三爷了,他只想问问师三爷肯不肯跟他好,只要他们成了亲家,师家还能有什么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