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往这边看了一眼,却看见一堆女人之后,常跃斜靠在小柜台上,隔着人群似笑非笑得看着自己,做了一个口型。

常跃是说:你老婆有没有嫦娥好看?

武道慌忙转身。

此后一路上,常跃都在拿武道打趣,武道却一言不发,回到家便一头钻进了厨房。

常跃今天要吃涮羊肉,其实做起来倒是非常的简单。武道连了一个小的煤气灶在餐厅,自己调了锅底,然后在厨房洗菜切菜。

常跃溜进去,捡了一根洗干净了的黄瓜咬着吃。他坐在流理台边上,一边看武道熟练地切菜,一边随口问:“你最近在忙什么?”

菜刀忽然在案板上重重一剁,武道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一瞬的变化,但很快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他说:“我父亲想让我在丰镇磨练一下,做几个项目。”

常跃:“什么项目?”

武道:“地产。”

常跃哦了一声,其实他之前就想到了,像武道这样的家庭背景,投资地产是再合适不过,从人脉到资金到消息都分毫不差,要将产业做大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常跃想了一下,忽然说:“要投资吗?”

武道将莲菜摆进盘子里:“我不缺钱。”

常跃非常认真地看着他:“但是我缺。兄弟,有原始股这样的好事,请一定要记得我。”

认购原始股之后发了大财的人不在少数,本金一口气翻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常跃对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暴富并没有兴趣,但是能够靠此获得丰厚的本金,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机会。

常跃鼓励地拍了拍武道的背:“兄弟,能不能把公司做到上市就看你的了。”

武道的背一下子僵硬了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到了敏感地带一样。这份僵硬常跃也感受到了,不够宽敞的厨房里,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显得太近了,一转身就能贴到彼此的皮肤。

武道的喉结动了一下,低声说:“我记得了。”

深深看了他一眼,常跃正想说什么,门铃却响了,常跃只能去开门。

孔伟笑嘻嘻的脸从门外露出来,他一步跨进来,挥手叫下属搬进一箱酒,整整一箱的茅台。

他握着常跃的手:“兄弟啊,今天怎么有空和哥哥一起吃饭?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常跃也反手握上他的手:“哥哥,说话之前你最好先不要喝酒,我怕你在我家撒酒疯。”

孔伟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很重要?”

常跃没回答,只说是先吃饭。

饭桌上,尽管火锅的味道不错,酒也香醇,但孔伟只动了几下筷子就不吃了,急切地问常跃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你不会不打算退出不干了吧?还是股票出了什么问题?”孔伟手里攥着小酒杯,紧张兮兮地问。

常跃倒是很漫不经心,他放下筷子端详着手里的烟,却没有点着:“一半一半吧。”

孔伟预感成真,浑身一个激灵:“别啊!你跟哥说,哪不满意了,还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哥帮你去解决!股票的事情不着急,赔了就赔了嘛!下回赚回来就是了!”

说着,孔伟想从别人那里获得一些支持,无奈武道去厨房拿东西了,不在现场;而荣凡则是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似的,完全不关注他们的对话,一个劲地低头吃。

孔伟的目光可怜巴巴的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常跃身上,而他还在慢悠悠地转着烟,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

他的钱现在全在股市里,生活费全是管武道借的,武道不给他钱买烟,他可就真的没烟抽了。

想当年堂堂广跃基金的老板、挥金如土的常大爷,如今连烟都抽不起,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孔伟是个聪明人,他看了常跃片刻,突然间福至心灵,从桌子底下递过去一包烟。

然后见常跃一下子便眉开眼笑起来,立马点着了烟,说:“老鼠仓你知道是什么吗?”

孔伟茫然地摇头。

老鼠层,顾名思义,就是见不得人的被人偷偷建立起来的仓位。

有些操盘手在做一支股票前,可能会把自己的行动计划告诉家人或是朋友,或者干脆将消息卖出去。

得到消息的人在价格的低点埋下买单,或是在操盘资金介入前低价买入股票,之后操盘手再利用操盘资金将股票拉抬到达高位,然后这些老鼠仓再偷偷地卖掉,达到寄生于庄家的目的。

这些老鼠仓一般资金量都不大,然而因为数量多,很容易对私募或是券商等造成实质性损害,蚕食庄家的利润,拖垮了不少组织。

像孔伟,他在资金中的占有量最大受损也最多,不管常跃要怎样对老鼠仓进行处理,都必须要先通知他才行。

然而孔伟听常跃解释听得云里雾里,听完半响才反应过来,犹犹豫豫地问:“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偷我们的钱?”

常跃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敷衍道:“可以这么理解吧。”

孔伟一下子就怒了:“那还等什么,揍丫的!”

常跃真想一脚把这个人踹出房间。

说起来,其实他对管理方面也是一窍不通,以前根本没有处理过这种事。

以前广跃基金的日常事务他只管抓投资方向,老鼠仓啦合作啦人事啦这种事他都懒得管,都是另一个人在处理。

常跃只要负责关键时刻出来说句话就行,没办法,他的员工都崇拜他,当神一样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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