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伺候的的小贝本想开解一下这位难伺候的主便说,“公主,你记不记得昨天那位公子,他还是头一个敢说你刁蛮霸道,即便昨天你是微服出宫,不过多少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争着给你献殷勤。不过你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对吧,像他这般俊俏又有胆识的人是见一个少一个了。”说着说着偏离了主题,完全无视慕容姬那张越发阴沉的脸,看来这丫头也被灌了迷汤,这丫头真是不该提那壶偏偏提那壶。
刚练完剑的欧阳亭被父亲叫到书房,欧阳东堂年虽过半百却早已头发斑白,瘦削的脸布满皱纹慈祥的样子那点像是一人之下的当朝丞相,轻轻的握着女儿的纤细的手掌却长了一层茧心酸的说,“亭儿,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爹爹千万不要这么说,身为欧阳家的子孙都有保护欧阳家的责任。”自从三年前哥哥无故失踪后欧阳亭也性情大变,不再是只会躲在哥哥背后受保护的女孩,在哥哥回来之前她决心代替哥哥守护他们的家抛弃红装。
“你快年满十八了就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欧阳东堂牵着欧阳亭坐下继续说,“你听过鳞国四虎将吗?”
“爹爹说的分别镇守鳞国四方的将军?如果亭儿没记错驻守北方的是堂兄欧阳歌的龙威军,西边的就是皇后南宫雪的凤凰军现在是皇后侄子南宫翎将军带兵,东边是三皇子慕容辰的麒麟军,南方则是林斌将军的赤龟军对吧。”
“没错,除了你刚才所说的四个军队外其实皇上暗地里还养了一批禁军组扎城外不远的山林里,由皇上亲自统领不受任何人支配。”身为丞相的欧阳东堂对国家赋税分配了如指掌,但近几年他发现慕容淳分批秘密挪走大笔的钱,如果他猜想是对的那么鳞国可能将会面临的一场腥风血雨。
“爹爹为什么突然想起跟亭儿说这些?”欧阳亭打断了这深谋远虑的老头沉思。
“皇上说了希望在你大婚前前先派到军队磨练一下,两天后就要启程目的地就是镇守南方海岸林斌的赤龟军营。”偏偏不是三大家族的任在何一个军队,欧阳东堂对欧阳亭此次一行反而充满了担忧,怕的是慕容淳立心不良,接着说,“让我想起当年在你娘怀上你哥后曾与林将军有指腹为婚的约定,现在做不成亲家反倒成了仇家,此行你到了赤龟军万事都要小心特别提防林斌,他那小肚鸡肠肯定会处处刁难你的。”
聪慧的欧阳亭又怎能没看出爹爹言辞闪烁想必还有很多事情有所隐瞒,特别是有关皇上私下组建的禁军让他老人家忧愁不少,既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必要刨根问底继续问。反倒是听哥哥有这么一个指腹为婚的娘子就想起自己目前也在代替他准备迎娶一位公主,怎么算两个女人分明都是他的桃花债却要她来受不免还是有被出卖的感觉,心如止水的她这回到好奇想一睹两位挂名嫂嫂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配的上自己才华出众的哥哥,而哥哥此刻又在何方?怎么忍心跑下最怜惜的妹妹一失踪就是三年。
话说林斌手里的赤龟军比起三家家族规模是最小武器最落后的军队,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在三家斗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能抽烟残喘。这位林将军长的是虎背熊腰也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对三年前欧阳东堂突然悔婚依旧耿耿于怀,就连女儿也被背负被抛弃的恶名。
这次听说朝廷将委派欧阳东堂二子下来磨练早就咬牙切齿盼他的到来,看来欧阳亭这一行恐怕凶多吉少。在所有人眼里这次的委派蕴藏不少微妙的关联。
当欧阳亭刚踏出书房一道黑影便从房梁跃到地面跪在欧阳东堂前,“兽,你领一队人暗中保护小姐。”
“是”被称作兽的黑衣人瞬间消失在黑幕里,在世家追逐权利的同时也衍生了一个黑暗的组织死士,他们就好像耀眼的月球背面的黑夜,为冠冕堂皇的世家摆平所有的障碍。兽就是欧阳世家中死士,负责守卫欧阳家血脉的重任。
☆、第三画
避开官道的欧阳亭骑着那匹黑色的骏马腰间揣着那把镶金边的折扇优哉游哉的往南方走去,海蓝色的长衫腰系金丝带,上身白色马甲能隐约看到乌金丝绣成的甲骨文,蓝白相间的锦缎带束发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哪点像是一个赶赴军营受训的官兵,更像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闲云野鹤。
对以前的养在深闺的欧阳亭而言远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为了让欧阳亭能在扮演二公子期间不泄露身份,欧阳东堂狠下心肠三年前她随风仙道人到处游历,不仅可以避人耳目也让她增长见闻,看来欧阳东堂还是有先见之明。
此时此刻官道上一辆豪华马车也往南方奔驰,车厢内一位衣着华服的青年对身边的丫鬟说,“怎么一路都不见他的身影,你肯定没有听错。”
早被颠簸的头昏脑胀的丫头说,“伺候御书房的小安子说了,皇上昨夜召见了丞相大人确定是今早动身。”
刚说话的青年正是举国倍受热宠的十二公主慕容姬,机灵的丫鬟小贝发现主子从画坊回来就心神不灵,便故地重游打探到那日与自家公主拌嘴之人,没想到居然是名门之后欧阳家的二公子欧阳亭,难怪气度非凡果真并非池中物。
欧阳家在国中地位显赫,无论是目前镇守北方的丞相之侄欧阳歌,还是三年前突然失踪的欧阳志都是家喻户晓的俊才,唯独这位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