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18

“小荀?小荀?儿子?”被身边的小孩烫人的温度惊醒,沈子循焦急的唤着景荀。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景荀有些分不清状况,“爹爹?怎么了?”

沈子循安抚的对小孩笑笑,心知今晚可能就是毒发之日了,“你先别动,爹爹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等我一下,乖。”

亲了下小孩的额头,沈子循走出房间,召唤过来张良,“把小荀要用的东西准备好,抬进卧室,守好房间,别让人进来打扰,快去。”

张良看到主子深沉的脸色不敢大意,“是!”

吩咐完张良,沈子循紧步回屋,看到小家伙已经疼的缩成一团。赶忙上前几步把小孩抱在怀里,一边亲吻着小孩的额头一边给小孩输着内力,“儿子,爹爹在这,不要怕,过了今晚你就再也不会疼了,别怕,我在这。”

小家伙已经疼的泪水涟涟,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蜷缩在沈子循怀里呜咽着,声音有些破碎的回答:“爹爹…呜…疼…”

疼,怎么会不疼!自己也是亲身经历过的,就像有人在一刀又一刀的在割肉,自己尚且疼的有气无力,何况是四岁的景荀?沈子循没有回话,只是更紧的抱住小家伙,更加雄厚的内力输进景荀的身体里。

“主子,东西都备齐了,您…”

沈子循看了看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小孩,抬头吩咐张良:“我说,你按顺序放药材!每种药材之间间隔五息时间,份量早已分好。八角、山姜、天麻、贝母、白术、红参、杜松、鬼白、首乌、冠仲、香附,先放这些,全放完之后盖上盖子,一刻钟后叫我。”

张良勉强记住,满头大汗的应是。

时间慢慢的流逝,每一分一秒对小家伙来说都是折磨,沈子循恨不得把景晨拿出来吊打。

终于,张良有些惊喜的声音传来:“主子,时间到了。”

沈子循抱起小家伙放进浴桶,“出去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出了人命我担着!”说完不去管其他事,震碎衣物迈进浴桶。

“儿子,你听着,爹爹要给你治病,让你以后都不疼,你得保证我停手之前都醒着,听见没!”

沈子循第一次这么严厉的和小家伙说话,景荀连连点头,整个人快缩成了一个鹌鹑待在沈子循怀里。

沈子循左手不离景荀心脉,右手游走景荀全身大穴,最后由丹田向上推,一直把毒血从口中逼出。但问题就出在最后一步,把毒都聚在丹田上时沈子循就感觉到后继乏力,心中暗叫糟糕,今天小家伙毒发突然,自己过早的开始用内力帮小家伙抵抗暗香,本以为内力足够,不成想护住小家伙心脉需用的内力比计算中的多,导致现在陷入尴尬的境地。

要是平时沈子循拨弄zero就可以恢复内力,但现在两只手都不能放开,只能硬抗。看着小家伙疼的发不出声音的样子,沈子循咬了咬牙,继续压榨内力,拼的内伤也得治好小家伙!机会只有这一次,绝不能放弃。

沈子循满脸惨白的掐算着时间,小家伙满脸惨败的几近昏厥,这对半路父子也算是一起受难了一回。

终于把毒推出口中,沈子循避之不及,被小家伙喷了满身黑血,但现在也顾不得其他,沈子循慢慢收手,把小家伙安置在桶边,声音沙哑的夸赞:“儿子,你真棒。困了就睡吧,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景荀听见少年温柔的声音,闭上了硬撑了半夜的眼皮,临睡前还在想,一定要和爹爹在一起,什么鲜血都比不过离开爹爹可怕。

小家伙睡了,沈子循却还不能睡,强忍着全身各处传来的疼痛,到旁边的药架上把剩下的药材依次投入浴桶中,静静的守着小家伙。

拨弄了zero几下,感觉到身体舒服了很多,沈子循终于吐出了这口气。但是马上眉头又紧紧的皱起来,zero现在果然太弱了,仅仅能够缓解疼痛,看来得尽快让zero成长起来。

抵抗着身体的不适,一直守着小家伙到外面放光,沈子循终于把小家伙捞了出来,没来得及清洗就抱着一起躺在床上睡去了。

“小让?小让?”

“滚!”

沈子循只觉得刚刚睡下就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话,气的喊了句滚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扔了出去。

景衔有些无奈,昨晚突然想到一些问题,去将军府找容让商量,可是等到半夜也不见少年回府,本以为出了事,派出手下来找,没想到找到少年时他正在睡觉,还发脾气。

躲开少年随手扔过来的枕头,景衔继续往里走,一直走到少年床边,“还有一会该上早朝了,你看你···”看到床上的人却说不下去了。

一把把少年拽起来,声音中满是怒火,“景荀怎么在你这?”

本想继续追问,看到少年苍白如纸的脸色却张不开口,有些心慌的把明奕叫进来,“过来把脉,看他···他是怎么了?”

沈子循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到是景衔,又把眼睛闭上,吩咐道:“叫你府上那个做假脸的弄张皮,找个人替我上朝。”

景衔听见少年沙哑的声音,心里有些抽搐的疼,顾不得追问其他,打发手下去通知甲先生和他的徒弟易容代替自己和少年上朝。

明奕刚把手搭在少年手腕上就有些失色,越把脉越是冷汗淋淋,看了看主子的脸色,声音有些哆嗦的开口:“主子,容将军他···他···”

景衔不开口也不催促,死死的盯着明奕,明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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