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栗多本来是回来瞧瞧他的父母的,结果却瞧见他父亲的另一位妻子底提又怀有身孕,他便有些想要使坏,于是,他化作人形,向底提问候:“问候您,母亲,您今天可真是太过光彩,告诉我,母亲啊,您是不是又要为我的父亲生育儿子了?”

“是的,弗栗多,你可真是全知的那伽之长。”底提不吝于赞美这个并非从她肚子里出生的那伽儿子,她马上就要再为她的丈夫生育孩子,这让她整个人都沐浴在母性的光辉之下。

她快乐。

于是,她说道:“这次,我会小心,不会让谷欠望沾染上我的孩子。”

弗栗多点头称是,然而,他在与这位母亲的短暂交谈里,已经把他那猛烈的想要统治三界的谷欠望注入到她的身上。

于是,弗栗多告辞,匆匆赶往水源之处。

而底提,却在九个月后,生出了一对看似并没有被谷欠望沾染的双胞胎,他们一出生,就可爱非常,一个皮肤是金色的,另一个的眼睛是金色的,于是他们一个得名“希兰尼耶伽尸补”,又被称为“金床”,另一个则得名“希兰尼耶娑”,又被称为“金目”。这样的两个孩子让底提十分开心,她抱着他们,像是抱着一对珍宝。

这两个孩子就在底提的溺爱中长大,他们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侍奉上主毗湿奴的护卫,也不知道自己应当礼敬神明,因为他们的母亲太过喜爱他们而舍不得他们的膝盖沾染上尘土,于是,他们便开始越发的快乐而又自大了起来。

无论是提婆神族、阿修罗,还是凡人,自大,最后导致的都是自我的毁灭而非救赎,这对于年纪尚幼的金床与金目体现得并不算明显,可是,他们年纪轻轻的自大却在他们同龄的伙伴身上反馈了出来。

他们要求伙伴们必须服从,甚至会将更小的孩子丢到干涸的河床里取乐,看他们在河床的泥泞中挣扎。

其他的母亲们带着可怜的孩子去向底提讨说法,而底提却并不以为然。这则使得兄弟俩的胆子更大,他们简直已经等不及要去探索河床干涸的秘密了。

两个孩童,在他们的脚能丈量世界之前,就已经学会了用脚来踢打他们的朋友,而现在,他们更是要求他们的朋友们在前方为他们开道。

金床对金目说:“他们在前面,如果水源处有怪物的话,必然要先吃掉他们!”

“你说得很对!”金目回应。

两兄弟的对话正巧被路过的苏羯罗听到。

苏羯罗,这个阿修罗的导师,马上就认出了这两兄弟是迦叶波的儿子,而他也认出了那引发河床干涸的罪魁祸首留下的痕迹——弗栗多。

弗栗多,作为那伽,却走上了阿修罗道,苏羯罗之前与他并无太多联系,但是现在,他是阿修罗的导师,于是便十分想要会一会这位那伽族的阿修罗了。

正如舍沙,他是那伽,但是在提婆神族之中,他的地位甚至高于天帝因陀罗。

苏羯罗也认为弗栗多有一样的能力与可能。

他现在满心欢喜——金床与金目,还有弗栗多,他们都将是阿修罗之中最为耀眼的魔王,没有任何提婆神族能与之抗衡!没有!

这心生大欢喜的仙人轻巧地在河床的泥泞中行走,他每一步都带着欢乐与喜悦,他简直要歌颂自己的父亲,但是他的父亲婆力古又是个不能为他争取到力量与地位的可怜人——苏羯罗闪耀着自己额头上的金星,他是星主,也是仅次于日月的光明!

认为自己看到了学生们的出路,苏羯罗简直要认为自己已经能与全能的三相神一般无二了,他抬起脚,用他沾满了泥泞的脚掌在河岸上踩踏出来一连串的印记。

“苏羯罗!”河岸上的青草这样喊他。

他充耳不闻。

“苏羯罗!”河岸上的鲜花这样求他。

他置若罔闻。

“苏羯罗。”这时候,面前一位苦修者,拦住了苏羯罗的去路。

苏羯罗并不知这个人是谁。但是,他不会惧怕任何苦修者。他是大仙,是梵仙,是梵天的孙子,是梵天心生子婆力古的儿子!他的身份高贵,他是星主,是仅次于日月的存在,他高挂于天空,他照耀着夜晚,他,为什么要听从苦修者的声音?

他不想听那苦修者的言辞,于是,抬起脚,跨过苦修者。

然而,苦修者的神通实在是高明,他无论如何抬脚,无论跨步多大,都没法越过苦修者。

苏羯罗顿时明白这苦修者不是别人,正是一位高明的神明。

想到自己即将要成为三界之主的导师,苏羯罗怎么会让比自己高明的神明更为出众?他想了想,便要去与这个苦修者较量下高低。

可是他并不知道这苦修者从何处来,他看不透对方的本质,也就只能靠着他的神通,他的咒语,来与对方纠缠。

苦修者身穿兽皮,头顶的发髻高高耸起,他看着苏羯罗用尽了法术,而他,未被损害分毫。

苏羯罗的恨意顿时暴涨了起来,他与祭主仙人的斗争之中落败,从天帝面前败走的时候,他几乎用全部的力量才能靠近梵天,也靠近梵天手中的水罐,他知道那水罐之中的水是原初之水,那水是乳汁也是蜜糖,是血液也是岩浆,他偷走了那仅剩余一滴的原初之水,将之浇灌在自己的头上,用他金星的光辉孕育着这滴水,最终,他方才用自己千万年的修为滋养了这滴水,而由这滴水之中获得了起死回生的咒语。

他这样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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