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待着,你就会觉着未来如此精彩,不回去看戏真是亏了。

本着一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和谐主义精神。现在一门心思想回去看热闹的王道长“勉为其难”的妥协了。

看着旁边装的跟什么似的臭道士,沈勿言气的牙根直痒痒:你丫就在这装吧!你那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看不出来?就差把幸灾乐祸写脸上了,还在这装的老大不乐意的!

——回去就帮王叔把你捆起来!让你在这嘚瑟。

沈勿言冒着恶毒的小泡泡暗搓搓想着。

等沈勿言拖着王也来跟云龙师傅告假回家时,云龙师傅那表情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自打入门以来,从来就没见着王也这小子提过回家的事。反倒是前几年他家里的人还来这看过几次,无非就是想劝他回家。可这几年下来,估计家里人也懒得管他了,憋着气等他自个回心转意。

可这正中王也下怀,那小日子过得更自在了,要多没良心就多没良心。

云龙师傅看看王也身边站着的沈勿言,摸着胡子一脸唏嘘,也不知道琢磨出啥来了,反手掏了个红包塞到沈勿言手里,挥挥手就让两人赶紧回家。

沈勿言拿着红包受宠若惊,飘着嗓子问王也:“你们武当山那么客气的吗?连我这种暂时的住客都给发红包啊~

诶呦!你说我要不要回去给师傅他老人家磕个头先。”

王也酸溜溜的囊次她:“谁你师父,那我师傅!我师父咋都不给我发红包的诶~”

沈勿言笑的一脸欠样:“嘿~甭管是不是,师父他都给我发红包了~你平时能少气他几回,说不准明年还有可能给你包个一块两块的。”

恶从胆边生的王道长伸手就去抢,结果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一路向车站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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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哎……杜先生的年纪不小了,年轻的时候又烙下了病根,能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如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等他老人家自己醒过来了……”

“……谢谢王医生,辛苦您了。”

“不用,我这也没帮上什么忙,大过年的,你们也都高兴点,这喜气多了,老人也快活呢。”

杜栎笙苦笑一下,叹了一口气,只能点头应是。恭敬地将这位帮了他们家许多年的老前辈送走之后,回身看向屋里静静躺卧着的父亲。

整间卧室除了心电图发出的滴滴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与外面的一片欢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杜栎笙的耳边仿佛又想起了王医生走之前的那声感叹:“年关年关,对这上了岁数的人,何尝不是个命关呐……”

……对啊,谁说不是呢。

杜栎笙有些疲惫的想着。

走过去轻轻给床上的父亲掖了掖被角,看着父亲那已经全部白完了的头发,眼眶有些湿润。

他不禁想到母亲还没有离世之前,父亲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当时他还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娃娃,但他依旧能够清楚地记得母亲那温柔的笑脸。以及那一身清清濯濯的斜襟旗袍,母亲好像总是对柑橘情有独钟,连旗袍的衣角上都会绣着一枝连叶的橘子花。

后来听父亲得意洋洋的说起过,在遇见他之前,你母亲的衣服上最爱绣的还是合欢花。而自打被他用一个橘子哄回家之后,衣服上就改绣橘子花喽~

‘嗯,一定是对我情根深种。’已为人父的杜望辰杜先生煞有介事的说。

对此小杜栎笙不作任何评价,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他当时那汹涌澎湃的吐槽欲。

要知道那时候的杜望辰先生可是连自个儿子的飞醋都吃的跳脱性子,每次因为母亲被他转移了注意力而受到冷落,父亲都会在后面各种作妖。时不时地还要背着母亲偷偷威胁他几次,但是小杜栎笙从来不担心,反正扭头这个男人就会被他用一个橘子哄回家的媳妇揍到悔不当初。

可自那天深夜的大雨里,父亲一身狼狈浑身是血的从外面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往日里会抱着他轻声哼唱的母亲离开了,仅仅留下院子里的一棵橘子树,以及一室沉寂。

他清楚地记得,那晚之后父亲抱着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遗物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吃不喝了整整两天。最后还是祖父带人砸开门进去将人强行拉出来。

那天的院子里彻夜通明,格外热闹。祖母的啜泣声,祖父的怒斥声,以及大伯他们的叹息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杜栎笙这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梦魇。也是自那时起,懵懂无知的杜栎笙才将将体会到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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