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算是怎么一回事?叫你家的那个主人出来跟我搭话。今儿啊,他是一定要给我开一间最好的雅间,还要在旁边亲自伺候我,给我布菜倒酒,我才饶过他。若不然,哼,不过就是一座酒楼,一个商人,惹恼了我,查封了你的酒楼,抓了你和你家主人去吃牢饭,看你们还敢把我往外推。”
秦川闻言心中实在气恼,顿住脚步,就要转过身同段睿明理论。
但才刚转过身,就被陆庭宣喝止:“下去。”
他额头上的鲜血已经越流越多了。就算小伙计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他按着,但还是止不住的一直沿着脸颊流下来。若再不清洗包扎,只怕会失血过多出事。
秦川只得应了一声,转过身自去了。
段睿明见他们通不把他的话放在耳中,只气的跳脚。
正要叫个小厮去拉了秦川回来,就见陆庭宣已经抬眼望着他,一脸平静的说道:“我就是这停云楼的主人。段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我说。”
“啊?”
段睿明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陆庭宣,呆住了。
段灵秀也呆住了。就是凌恒,也目光惊讶的望着陆庭宣。
其实刚刚看到秦川对陆庭宣下跪,言语态度间那样的恭敬,他心中也隐约有过这个怀疑。但总是不肯相信罢了。
实在是,陆庭宣看着年纪轻轻的,还不到弱冠的年纪,但竟然会是这座停云楼的主人。
他可是晓得的,停云楼在京城里面可是首屈一指的酒楼,经常一座也难求。但是,这竟然会是陆庭宣的酒楼!
段睿明和段灵秀心中则是更加震惊。
原本以为这停云楼背后的主人也只是个商人而已,所以他们两个才没有放在眼里,肆意言语侮辱打骂掌柜。还扬言说要这停云楼的主人给他布菜倒酒,亲自伺候他,不然就要抓去吃牢饭。
但是,这停云楼的主人竟然会是陆庭宣!
这毕竟是许正清的女婿,也是沈翰藻的外孙女婿。
而且,现在许明诚也跟着陆庭宣下来了,很显然就是要给陆庭宣撑场子的。
段睿明直接傻眼了。
他就算再仗势欺人,但也不敢要许侍郎的女婿,内阁首辅的外孙女婿给他布菜倒酒,亲自伺候他啊。抓他去吃牢饭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
哪个牢狱敢收?
这就很尴尬,也很难办了。
段睿明脸上做出来的凶狠恶意僵着,眼中偏偏又带着很震惊和尴尬的神情,看起来实在是丑陋的很。
正不晓得该如何圆这个话,许明诚偏偏还要来落井下石:“段公子,你刚刚说要谁给你布菜倒酒,伺候你?”
伸手指了指陆庭宣,又说道:“昨日我外祖母大寿,我这位妹婿去拜见我外祖父,我外祖父见了他,对他好一通夸赞。都不曾要他布菜倒酒,让他伺候,还让他坐下一道说话。怎么,段公子的架子竟然比我外祖父还要高?”
段睿明张大嘴,想要说话,可是他没有这个急智,关键时刻竟然不晓得说什么才好。
他和段灵秀其实都是一个样。对着穷苦的人,权势不如他家的人,便百般的作威作福,胆大包天。但是对着权势比他家大的,立刻就胆小如鼠。只恨不能谄媚了。
段灵秀不想自己在许明诚的眼中是个娇蛮跋扈,以权势压人的人,就赶忙开口说道:“许公子,我二哥,还有我,都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刚刚,刚刚只是在说玩笑话而已。你,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许明诚已经冷下了脸来。
“只是说玩笑的话而已?”他转过身指了指倒地的花几,和被泥土,花盆碎片弄的一地狼藉的地面,还有秦川被小伙计扶着走远的背影,沉声说道,“你们只是说个玩笑的话便又砸东西又砸人,那若不是玩笑的话,你们待如何?”
段灵秀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凌恒虽然心中震惊于这停云楼背后的主人竟然是陆庭宣,但依然身子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松松的抱在胸前,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几个人说话。
他和段睿明只能算是酒桌上的酒肉朋友,而且许明诚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他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段睿明得罪许明诚。
只安静的在这里坐壁上观,看戏就好。
目光斜斜的瞥向陆庭宣。
相比较许明诚现在的义愤填膺,这位酒楼的主人看起来可就太平静了些。
不过么,不咬人的狗才叫得欢,咬人的狗不叫,轻视不得。
段睿明这会儿虽然也觉得脸上讪讪的,心里也些许惧意,但面上到底也是不愿意认错的。
就扬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