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在协助慕容宝平定了北魏之后,整个北方趋于一统,北方柔然已成为燕国藩属,秦凉等诸国皆纳表自称臣属。皇帝慕容宝更是一展其治国才能,该封赏的封赏,该一统的就一统了。整个中国北方一片团结祥和、构建和谐新中原、大搞经济建设的新气象。在灭北魏之前,如果说慕容泓还考虑的是“三足鼎立”的话,那么他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怎么对待南朝的问题——东晋。
说起东晋,虽然是司马氏政权的延续,但本身司马氏在政治上威望不高,整个朝廷都由世族大家把持,最先的一个乃出身琅琊王氏的王导,其后又有陈郡谢氏的谢安、谢玄、王敦等等。而世家大族中,代表者,有南下的王、谢、袁、萧等侨姓,和本身居于江南的朱、张、顾、陆的吴姓。最初东晋有赖权臣王导主持大局,一方面拉拢江南士族,一方面又安排予从中原南下的士族,并以司马家族作为共同拥戴的对象。
但世家大族本身并不真正忠于司马氏,尤其是他们本身都拥有大量田地,以至拥有自家部队(即所谓“部曲”),有足够实力抗衡司马氏政权。最初有王导主持大局,东晋政权得以稳定,故时人称“王与马,共天下”。但晋元帝以降则内乱频生,如有早期王敦之乱、苏峻之乱,后期又有孙恩、卢循之乱等。
东晋也曾多次试图北伐,但由于内部不团结,除了最后篡晋的刘裕取得一定成果外,其余都无建树。祖逖本有希望恢复旧土,但他被司马睿挟制,郁郁而终。桓温的北伐则被那时还未建国的慕容垂击败。383年,前秦苻坚率兵南侵,东晋宰相谢安力主抗击,派谢石谢玄率军,在淝水之战大获全胜,苻坚只身逃回北方,南北分立之势从此而成。后有桓玄叛乱,废安帝,自立为天子,后为大将刘裕所平,拥恭帝,然大权落裕。
这么个乱朝廷,比起北方各民族政权互相攻讦,也真好不到哪儿去。慕容泓独自一人在家考虑着,该怎么答对刚刚遣使来的后晋王朝。毕竟,在这个南北分治的局面下,哪一方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就在他踌躇着不知该如何下决定之时,眼前一阵香风掠过,慕容泓光用鼻子都知道来的人是谁了。“诶,你又上哪疯去了?我让你查的那个人查了么?”“早就查到了!”“诶,我发现你现在的灵觉大有进步啊,眼睛都不抬就知道我进来了。”“灵觉个屁!还不是你用了宫里南朝送来的那个香粉,还别说你进这屋,隔着院门我都能用鼻子把你闻出来。”两人一问一答不亦乐乎。原来,早在晋国使臣来到皇城时,慕容泓早已派小狐仙去调查来人的背景。当得知晋国使臣是司马道子的门生时,慕容泓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决定……
晋国使臣王钊走在这气势恢宏的宫殿,心中不禁暗叹:这一蛮夷小国竟有如此气象,竟能与我大晋分庭抗礼,着实不可小看。待王钊穿过重重宫宇,这才被引到大殿之上,觐见这位后燕国主。只见宝座上端坐的是正值壮年的慕容宝,英姿勃发,大有一方霸主之像。较之其父,又多了一些沉稳和内敛。慕容泓就站在玉阶之下,冷眼旁观着这个来自大晋国的“高级使臣”。据他获取的情报,这个王钊高居少司马一职,可谓是司马道子的左膀右臂。这次来燕国,目的就是打探这个刚刚崛起的燕国的虚实。
“尊敬的燕国皇帝陛下,我谨代表我大晋皇帝陛下恭祝您荣登大宝,然后”这王钊微微一顿,接着说“晋燕两国本乃兄弟之邦,偶生嫌隙,现青、兖等四州子民渴望回归故土,愿皇帝陛下怜悯,归还我大晋……”王钊说完此话,眼睛偷偷瞄着宝座上的慕容宝,见其完全面无表情、不置可否,不觉心中忐忑起来。
“王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天下之疆土本没有一定之主的,我大燕先皇英明神武,平定四海,才有了今天的气象。青、兖等四州,在我大燕治下,安定繁荣、百姓富足,岂有随意割让之理?王大人此言,难不成是要下战书么?……”慕容泓上前一步,气势凛然对王钊开门见山道。
“这……我大晋断没有与贵国开战之意,只因原属友好商量之意,请国师千万不要误会呀!”王钊连连辩解,额上微微冒汗。心说:此人的确不简单!
……
慕容泓望着满院子的礼物,和晋国王钊王大人的请柬,一时陷入沉思……只有狐仙灵子继续上蹿下跳,翻翻这儿,看看那儿,不时穿戴起来,在慕容泓眼前秀一段。“好!就这样,我也给他们回份儿大礼……”
此时,在气势恢宏不下王宫的会稽王府,司马道子正看着燕国国师慕容泓给他送来的奇怪“回礼”。只见大箱子套小箱子,箱子中间夹层全是冰块,最里面放了一块不知什么材质的刻着奇怪符文的灰黑色小方块。司马道子仔细瞅了又瞅,只认识“士力架”三个字。这是什么鬼?司马道子不禁心生疑惑。待其用小刀轻轻划破,里边仍是黑乎乎的不知何物,于是忙叫来侍妾试吃。稍待片刻,见侍妾面色依旧,且一脸陶醉,司马道子这才放心咬了一口,竟觉异常美味。于是感叹:这大燕国果然人才济济、不同凡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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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持续关注,预知后事如何,敬请期待接下来的《第二十六章,出使大晋,五斗探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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