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夫妻俩这边情意绵绵,而坐席上的耶律楚材则一脸失意,借酒消愁。
一旁的耶律履见儿子这般失态,赶紧夺了他酒杯,低声训斥,“少喝点,今日是皇上的寿辰,你的脸色给我收好了。”
耶律履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受了什么刺激,平日宫宴,若非必要,他是从来不参与的。
这次耶律楚材不但主动要求带他进宫,席间还表现得如此不正常,一副失魂落魄、愁眉苦脸模样。
耶律履不用想也知道,儿子定是遇到什么忧心的事了。
耶律履虽然担忧儿子心情,但更担心儿子这般表现被朝中政敌看到,然后少不得以此做文章,弹劾他对皇帝大不敬。
皇帝寿宴上竟然愁眉苦脸,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耶律楚材见父亲一脸担忧,也回过神,收敛了神色,示意父亲不用担心。
耶律楚材瞥见那牵动他心神的人儿,却见她被身侧之人温柔以待,笑颜如花,浑身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他强忍着心里钝钝的痛,移开目光,而后面上挂了笑容,如沐春风,谁也看不出他藏在心底的苦涩。
耶律履官居参知政事,虽然手中实权不多,却也是朝中从二品大臣,坐席还是比较靠前些,离皇子坐席亦是不远。
而耶律楚材就坐在耶律履身旁,他前后的表情动作,自然全都落入完颜洪烈眼里。
不说暗卫上报,完颜洪烈全然知晓耶律楚材和华苡沫的几次相遇,更知晓他对华苡沫的爱慕心思,完颜洪烈早就暗地不爽很久。
若非华苡沫心意坚定,对旁的男人无心,从来疏离,否则完颜洪烈都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事情。
这次明昌帝寿宴,耶律楚材即便表现很低调,也不怎么与人攀谈交流。但对于情敌,完颜洪烈却是会比旁人多加关注几分。
从入殿后,耶律楚材眼睛就不时偷看华苡沫,看得赵王殿下妒火中烧,恨不得把他眼睛挖掉,只是面上不显而已。
完颜洪烈见小女人无知无觉,而看向他的目光比平日更柔情似水。完颜洪烈突然被一种‘我爱的人只爱我’的情绪包围,心中无比温软,触动之下,心中对耶律楚材也不那么介怀了。
不过,见到耶律楚材因他与华苡沫的亲密恩爱,而被打击得失魂落魄,又故作强颜欢笑的模样,完颜洪烈心里还是很爽快舒畅。
凡觊觎华苡沫的人,完颜洪烈就没有不小心眼盼人倒霉不快的。
同时,赵王殿下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把人给弄出中都城,打发了离华苡沫远远的才好。
赵王殿下这番小心眼给情敌下绊子的小心思,华苡沫全然不知晓。等到事情尘埃落定,华苡沫想起给完颜洪烈举荐耶律楚材这么个人才时候,方才得知耶律楚材彼时正在地方上当着小县官。
而因着华苡沫的举荐,耶律楚材虽得以调回中都城这个政治权力中心,却更被完颜洪烈小心眼嫉妒,谁让小女人还记得耶律楚材这么个旁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不过,完颜洪烈为人虽然阴狠,手段亦是毒辣,但是对于那些能力不凡、对大金国有用之人,他向来是惜才爱才,知人善用的。所以耶律楚材尽管碍眼些,却依旧能在大金官场混得风生水起。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万春节夜宴结束,明昌帝携手元妃和众妃嫔先行离去,众人恭送皇帝后,亦渐渐散去。
宫门外,华苡沫扶着完颜洪烈的手臂,登上自家马车。华苡沫刚坐好,想要理理有些歪掉的发钗,突然就被上来的男人抱个满怀,金钗随之散落车里。
华苡沫刚想说话,迎接她的却是一记火辣辣激烈热吻,大舌探入檀口吮吸翻转,辗转中男子喘息变得愈加急促粗重,口鼻间亦全是那熟悉的男人气息。
华苡沫被吻得气都喘不上来,心里气恼,这臭男人是想闷死她么,抬起小手就使劲儿推他胸膛,男人却巍然不动,依旧吻得情深。
等华苡沫觉得快晕过去时,完颜洪烈才移开脑袋,改为亲吻她细嫩白皙的脖颈,密密麻麻的湿吻落下,撩人心弦。
华苡沫微仰着头,气喘吁吁,脸色通红,心里羞恼。这是马车里,外间还有旁人,怎可胡闹。
小手就近拉扯完颜洪烈的头发,想让他停手起来,却见赵王殿下依旧我行我素,华苡沫不得不开口,“王爷,别这样?”
奈何女子声音沙哑更似娇嗔,刺激男人兽性大发。
完颜洪烈又在她侧颈处重重亲吮了几下,才抬起头,暗哑着声音,“王妃席间撩拨,如今怪不得本王。”
听到他这番‘有理有据’的指责,华苡沫只觉得一口老血哽住,羞愤欲死,都过去多久的事了?竟然还拿来做伐子,这厮简直无耻之极。
完颜洪烈不再理会,也不顾小女人挣扎不从,只背靠着车厢,死死制住人压在怀里,又掀开她下身裙摆,探手而入。
“王爷,不可~”华苡沫扭着身子不依,脸色通红,想要打消他旖旎念头,“这是外间,别这样~”
怎料完颜洪烈听到‘外间’二字,瞬间刺激了某人神经,脑中不期然想起京郊别院时两人第一次在外间欢/爱的场景,令赵王殿下更加欲罢不能。
华苡沫本是拒绝之意,却不知自己是火上浇油,作死行径,撩拨得赵王殿下热血沸腾,整个人快要烧起来。
车厢里的夜明珠静静散发着柔和光亮,勾勒出小女人精致的小脸,一双美眸湿漉漉勾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