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当中很贵重的田黄石雕成的,你的亲生父母应该是大户人家。我们这个家,让你受苦了……”
张天强再也控制不住,哭了出来:“娘……您说什么呢?!往后,您就是我的亲娘!
母.子俩哭成一团。张天强抬起头,擦去眼泪,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娘……他们死的不明不白,太冤了!将来我一定要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
张氏叹着气,摇着头:“孩子,我们平常人家,安安稳稳过日子吧,不要去想报仇的事情。嗨……哪个世道不都是一样?老百姓有了冤情,连告状都像蚊子钉牛角,起不到什么作用?!”
张天强却异常坚定:“娘!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层皮!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还要赚好多的钱,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张氏拍拍儿子的肩膀,露出了艰难的笑容。
……
墨香堂李耀本家的书和香气越来越多了。书和香气中,李耀本在书房踱步,张玉浦走进大堂,“老爷,钱已经给鲁大和猪头了。可是他们说……以前的也希望您给他们一起结清……他们现.在正在后厅等着呢。
李耀本停止踱步,挥挥手:“他们可真是贪得无厌……你去告诉他们,就说下面的两件事做完,一起再算!”
张玉浦点点头,刚转身要走,李耀本又叫住他,“等等!给汀州府莫师爷那笔钱送到了吗?”
“回老爷,已经办妥了。年前和这次送给杨知府的这两幅画,莫师爷说杨知府非常喜欢,一再表示很感谢老爷您呢!”李耀本显得很满意,捋须颔首。
“老爷,我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给杨知府准备的礼,他都没有收呢?”
李耀本得意的晃晃脑袋:“送礼嘛……就像是榫头要嵌入卯眼,必须准确无误!这两幅画可是上官周和黄慎的珍品啊!花了我不少心思……不过,它们是饵里的利钩,马口里的嚼铁,就算再烈的马被套上,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张玉浦马上奉承道:“老爷真是超乎常人!送礼这样的事情也能讲出一番道理!”
李耀本更是得意,哈哈一笑,走到窗前,摸了摸一块小小的微型雕版,又开始若有所思:“张天强进族谱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张玉浦推托着:“呃……这个,现.在恐怕不太好办,张弼应那边……”
“又怎么不好办了?你张玉浦也是族里有头脸的人,给他张弼应出钱重印,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张玉浦故作为难:“……倒不是这个。他说族谱都已经全部发出去了,而且台湾那些外地来的人也来不及再领新的族谱了,何况外面本来就有些关于张天强的……”他降低了语调,“传言,如果现.在重印族谱,反而会惹人注意,引起别人的猜疑……老爷,您看怎么办?”
李耀本边听边踱步,一手捋着胡子,步伐由快逐渐转慢,无奈地摇头:“那还有什么办法?!以后再说罢。”
看着张玉浦慌慌忙忙的出去,李耀本走到窗前,看着远处开始萌发的柳树,自言自语:“一年火烧山,三年死树子……”接着长叹,“嗨……这孽种!”
章节目录 第三章 众少年渐渐结识
初春的气象总是那么美妙,小鸟啼叫,花草竞放,特别是在古堡这样一个靠近大海的地方,春暖花开,气候舒爽——但是总还有些事物和人不太舒爽——比如张天强,现在,她在墨香堂李家附近,手里拿着那块族谱雕版,边走边有些下意识地看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墨香堂后门的巷道,看着低低的门牌,想起了李耀本的话:这可是大事啊!你可得问清楚!自古以来都讲究“官宦入史志,百姓入家谱”。现在族谱里没有名字,成家后就更不好办了!”
张弼应那张饱经风沙的老脸也浮现出来:“我说你们真是孩子!发出去又收回来,还要重新刻印,先不说这是要花钱的事,族谱也不是想印就印的,你们知不知道?”
想到这里,张天强犹豫不决地拿那块族谱雕版,心中没了主意。
正在这时,忽然墨香堂李家的后门“吱呀”一声。张天强下意识地往土楼旁边退开,张玉浦伸出半个身子,四处张望了一下。
接着,从后门走出了两个人,朝张天强这边走了过来。张玉浦立刻把门关上了。这两个人向张天强迎面走来,忽然一阵急风从巷道刮过,其中一个人的斗笠被风吹掉在地上,那人慌忙跑着去捡。张天强看见那个人是个“瘌痢头”。然后,那人捡起斗笠慌慌张张地戴上。
两个人走过去之后,张天强隐约听见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