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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小女子就献丑了。”江爱真高兴的应道。
张天强讨好地赶上她:“我来帮你!”
“去去去,走开,走开!不要碍手碍脚的。”
……
江家的厨房简朴、杂而不乱,各式各样的客家人日常生活用品被放置得井井有条。
衣着素朴的江爱真看敏浩月去而复返,而且与张天强基本谈下了大笔生意订单,更是高兴万分。她亲自下厨,一阵锅盆碗盏的忙活之后,刚准备了热气腾腾的橷汤要让人呈上,一双男人的手接过了橷汤。
回头看见原来是张天强,江爱真便烦他碍手碍脚:“好你个算计鬼,不要在这里杆杆喳喳好不好?这又不是讲价钱的地方?走走走,走啊!
张天强不管她怎么骂,就是嘻皮笑脸地赖在下首帮忙。
“嘿嘿嘿……”
少顷,江家叮叮当当欢声笑语的开饭了——洗得雪白的大圆桌傍围上了一圈的木方凳子。白底兰花的细磁套碗、碟、细镶丝边的象牙筷在桌上排成一圈,再搁上一小碟的镇江陈醋。大碗的米酒经过稍稍的温热,绕梁的酒香已经醉人了。
江爱真忙活半天,准备好了精致的八大碗十大盘的客家待客名菜,做好一碗、盘,张天强就端上一碗、盘并介绍每一盘菜的由来。
汀州客家名菜八大碗、十大盘在伙计的吆喝声中一一展示:“
白斩河田鸡、麒麟脱胎!
天麻炖兔子、甲鱼游江!
三掺满圆、瓤豆腐、橷汤哩!
糖醋全鱼、豆腐饺、芋子饺!
罗卜炖牛腩、烧麦、烧大块!
鸭脚草炖猪心、冬笋炒芥菜!
香藤子根炖鸭嬷、青龙过江!
最后再上一碗“银耳莲子甜汤”!
“来罗——橷汤哩——这是用上好的猪前夹肉拌上地瓜粉,待油煎香葱的水开之后分片放入泡熟的肉片汤。先打一个底。”张天强冲上来,笑道。
敏浩月朝碗里看了一眼:“这里边没有树橷吧?”
“没有啊。”
“那为何称之为‘橷汤哩’呢?”
“这种肉片汤初为街头小吃,因为美味异常,食者甚多。因为街头并无凳子可坐,所有品尝者只能端在手上吃,客家人称‘端’为‘橷’天长日久‘橷’惯了……”
“就叫“橷汤哩”了?“
“对对,你先请。”张天强把碗摆上桌。
“客气,客气!”
张天强端起酒杯:“来,我代表夫人先跟敏书商干了这第一碗,干!”
敏浩月也端起酒杯道:“爽快。干!”
江母举筷笑道:“来,尝尝——尝尝——”
张天强接着又端“白斩河田鸡”上——
“来罗——‘白斩河田鸡’。这是用产于汀州河田一带的三黄鸡做的,因为河田那里水土流失严重,河坝高过禾田,到处都是石英砂子,白花花的一片如同米粒一样,河田鸡吃了之后消化能力就特别强,所以肉质特别细嫩。杀好后用沸水煮个瞬时,七、八成熟后即捞起白斩,然后浇上用嫩姜、葱头、细盐捣成的姜汁。又香、又甜、又嫩,真是不尝不知道,尝了忘不掉!”
“这简直是绝了。怎么天下有这么美味的鸡肉?我差点把舌头给吞下去了。不好意思,失态、失态。敏浩月品尝后惊呼,自己笑道。
他身边的燕客也站起来:“来,我代主人敬夫人一碗。”
“这样,夫人不胜酒力。我来代酒!”张天强忙也举碗。
“好!干!”
“干!那我就再回敬一碗,各位一起来,统统满上,我们客家人是酒要洒满,满满意意溢才高兴哪!干!干了!大家吃菜,吃菜。我去上菜了啊。”张天强一饮而尽,往厨房而去,立刻端“麒麟脱胎”上,“来罗——“麒麟脱胎”——这是用整个猪肚把炒香了料的满月狗子塞到里边用炆火慢慢蒸熟,你初看为一团,其貌不扬,我们当场切开。现场切开,众人惊叹大家看:“这狗肉是热补、而猪肚是凉补,两下一中和——
“妙哉!中庸之道补也。”敏浩月赞道。
“来,大家不用客气。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