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不好。待日后你成了家,随时可回来看望影六他们。”聂臻漠然地下了决定。

“多谢行之!”如影抿唇微笑起来, 他容颜艳丽,嫣然一笑间足以令人心动神摇, 却好似浑然不知,只欣喜地望着聂臻,盈盈的丹凤眼中盛满了期待。

小落墨见他笑得如此开心,心中便有些憋闷,它窝在聂臻胸前, 抬爪便狠狠挠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气呼呼地埋头不理人了。

聂臻低头看向小猫,冷漠的神色不禁放缓了,他抬手摸了摸胸前小小的一团,哄道:“可是饿了?”

如影见聂臻神色放柔地说话,心中一时间有些不安,他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聂臻的衣襟处竟有一团小小的东西,仔细看还露出了一截黑黑的小尾巴垂在外面,便试探着问:“行之怀中之物,可是小宠?”

他前几日刚来京城便听闻睿王近日极为宠爱一只蓝瞳黑猫,日日带在身边形影不离不说,竟连饮食起居皆亲力亲为细细照拂,唯恐下人疏忽大意伤了猫。

行之白日里何曾如此温柔了?若是夜里他尚可理解,白日里……换作几年前,任何宠物是连近身都不能的。

“嗯。”聂臻应了一声,感受到怀中的猫在不停地蹭着小脑袋,还真有些担忧它把猫毛蹭秃了,心中柔软,便哄着说:“这便回去了,猫儿莫急。”

他转向如影,“午时影无过来再让他带你回府,本王先行一步。”说完也不管如影如何反应,转身开门出去了。

如影捏紧扶手,推着轮椅跟到门边,见聂臻毫不留恋地大步离去,没一会儿便消失在楼梯转角,便只怔怔地发着呆。

三年未见,行之似乎变了。

***

出了客栈,聂臻叫出影二,让他骑马回府,自己则一路走着拐进了偏僻的小巷。

怀中的小猫仍在撒娇,大街上人头攒动,他若贸然开口说话定然引来猜疑,只能换一条人少的路。

“可是饿了?”聂臻又问了一遍。

小落墨探出头看了一圈,难过道:“明明说了只是来看望,你又要把人带回去了,聂臻是骗子。”

“……本王何时说了?”聂臻无奈地伸手将猫小心地抱了起来,放在掌心里抚了抚,“猫儿可听到我与如影说的话?他只回去看望管家和影卫,日子到了便搬走,生什么气?”

“就算这样,你还是很关心他呀,你肯定是要娶王妃了,要不然怎么会心软,喵喵我是没人要的猫了。”小落墨说着便埋头撒起娇来,小小的奶猫趴在聂臻手心里抽泣,还哭得似模似样的。

聂臻心头发软,脸上神色不禁放缓了,“如影与本王自幼便一同上学,说是兄弟也不为过,关心下不是应该的吗?他所住的永安园离主院甚远,且又腿脚不便,平日里只要我们不去,根本见不到他。猫儿若不高兴,本王不再去看他便是。”

“如果他自己来看你呢?你总不能拒之门外?”小落墨依旧不满意。

“这有何难?只推说本王公务繁忙即可。”聂臻顺毛哄道。

小落墨这才坐起身,想起男人之前说过什么事都愿意告诉它,便认真地看着聂臻,想了一会儿才问:“如影说的那件事,是什么事呀?为什么他认定了你在生他的气?”

聂臻脚步一顿,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旋即走了几步拐进一条无人的巷子,一直走到巷中深处方才站定不动。他神色极冷,狭长的黑眸中戾气涌现,静默了一会儿,才低头道:

“如影与本王在军营时,同住一个营帐,只因他长相太过美貌,又手无缚鸡之力,未免有不守规矩的人欺负他,本王便在主帐里又命人多放了一张床供他歇息。

有一日半夜,本王忧心战事,便连夜同军师及其他将领讨论战术,未曾回去歇息。待黎明时分本王回去时,因连日上阵太过疲惫,见帐中昏暗,未曾点燃烛火,便打算合衣先歇息一会儿,未曾想如影竟衣不蔽体躺在本王榻上,燃起烛火后才发现他身上全是欢/爱过后的痕迹,下/体亦受创严重,血流不止。

当时他已昏过去,情况紧急便只能叫大夫诊治。自那以后,军中便传言本王与如影有夫妻之实。”

“你为什么不出面澄清呀?”小落墨不解道。

聂臻微微合眼,神情一瞬间竟显得有些暴戾和狰狞,然而下一秒又恢复了冷漠,只沉沉道:

“如影并非普通男子,他雌雄同体,可生儿育女。一开始本王欲澄清,他精神几近崩溃,不愿面对,只能作罢。随后本王顺着帐中的蛛丝马迹查到那个侵/犯他的人的线索,却已经抓不到人,直至半年后他伤势痊愈,才在军中澄清。只是那时谣言早已传到京城,父皇信以为真,竟要本王迎娶如影。若非本王手刃老国师之例在前,父皇忌惮我不敢轻举妄动,又有皇兄帮忙周旋,恐怕赐婚的圣旨早已到本王手中。

此事如影是受害者,错不在他。本王即便动怒,也是因为父皇是非不分屡次置我于进退两难之境。

府中暗卫皆知晓此事,只是事关如影身体的秘密,他们不便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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