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当然被抢得多了,也有了经验,每一回最后一辆车的都不算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又怕人家看出什么门道来,又多装的是实用的如粗布粮食什么的。
“谁能跟土匪熟,那也得跟着是土匪了,姑娘。”木行周都觉得陈郄的想法有些诡异。
陈郄就道:“那土匪窝在哪也不知道?”
木行周以前没凑热闹捐银子剿匪过,不过跟来往的商人们遇见了倒也多能说上话,知道些内情,“说是在虎啸山深山里,具体到哪也不知道。陈姑娘你听名字也知道,里面老虎狼什么的都多着,砍材人都不愿意往里走。”
说到砍材人,木行周想起了件事,“说起来,砍材人不愿意往里面走,这猎人却是说不定的。”
陈郄看向木行周,木行周越想越觉得有这个道理,“猎人们打猎,也不可能拘在一个地方,也许会有消息,只要舍得银子,倒也好打听。”
不过比起这法子,木行周还是劝道:“既然对方说了一万两银子,也就一万两银子算了,还是国公爷要紧,旁的也没什么。”
国公府又哪差这点银子,木行周就觉得,对方既然要钱,那就给钱好了,总比要命的强。
陈郄冷笑,“要这么容易,也不找木老板来寻法子了。”
木行周精神一抖,“这里头莫不是有别的缘由在里头?”
陈郄也不隐瞒,“木老板也知道,这虎啸山的山匪素来只抢商人的,他们一行只是出门采风,碍着人家哪门子发财了?全自己把自己送进去的!现下土匪说是要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银子好给,人能不能回来却是另外一回事。哪家土匪自己窝被人发现了,还送人回来的?生怕没人告官兵去抓?”
以前没犯人命,那是人家是出了土匪窝来打劫,这一群是自个儿跑进土匪窝的,土匪头子就再是个傻大头,也不会留人,现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试探在城里的她们会如何应对。
木行周是真傻了,他还以为是刘喜玉一行出门动静太大,让人看出富贵出身来,让土匪们动了心,想打劫一回,哪知道是自己撞上去的,“这话……可是有证据?”
陈郄呵呵了两声,“要真不是自己撞进去的,这会儿也该有人回来报信儿了。”
木行周想了想,这话好似也有道理,毕竟也没听说过那群土匪抢过生意人之外的人。
当然了,土匪抢劫,要一般人一刀子下去人都归了西,尸体送给了山里的野兽当零嘴,要别人知道也难。
要说土匪们有没沾过人命的,木行周自个儿都不信。
“那陈姑娘的意思是?”木行周就问道。
陈郄道:“报官暂时是报不得的,送银子也只能送到指定的地方,鬼知道他们会不会放人。如此也只能另外想法子,再派人进去了。”
“还派人进去?”木行周完全不赞成这个做法,“对方人多势众,陈姑娘身边留下的人也才百来号,他们手里还捏着人,这法子还是不够稳妥。”
陈郄就道:“听说他们领头的是个女的,那年纪也不知道是大是小,好看还是不好看,你说小公爷好歹也长得貌比潘安,有没可能被留在那当压寨的?”
木行周觉得,这位陈姑娘的脑子有点跳脱,怎么个儿就说到这种没影儿的事上去了,“这跟救出小公爷有关系?”
陈郄点头,端正着脸,“有啊,这不从俘虏变主人了嘛。”
木行周:……
陈郄见状就笑了笑,“这也就安慰安慰自己,说个笑。其实请木老板过来,也还有一事相求。”
刘喜玉一行被土匪给抓了,木行周倒也没别的歪心思,也不是他品行有多好,而是刘喜玉跟傅家留下来的人也有百来号,个个身强力壮腰别长刀,管事的也有几个,他想歪也没那个机会。
这会儿陈郄寻他来说刘喜玉被绑架这事儿,说是要请帮忙,只要不是让他跟哪一波土匪对上,他也是愿意的,他还指望着两边的翡翠生意能做起来,“陈姑娘只管说就是,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含糊。”
陈郄一脸感激,“听说西南都是群山,地势复杂,如今我想摸清楚虎啸山里土匪窝的大致方位,打算亲自上门去跟那群土匪谈一谈,就想着找木老板借几个熟悉山形的人来使唤一回,让他们给我探一探路。”
木行周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可陈郄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要自己的话,忍不住道:“陈姑娘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