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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郄连看都没看人一眼,继续跟木行周道:“还有种可能,你说他会不会是断袖?”
木行周有些艰难的道:“陈姑娘想得倒是多。”
陈郄一脸欠揍的表情,跟着木行周分析这种可能,“我就听伺候他院子里的小丫头在说,每天早上起来光打理自己都要花将近一个时辰,搞得比女人都麻烦,还三十多了没成婚,就天天跟那三百个男人凑一堆,要你说他不是断袖我都不信。”
木行周盯着陈郄,幽幽道:“万一人家只是把妻儿藏起来了呢。”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想着木行周说的早初的大巫直系血脉道如今只留下几人,想来这传承都成问题,保护好妻儿也是当然,陈郄完全无法反驳。
木行周这才松了口气,觉得京城里的水跟米也不该养出陈郄这种人来,这时不时说出来的话都能让人给吓死。
等着冯土司治下的各村人前来恭贺新的土司继位,陈郄他们一行的离开也提上了日程。
因为大巫的三百护卫及另外三百人的存在,来恭贺的人也没能敢玩出什么花样,而冯土司也趁机在来恭贺里人里头抽了新的人来充当护卫。
要陈郄说,冯土司也有些可怜,堡垒里出事,住在外面的人未必不知道,也不是没有住得比大巫离堡垒还要近的,可就没一个冒头,就等着人家去求了大巫来,把事情平了,才一脸讨好的来了。
前面两个部落,不管是杨土司还是孟土司,在这方面可都比冯土司他们父子干得好,知道尽量的把城修大,好在身边拢住尽量多的人,强化自己的地位,瓦解下面人的威信。
哪像杨土司父子,堡垒修得好,生怕便宜了别的人去,只管自己一家子人住着。
在陈郄一行提出要走之时,大巫也同样说要走。
冯土司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他都还没开口,最大的麻烦就要走了,简直想要举办个宴会大肆庆祝才好。
不过因两拨人要走,为了欢送他们离开,这下连由头都有了。
冯土司欢喜的让人下去筹备,顺带着又去见了自己的新老丈人。
先头娶的老婆死了孩子也没了,他总得再娶,再给自己拉拢新的势力,至于原来老婆的娘家,本就是向着自己的,就没必要再浪费了。
百族的欢送会也差不多都这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等着第二天大家一起出门,冯土司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陈郄本来还想嘴贱一回,但想了想决定还是作罢。
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大巫的地方,陈郄一行应大巫之邀,打算在大巫那也歇息一日。
主要是大巫的地方也有不少人口,木行周还是要做生意的,日后冯土司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总得给自己打算。
陈郄跟木行周道:“倒霉催的冯土司他叔叔跟弟弟也没被抓着,我看过不了多久两边就又要打起来了。”
姓孟的约莫会让冯土司的叔树跟弟弟来打前锋,毕竟投诚那也得看到诚意才行。
木行周想的也是这个问题,觉得大巫此人心机太深,故意不捉住那两人留着给冯土司当隐患,也难怪现在走得这般爽快,想来就料定了冯土司还有求他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没有救命之恩摆在那,再要价就不知道冯土司给不给得起了。
“大巫这心思,让人捉摸不明白。”木行周就道。
要真对冯土司的地盘有想法,百族里说白了也是以武力为王,子弑父,兄弟相杀,以下犯上可都没谁会出来说一句不合规矩,也用不着像他认为的这般麻烦。
陈郄撇嘴,“只要不是脑子有病,都还是能捉摸的。无非是所图大小,还有旁的些可能。”
木行周想不明白,也不多想,但跟大巫一道的好处他还是算得明白,“大巫身边的人日子过得可比别的地方要好。说起来这么多年,都没能有机会在他那做过生意。”
陈郄好奇起来,“他还能自给自足什么都不差了?”
木行周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百族里水土也不差,差药了上山去采,大巫的地方选得好,山里长有麻树,你看他带的人身上穿的,都是自家纺的麻布。”
陈郄瞥了眼那些个人,那一身布的确是跟他们穿的棉布不一样,“麻布好还是棉布好?”
木行周道:“棉布穿在身上舒服,又吸汗,不伤肌肤,但对他们而言却没用,麻布透风,穿着凉快,还不用棉布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