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要逼死我们这些学姐!”
“对啊,而且阿虚真的超!我每次社团遇到他,他还会给我们打招呼啊!‘学姐好’什么的迷死我了!!”
“就是就是呀,年下从头到脚都充满苏点,他和学神是完全不同的苏,反正就是看着特别苏!”
郁柚对这种评价不置可否。
总觉得这个阿虚学弟看着甜甜的,却一点也没有老实温驯的样子。
这晚放学后,郁柚难得打算早点回家,要赶着看一个音乐会的直播。
从公交车下来,她不经意地侧目,一时心下诧异。
就见远处的天色昏黄,飘飘荡荡着几抹霞云,时不时还刮着风,薛虚怀和一群不认识的外校学生在聊天,脸上神情有一丝清清浅浅的邪气,看得出交际手腕一流。
几个女生看着他,有脸红的,也有眨眼咬唇的,一个个心不在焉,显然心思都不在对话上面。
薛虚怀正和老同学说着话,意识到有人在看他,两人的目光忽然对上。
郁柚笑了笑,对那群人也没多看就走了。
没想到薛虚怀和朋友说了什么,直接挥手道别了,他走过来,抬头看了一眼车站的站牌,随口就问:“学姐坐几路回家的?哦,218是吧。”
“嗯,是啊。”
“学姐,我上次说见过你的,记得吗?”
郁柚唇角微勾:“哪里见过,梦里见过吧?”
薛虚怀一双狡黠的眸子里都是笑意,熠熠闪烁:“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站在一家名牌店门口,一动不动。”
郁柚终于有点反应。
那天,薛虚怀骑着他的山地车去十五中报道。
快到学校附近,远远地见到一个腰细腿美的女生,把校服都穿出几分模特似得美感。
等骑得近了才看见,她嘴里还含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一圈浅浅的烟雾洇开,特别有味道。
起初薛虚怀以为,郁柚在看品牌店里的包包衣服,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看的是角落里的一双滑轮鞋。
每一幕画面,在心底逐渐变得缓慢。
“哦,原来是这时候。”
眼下节气快到小雪,路上光线昏暗,寒意彻骨,郁柚有点好笑地回头:“跟着我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啊,这条路看着黑漆漆的,我陪你走一段吧。”
郁柚微微蹙眉,这个小男生很擅长直球。
偏偏她的性子可以接受任何撩拨和骚话,但就是对那种赤-裸-裸的好意接受不能。
有些别扭,觉得这种想法就是真的纯,她没法直视。
就像渴望太阳的温暖,却不能轻易靠近。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巷子尾端,郁柚再次开口:“我家快到了,你……”
薛虚怀乖乖地说:“我正好可以到前面拦车回家。”
话音未落,他们同时听见一个带着泣音的女声窜入耳际:“怎么有你这种女人?是你老公做的事,至少你让他出来说句话啊!”
说话的年轻女人手心贴住还算平坦的腹部,脸上泪眼红肿。
“你和我谈什么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靠着这个肚子来要挟,就是贪图我们家的钱!才几岁就怀有妇之夫的孩子了,要不要脸啊?你把孩子打了!听到没有?!你就算生下来也没用!”
盛曼妮说话从来不会避讳他人,也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尊严,她只在自己的圈子里要皮要脸。
年轻女人哭得上气不接:“……我不想要你们什么钱,你让郁学昌出来,我就想和他见一面!”
郁柚没料到这么劲爆的一幕被他们当场撞见了,起先的反应还算有点难堪。
随着两人的对话愈发出格,反而冷静下来,浑身的情绪都从风口浪尖褪去,心底只留下一片细白的沙滩。
她站得远远地,就像在说风凉话:“哭什么,给这种家庭生孩子,你一辈子都得毁了。就应该和郁学昌这种软骨头分手,再把孩子打掉,过你的好日子去。”
那不就是她心底一直所期盼的,冲破牢笼,展翅高飞。
薛虚怀在学校的时候就无意间听过关于郁柚的一些传言。
她长得靓又有个性,所以在一群高二学姐里格外出挑,不少男生都去打听了她的事,也得知她是养女的背景。
他估摸着这个家庭的关系应该相当扭曲,看到眼前这一出就更断定自己的猜测了。
薛虚怀微微挑眉,语气不善地说:“对啊,我看这也不仅是女方的问题,这个‘老公’根本没担当啊,就是操-他-妈的狗屁。”
盛曼妮一脸窝火:“你谁啊?!郁柚,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这种事轮不到你掺合!”
郁柚冷笑。
她根本懒得理会。
盛曼妮和郁学昌的婚姻向来都是名存实亡。
这个女人热衷整容,与生意上来往的男人不清不楚,就算郁学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