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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喂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再说第一上次我已经拿下了,下次拼命拿个第三凑起来。”瑾瑜不住叫苦。
他倒不是开玩笑,县试得了案首,这乡试就无法占得第一,下次考试是会试,想得第一必须力压全国考生,只怕不可能。
冬青看瑾瑜的脸皱在一起,十分好笑,“行吧,这次就暂且放过你,虽然只是县试的第一,但怎么说都是第一,这乡试第二也不错,你可得记住了,下次要拿第三回来。”
听冬青夫妻二人对话,李言卿陈君然面面相觑,怎么听着别人拿个第一第二这么容易呢?
要知道明年春天的会试是不排名次的,需中了贡士后参加殿试,殿试之后由皇帝亲自确认一甲三名。
前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瑾瑜对冬青承诺拿个第三回家,也就是探花。
成了探花郎,是能直接授官入职翰林的,达到此境界,是所有应试科举之人的向往。
二人不禁相顾叹气,原来真有天赋一说,你付出十倍的精力读书,还及不上别人随便看上两眼。
虽然瑾瑜知道了自己榜上有名,但还是陪着陈君然李言卿站在后方,等一会儿主考官离场,就可以上前看看两人有没有中举。
瑾瑜自然不知道,二人在心里如此编排他的天赋,若是知道了,只怕要吐血三升。
他并没有很高的天赋,只是因为前生死亡时已经二十六了,五岁开始认字,六岁入学,二十二岁大学毕业。
再算上今生的两年,他读书都整整读了二十余年,读书的时间就比两人的岁数还大。
加之他并不是愚笨之人,记性也还不错,若屡考不中,只怕是烂泥一摊,别妄想能扶上墙。
放榜就注定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瑾瑜几人并肩而立,看着前方有时不时黯然离场的人,也有被主考官念了名字的,八方来贺。
考试之初,瑾瑜就看到不少上了年纪的考生,或是三十余岁,或是不惑之年,一些黑发中夹杂了银丝。
而方才黯然离场的,竟还有这些人。
落榜的人中,有上次对瑾瑜冷嘲热讽的章材。
他听到主考官说李全是亚元时,心里就愤意难平,除非他是解元,否则不可能赢过瑾瑜。
但解元已经揭晓,是巫山县的林嘉华,他便没了机会。
甚至怀疑瑾瑜是否跟考官串通一气,做那徇私舞弊的龌龊行径。
拼命挤上前,将榜单从榜首至榜尾看了数遍,竟然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只觉得难以置信,不信邪的又看几遍,直到后面的人催促,他都没能找出自己的名字。
愤恨离场时,忍不住斜了瑾瑜一眼。
瑾瑜仗着身高优势,一眼就看到从旁边走过的章材,看那神色,应该是不如意。
终究是年少轻狂,十六七的年纪就以秀才身份进入县学,迫不及待来参加乡试,定然以为自己要日破了天。
“章老弟,怎么样?我看你从乙榜前过来,肯定已经中了举人才是。”
章材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答,甩着袖子走远了。
瑾瑜觉得十分好笑,他仿佛看到章材是生气的噘着嘴离开的。
不过他前后加起来都快三十岁了,还跟一个青少年见劲儿,好像也好不在哪儿去。
看了看身边几人的神色,干咳一声,负手站得正经,听主考官一个一个的念名字。
李言卿心里有些侥幸,想着主考官是不是能念到自己的名字,哪怕只是第十名也行。
越往后,便越失望一分,或许他应该更尽力些。
前十余年都抱着在明山镇当个土财主的想法,好像并没有尽全力读过书。
转脸看着瑾瑜,别人天赋如此优异,却依然不见懈怠,也不怪别人能够名列第二。
主考官念完前十,迈着公府步远去,场下的人喧哗声大了起来,榜前看了自己想看的离开,人渐渐少下去。
陈君然与李言卿顺势往前走,紧张得手心有些冒汗。
陈君然是本来就紧张,而李言卿本来觉得无关痛痒,此次不中下次再来就是。
但因为瑾瑜名列第二得了亚元,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