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利益最大化。
嘉奖功臣酒过三巡,宴会接近尾声,华元帝先行离场。
陈君然见状,跟随众臣跪拜送华元帝出门,立刻快步跟了出去。
“陛下!陛下请留步!”
华元帝听到陈君然的声音,抬手示意步撵停下。
“你有何事?”
陈君然行了跪拜大礼,双手给华元帝呈上一物。
“微臣一直在等面圣的机会,斗胆将这名单亲手交给陛下。”
华元帝让身侧太监去取陈君然手中的纸张,道:“这是什么名单?”
陈君然口吻笃定,“启禀陛下,这是微臣在反贼宁肇手下任职时,偶然得见宁肇一本流水名册,偷偷将其上名单誊抄下来,可惜当时限制颇多,只能抄下当先一人的细节。”
“因此人乃朝中高官,微臣不敢贸然交与其他人,只得斗胆冒犯,请陛下亲自定夺。”
闻言,华元帝面色微沉,既然这人官职高到让陈君然如此忌惮,权利肯定不会在六部尚书之下,甚至有可能是阁臣。
当下接过陈君然递来的纸张,打开一看。
纸上面赫然写着许韬的名字,名字下面写的是宁肇给许韬的好处以及日期,有理有据。
华元帝看向陈君然,“那本名册现在何处?”
陈君然眉头紧皱,道:“说来惭愧,微臣与护国将军搜遍整个湘王府和柳振宁家,都没能找到那本名册,只有书房盆中一撮黑灰。”
华元帝顿了顿,“你做得不错,退下吧。”
“是,微臣恭送陛下。”
陈君然伏在路边,等华元帝的步撵远去,才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锦衣。
这下,瑾瑜交给他的最后一件事也了了,可以安心回到廊州做知府。
在来今日宴会之前,瑾瑜专门差了府上丫头给他置办衣裳,临出门递给他一张纸条,让他借机把纸条递给华元帝,并且说方才那套说辞。
陈君然打开纸条看过,字迹与他的别无二致,若不是清晰记得自己没写过这张纸条,他都这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所写。
不用想也知道,这纸条内容是瑾瑜从那本册子上搬下来的,顺便临摹了他的笔迹,方才那套说辞才说得通。
不管接触多少次,瑾瑜都能让陈君然再吃一惊,陈君然开始相信村长的说法,瑾瑜可能是被文曲星附了体。
这一张薄薄的纸条,加之模棱两可的说辞,足以把许韬彻底拉入深渊。
陈君然不知瑾瑜针对许韬有什么用意,但他选择效忠,瑾瑜一般不会无的放矢,瑾瑜位置高了对他同样有不少好处。
冬青看到陈君然的行迹,之前也看到过瑾瑜誊抄名册内容,知道陈君然追出去所为何事,只是心中还有些疑惑。
回家后才将疑问说出来,“瑾郎,许韬不会将你说出去,本已尘埃落定,为何还要将许韬拉下马?不如直接威胁于他,让他为你所用,否则就把他的名字说出去。”
瑾瑜一摊手,道:“许韬知道我曾上过宁肇的名册,就算能威胁他一时,留下终究是个隐患,而且内阁局势固定,我想搅乱它,内阁缺了一个阁臣,翰林院内诸人一定会对那个阁臣的位置虎视眈眈,就是不知谁会有机会成为内阁大学士。”
见瑾瑜有自己的打算,冬青便不再纠缠此事,许韬确实是个隐患,还是永远根除比较稳妥。
宴会过后,南阳王平反的诏书已下,举国上下陆续贴出告示,为南阳王正名。
冬青凤阳郡主的名头,也彻底在晋安流传开来。
而许韬,祸从天上来,他没得到任何风声,华元帝一道圣喻,家底被查封充公,他被革职入狱。
许韬以为是宁肇识破他的缓兵之计,将他供了出来。
审理时辩解,许韬就说宁肇已经疯了,纯粹是胡乱咬人,他是被宁肇诬陷的。
却被告知宁肇根本没有说过任何一个关于他的字眼,他这个辩解属于不打自招。
许韬有些茫然,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宁肇没有将他供出来,柳振宁也无意拉他下水,那他为什么会入狱?
坐在牢房里,将宁肇的事件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灵光乍现,他忽略了一个人。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