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冬青忍不住眉眼带笑,“明天咱们能领十万!”
看冬青财迷的小模样,瑾瑜嘴角随之上扬,“对,此等空手套白狼的事,怎么能白白错过?这一下我们就赚了九万两。”
“李林同样买了,赌场不卖给他,他托人买的,他下的赌注好像比我还大,这次赚翻了。”
冬青道:“那他之前还准备跟小霞退婚以交换我们的安宁?要是退了,岂不是人财两空?”
瑾瑜摇头,道:“这是两码事,李林之所以敢下大注赌汪暮霞不会被退亲,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他喜欢汪暮霞,有相守一生的决心。”
“之后准备退亲,是外在因素使然,他们的情怀都是儿女私情为小,情义家国为大。”
“这一点我不太同意,男人得先在自己心爱的人跟前有担当,共同面对,遇事先把心爱的姑娘舍弃算个啥?所以说服他安生成亲去了,再说,为了咱们的十万两,也不能让他跟汪暮霞退亲你说是吧?”
“你这张嘴,还有谁能说得过你?当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冬青不由得白了瑾瑜一眼,虽然听上去很不正经,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说着,冬青又道:“朝中的事怎么样了?你说留了一手,却至今没与我说你留的是哪一手。”
思来想去冬青都没能想明白,瑾瑜要怎么才能撼动一棵在朝廷扎根数十年的大树?
瑾瑜欲言又止,顿了顿才道:“这件事,细说下来算不上多光明,所以……本来不打算跟你说的。”
他想要在妻儿心中的形象永远都是伟光正,暗搓搓的小心思就不要让冬青知道,冬青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
冬青耷拉了一下眼皮,慢悠悠道:“你大约是忘了,我六岁就在后宅之中挣扎,整整十年,你见过的我都见过,你没见过的我也见过。”
瑾瑜语塞,竟无法反驳,还记得冬青说过,以前柳飘云所有的算计,都是冬青经手的。
柳飘云挤掉嫡亲大姐成为湘王妃,冬青也参与其中。
若论起玩阴谋诡计的资历,他确实比不上冬青。
只是因为他们家环境干净,用不着冬青玩阴谋诡计,这么多年过去,他都忘了这茬。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说说我的计划。”
瑾瑜将春闱时做的事说给冬青,他已经匿名将证据送去了督察院。
华元帝委任的督察使周居和与徐千章是政敌,如果能抓住徐千章的小辫子,想来周居和是不会放过的。
冬青有些惊讶,道:“所以,你帮孙庄作弊?若是查到你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瑾瑜喝茶一口,“如今大皇子可是把我放在对立面的,谁会想到我会帮助敌人的儿子?而且我没有露出任何痕迹。”
冬青愁眉不展,“话虽如此,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忘了沈家的教训么?沈家何其狠辣,所有当事人都惨遭毒手,借种的事照样被我挖了出来。”
“不,这两者情况不一样,借种一事当事人众多,而这件事,当事人只有我一人而已,现在再加一个你。”
瑾瑜胸有成竹,这世上,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透风的墙没风要如何透风?
冬青这才稍微放心一些,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这个部署只是一个开端,作用是将徐千章不着痕迹的经营捅到圣上面前引起重视。”
瑾瑜赞赏道:“不愧是我媳妇儿,就是这个意思,徐千章这么些年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不是他不想,是圣上时刻盯着他。”
但徐千章的的智谋足以曲线救场,滴水不漏,发展各种隐形人脉,政敌却没能抓住他任何把柄。
最大的典型,就是瑾瑜自己,徐千章分明没有太大的动作,不过几句提点。
遇事时,瑾瑜第一反应便是与徐千章站在一边。
若不是徐千章舍弃了瑾瑜,黎疏又将无辜的小圆拉下水,瑾瑜会一直站在徐千章这边。
瑾瑜的第一步,准备以吏部尚书之子舞弊为引,把所有小事无限放大,来一次大清洗。
政场没有绝对的干净,事情在没有爆发时,小事就是小事,无关紧要,如果爆发,所有小事都会变成罪证。
无论华元帝怎么样病入膏肓,他依然是原来的华元帝,事件爆发后,华元帝会看到徐千章隐藏的野心。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