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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飞卿皱眉,抬手掐住她唇角,“不怕我给你戴绿帽子?”
蒋徽笑得不轻,打开他的手,“要是有那个贼心,我怕也没用。”随后,把丁杨的亲笔信拿给他,“不折腾刘全了,你选个言官,雇个人送到门房。”言官横竖也是闲着,对这种握着凭据弹劾武安侯、谭振亨的事情,定是一百个乐意。而这种信件,留在手里总觉得膈应,不如早些出手。
董飞卿说好,接过信件,有些嫌弃地甩了甩。
蒋徽又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一块碎银子,“今儿看着你顺眼,赏你。”
董飞卿哈哈一笑,把银票收起来,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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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友安进到厨房,要给蒋徽打下手。
“晚间要吃剩菜,你跟刘全知道吧?”蒋徽问他。
友安立时道:“自然知道。”午间不论是状元楼送来的一桌席面,还是蒋徽做的八菜一汤,都没可能吃完,放到蒸笼里热一热就行。
“晚间我只需做一道疙瘩汤。”两个番茄放在白瓷盘中,蒋徽取过一柄削水果的柳叶形刀,一并递给友安,“削片、削丝都可以。”她懒得动手切。
“得嘞,这事儿小的办得了。”
蒋徽转去和面,在细白的面粉中一点点加水,在同时用长筷搅拌成絮状。
友安时不时地望向蒋徽,几次欲言又止。
蒋徽察觉,“想说什么?”
友安如实道:“小的想不明白那些事情。下午听了不少,可还是没想通——您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些凭据的?听您那意思,好像也没在谭家安插过眼线。”
“想知道?”
友安用力点头。
蒋徽略一思忖,“那就给你露一手。”
友安一头雾水。
13.不解风情(1)
013 不解风情(1)
蒋徽一只素手伸向他,勾一勾手指。
友安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刀递给她。
蒋徽接过,手势随意地挥出。
友安循着刀的去向望去,惊见刀身全部嵌入墙壁。他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蒋徽就笑,“明白了?”
友安缓缓地点头,“明、明白了。”他走过去,把刀□□的时候,费了些力气。
“原来,您是习武之人啊。”他费解地看着蒋徽,“小的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她的举止,与寻常大家闺秀无异。
“财不外漏,”蒋徽笑说,“这事儿也一样。我做了两次梁上君子,信件就到手了。”当然,为了不让谭庭芝及时察觉信件被盗,去谭家的时候,不厚道地放了一把火。
友安问道:“那,公子知道您习武这事儿么?”
蒋徽点头。几个哥哥、程家与唐家几位长辈从最初就知道此事——教她功夫的明师傅,曾教过修衡哥一阵拳脚。
女孩子么,自幼有名师指点文墨,已是过人之处,外人若再知道习武一事,未相见就会平添一份忌惮,并无益处。长辈们为她着想,便一直对外守口如瓶,明师傅那边,对外人只说是受程夫人所托,平日帮叶先生看护家宅。
至于她,从小就养成习惯,让自己与寻常女孩举止相同。对谁都没影响的事情,一直没跟谭庭芝之类的人提及。
“公子从没跟小的提过。”友安抱怨。
“我知道他没跟你提过,不然,你也不会想不明白那些事。”
沉了片刻,友安恍悟,“以前小的就说,一个羸弱的女孩子,怎么敢只身离京的?”但若身怀绝技,便不一样了。
蒋徽牵了牵唇。
友安把柳叶刀仔细清洗一番,蒋徽却不准他继续用:
“换一把。这把留给你家公子削苹果用。”
友安绷不住,笑出来,心想这位姑奶奶不着调的时候怕也不少。他把刀收起来,换了一把,接着削番茄,期间心念数转,想通了整件事:
习武之人,眼力、耳力极佳。
例如谭庭芝在房里,蒋徽在院中,正常情形下,房里的人在说什么,院中的人没可能听到。但是,蒋徽不是寻常人,甚至都不需凝神侧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