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墓道前,走在最后的白娴婳忽的停下身子,手中白帝剑猛的挥出。
虚渊躲避开那锋利的剑气,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从他那血盆大口中滑出,狰狞而丑陋的大脸在这漆黑的墓道中格外恐怖。
“虚渊。”洛宸嫫语气结冰,空出一手就要凝集白雷。
“尽快除去蛊虫,不可耽误。”白娴婳站在墓道中,一把白帝剑拦住了虚渊。
“宸嫫你先走。”两人都听出了对方的意,落纤尘不放心留白娴婳一人下来。
洛宸嫫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当先跑入了墓道。白娴婳目光扫了过来,“尘儿也去吧,我觉得她和绝千恋有些恩怨,现下只她一人怕会有意外。”
“可他。”落纤尘目光不善的看着虚渊。
“没事的。”白娴婳唇角一勾,示意的挥了挥手中剑刃。
落纤尘还是有些不肯离去,“那你去追宸嫫,我了结了这个人就跟上你们。”
“不,火无法烧伤他,别耽误了。”白娴婳摇头,见不远处的虚渊一上一下的漂浮。
落纤尘犹豫好一会,才转身跟着洛宸嫫的后进入了阴冷的墓道中,在那一片快速倒退的画面中落纤尘忍不住紧紧皱起了眉。
“十陨落。”虚渊的声音远远扩散,满口血红獠牙一嗑一碰,“......人族是无法使用十陨落的。”
白娴婳轻功踏上高处,一片寒光中,白帝剑化为数十道剑气鱼贯而下。内力深厚的人能够利用真气自如幻化出许多剑气,明明是无形之剑,却带有真剑之威。
虚渊突然消失,又在别处突然出现,轻松躲开白娴婳的剑气。
就在他刚想说些什么,一把漆黑的大剑凭空出现,即便已经闪躲他还是被削下了鼻子。
又是一个起落,白娴婳的身影在黑暗中如同最后一丝亮光,手舞长剑招招直击对方的面门。
在不断消失和出现的重复中,那十把陨落之剑,分别出现。每次出现总能削去他的一部分,渐渐的他本就惨不忍睹的脑袋上又开了好几个口子。
☆、死物
两人缠斗许久,虚渊凭着那一口妖血吊着的妖元开始感到疲惫,他似是没有想过人族也可以发挥出神器之威,才会被打压的如此彻底。
白娴婳半阖下双眸,黑暗中,那半颗晃来晃去的的脑袋不知疼痛般,一次又一次的承受剑伤,不死的妖族。
想到这里,白娴婳将白帝剑收回剑鞘,伸手握住一把陨落长剑,触手冰寒让人难以忍受。
“哈哈哈,我有不死身,而你无法一直使用十陨落。”虚渊摇了摇头,暗色的脑浆顺着裂口流下,“说到底只是个人族,我等你筋疲力尽后在收回神器,介时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做十陨落......”
一股巨大的贯力直踢面门,脑袋在半空中翻滚着撞在远处的石崖下,在扬起的一片灰尘中虚渊怒目圆睁的使出虚空移动。
血盆大口聚力咬向那白皙的后颈,在这几乎瞬间发生的事,虚渊不认为人族可以反应的比他还快。他仿佛凭空出现,一只渴望鲜血和重生的怪物。
锋利的黑剑猛然贯穿了他的下颚,素手轻挑,斩开了他整颗脑袋。掉落在地的一堆碎肉沫中,就有两只睁的硕大的眼珠,虚渊没死,但想要恢复也需要一定时间。
白娴婳低眸望着那摊污秽,抬起沾染了肮脏鲜血的陨落剑,轻易将那双眼睛斩为两半。顿了顿,她的目光滑向不远处的忘川河,“就算你有不死身,也无法凭一堆烂肉就逃的出来吧?”
虚渊似是猜到了她的意思,恐惧的抖动起来,他无法开口无法求饶。
“看来我猜的没错。”白娴婳眸中一冷,握着陨落剑的劲道加大几分,挑起那些黏糊糊连着碎骨破眼的烂肉。
淡蓝的忘川河中还漂浮着许多火种,如同火海一般,虚渊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没有被绝千恋杀死,却要被最看不起的人族弄死在一条火海中。
随着一声巨大的入水声,冰冷的火焰将他包裹,沉入深不见底般的河底。
“过去我也见过一个人族,她的强大令我等至今难忘。”逍遥迁澈站在悬崖之上,感慨的望着虚渊被对方像扔垃圾一样的扔入河中。
泛着冷光的十陨落渐渐从白娴婳身边消失,四周仿佛恢复了死寂。
逍遥迁澈清晰的看见她握过剑的右手在微微发颤,只道那一瞬的逆转,是十陨落护主的反应。毕竟这是世上,唯一不属于玄瑶的神器,禁忌也就少的多。
“我记得你,仲夏国的长公主,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也会卷入了这场争斗中来?”逍遥迁澈礼貌的行礼,余光中瞥到了巨石们上一处坍塌口。
“宗主才是,放着偌大瑶恕宗不管,跑到这里做什么?”白娴婳拔出白帝剑,锋利的剑身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公主莫担忧,我对你毫无敌意,来这里是为了阻止我的同胞们自相残杀。”逍遥迁澈的身后隐隐站着许多人,如此阵势他还能对单枪匹马的公主客客气气。
“呵,听起来宗主是一片好心,那为何本宫杀了宗主同胞时,你从头到尾都不出来阻止呢?”
“他做了无法挽救的事,我不会阻止公主殿下,也不会为难您,倘若能与您交好那是相当荣幸。”逍遥迁澈温和的双眸和白娴婳的冰冷形成两种极端,只是他有些不解,对方的敌意是出自哪里?
“方才在城里时我和绝千恋的交谈您相必也听见了,公主觉得我会是坏人吗?”逍遥迁澈走来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