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庸的武功奇高,是名符其实的江湖一流高手。唐思继就算平时与他单打独斗,也很难占得一丝上风。
陆乘庸见唐思继夫妇已胜两场,若他们再胜一场,众人便奈何他不得,因此不得已才亲自出手。他不仅剑术高超,拳脚功夫也十分了得。他是聪明之人,知道唐思继拳法精妙,掌法刚猛,便不与他比斗拳脚,一出招便是极其精妙的剑术。
兵器,对一个武者来说十分重要。
两人过招,若功力相差甚远,兵器也就可有可无;可若是两人功力十分接近,那兵器便十分重要了。
唐思继平时随身也有一柄宝剑,但是很少使用。平时他都仗着自己功力深厚,大多以拳脚功夫应对,就算与慕容田过招,也都没有使用兵器。可现在他面对的是功力胜他一筹的陆乘庸,他又先斗两场,体力上也吃了亏,手中再没兵器,自然又大大的不利。
斗不到十合,唐思继已然处于下风,明眼人一看就知,唐思继手无兵器,面对陆乘庸精妙绝伦的剑术,根本难以抵挡。
白冰见丈夫抵挡不住,立马便把宝剑扔给了他。唐思继很少使剑,但他的剑法也很是了得。天下人只道他暗器毒功厉害,却几乎无人见他使剑。可他一出剑,却一点不比陆乘庸的武当剑法差。
男人之间最大的尊敬,便是全力以赴。
陆乘庸是武当掌门,为人也十分正派,很受江湖中人尊敬爱戴。
唐思继是好汉,也钦佩好汉。
陆乘庸也是好汉,当然也值得尊敬。
他行走江湖多年,却还从来没与陆乘庸交过手。
好汉与好汉交手,自然都会全力以赴,因为这是对好汉最大的尊敬。
唐思继平常很少用剑,却并不是他的剑法不好,而是因为江湖之中能逼他出剑的人本来就不多。
陆乘庸就是其中一个。
陆乘庸的武当剑法精妙绝伦,唐思继的剑法则与他的掌法一样大气无比。
常言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两人争斗,斗的是力,争的却是气。若争斗之中,气力先不济者,必然会先落败。
唐思继先与两位高手过招,损耗了不少真气,此刻气力有些跟不上来,渐渐落入了下风。陆乘庸看出破绽,剑法变得更加凌厉。唐思继被逼得手忙脚乱,无奈之下,左手一抖,十余支银针瞬间打出。
陆乘庸知道唐门的暗器厉害,心里早有提防,宝剑连拨数下,剑尖将银针一一打飞出去。唐思继趁机剑招再出,陆乘庸剑法丝毫不乱,剑锋回转,猛地一道力道极强的剑气反袭唐思继。
唐思继本来已凭借暗器夺回先手,不想陆乘庸的剑气竟然如此霸道,远比他想象之中厉害得多。唐思继不敢硬挡,侧身窜出,只听身后风声又起,知道是剑气跟来,心下大骇,连奔十余步,同时发出暗器偷袭。可陆乘庸剑气太过刚猛,暗器根本难以穿透,全被震落在地上。
唐思继已奔出十余步,却还是避不过陆乘庸的剑气。陆乘庸的剑气就仿佛长了眼睛一般,紧追着唐思继不放。唐思继见躲不过剑气,只得凌空飞起,反手打出一技金钱镖,剑锋回转,也紧随其后。
陆乘庸一剑将金钱镖打落,唐思继的剑立马刺到。众人都为陆乘庸捏了一把汗,可陆乘庸却临危不乱。陆乘庸剑身一转,刹那间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影,剑影成八卦状,将其周身牢牢护住,竟然一丝破绽也无。
唐思继眼见就要刺中陆乘庸,似乎胜局已定,已有收手不意。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收手,宝剑便已被八卦剑影缠住,进不得也退不得,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须臾,剑影陡然扩散开来,一下子将唐思继震飞出去。唐思继倒飞出五丈方才止住身形,胸中一阵恶心,“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他与宝历小僧交手本已受了轻伤,此时又被陆乘庸剑影一挫,二伤并发,内伤已经不轻。再回头一看陆乘庸,陆乘庸却已回剑入鞘。
“陆掌门,唐某败了。”唐思继叹道。
陆乘庸客气道:“唐大侠先斗两场,陆某也只是占了便宜才小胜一招。”
唐思继却心知肚明,就算自己第一个与陆乘庸交手,也一样胜不得他。如今他这般说法,却是给自己留足了面子。
“好一招武当八卦剑影。”第五行赞道。
范允见时机已到,立马上前问道:“唐大侠,还比否?”
白冰娇叱道:“还比什么?你没见我当家的受伤了么?”
范允笑道:“呵呵!又不是咱家要强出头的。既然要当英雄好汉,那还怕受伤么?”
白冰听了大怒,却被唐思继阻住,唐思继缓缓站起,接着朗声大笑起来:“哈哈……范公公说得对,好男儿死都不惧,这点小伤怕什么?”
范允道:“不比也罢!唐大侠只要将同伙和官银交出来,给咱家一个交待,这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唐某交不出来。”
“那看来你还是要强出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随你怎么想。”唐思继毫不在乎地说道。
范允见唐思继似乎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下大怒,叱道:“那咱家便不客气了。”说罢“呼”地一掌拍到,直逼唐思继夫妇。
唐慕公见儿子身处险境,眼下却无计可施。他也已经明白了儿子的心思,儿子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唐门的声誉。如果自己现在出手,唐门便也难脱干系;可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