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天在酒吧看到颇似桑原的女孩之后,我再看桑原——我承认我这下是戴着有色眼镜看桑了,觉得如果她真的是一个les其实也满好的。我怎么觉得桑的模样竟然给人一种帅帅的、酷酷的,有点冷漠有点不羁的感觉呢?很养眼呢。感觉她倒是跟女孩子在一起更相称。还有呵,想想这有点淡漠不羁有点酷的外表下居然是这么深情温柔的一颗心——看看人家是怎么对你的呵,哈,真是想想都觉得太棒了,太有范儿了,太有魅力了……”说到这里格格自己都笑了起来。
“格格,我说你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超级意淫派?”茵荷觉得格格是越说越离谱了。
“嘿嘿,你知道,茵荷,这些话我也只敢在你面前说。都是瞎说,你就当八卦听听得了。是有点意淫的感觉。”
“好啦,别贫了,快睡吧,明天你还得上班呢”,茵荷催她入睡。
倒是自己一夜辗转。……
今天,可颜说,“我和桑,我们同居已经一年多了。”
原来,格格的猜想其实并非空穴来风。
原来,一切都是真有其事的。
想起可颜的那番话,茵荷的心中再次浮起一股凉意。
坐在格格的客厅里,她下意识地点燃了一支格格放在茶几上的烟。
一支烟的时间,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然后,让心沉入冰谷。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茵荷的幽思。
“茵荷,回紫城了也不通知老朋友一声,我还是很偶然地从郭叔那里知道我们的学者已经荣返紫城了呢,能否赏光见见?”
是金煜。
还是那么热情友好的一个人。
“嗯”,茵荷应道。
“那说个时间,我来接你,我们共进晚餐?”
茵荷看看腕表,已经是近五点钟。
“五点半钟你直接过来吧”,茵荷说了自己的具体位置。
出门前,茵荷给格格留条,“格格,金煜约我吃饭,晚饭就不在家吃了。晚上可能回家比较晚,你先睡,不要等我。”
茵荷的这张留言,是留给格格,更是留给桑原。
如果不出她所料,桑原下班后依然会先到这里来给她做晚饭。
想到这里,茵荷心中一阵酸楚。
凉意弥漫上来,有如“悲凉之雾,遍披华林”。
拣一条白底黑花的长裙去赴约,用这样的色彩应和心情。
女为悦己者容。
她为谁容?
出行两年,在龙叔的怂恿下,她买了许多风情独具的长裙。
龙叔是很会生活颇懂享受的性情中人,“人生得意须尽欢”,说的就是龙叔那样的人。
行走各处,每每看到漂亮衣裙龙叔都会鼓励茵荷买下。他知道因为没有固定收入,茵荷不愿意乱花钱,他总会拿钱让茵荷买衣,一边掏钱还一边说,“这不是龙叔给你的,而是龙叔借给你的。以后挣了钱要还的哦。女孩子嘛,每一天都要过得漂漂亮亮多姿多彩的,不要亏待了自己,见到喜欢的衣服就立刻买下,龙叔给你做后盾,当你的贷款银行。”
受了龙叔的影响,茵荷真的一路走一路买下许多漂亮衣裳,也一路赢得各种赞誉,说她是苍凉古道上最靓丽的行走的风景。
金煜看到茵荷时,只觉眼前一亮。
两年不见,这女孩出落得更加光彩照人。
一起吃过晚饭,来到一间酒吧。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金煜如老朋友般关切地问道。
“想向郭伯伯学习,开一间艺术品收藏店。”
“哦?很好呵,准备开在什么地方?”
“虹城。”茵荷说。
是,这就是她下午那支烟的时间做出的决定。
“哦?为什么不在紫城?”
“想要出去闯一闯。”
“虹城很远呢。”
“越远越好”,茵荷漫应道,“如果能够,把店子开到国外去也未尝不可。”
“心似不系之舟?”金煜笑问。
金煜的这话令茵荷微微触动。
她倒是真的想做那“不系之舟”。
真是想念这两年的漂泊和行走呵,真是非常喜欢那种在路上的感觉。
那是怎样奇妙又有着惊心动魄之美的旅程呵。
她甚至愿意一辈子都处于那种状态,在高山峻岭间行走,在深山峡谷中行走,在大江大川的边缘行走。
那是与世隔绝超凡脱俗的滚滚红尘,在与自然山川的对话中,生命是多么渺小又是多么宏大的主题,纯粹又极致,不知俗世的困扰和烦乱为何物。
多么想,自己的人生旅途就一直这样行走。
“茵荷,想什么呢?”看茵荷陷入发呆的沉默,金煜不禁问道。
金煜的问话把茵荷拉回到现实。
是,不管怎么地想要做一只不系之舟,都必须先立住自己的根基才行呵。
不可能身如浮萍,更不可能似随风飘散的蒲公英吧?
“嗯?哦,没想什么。”
“启动的资金是怎么解决的?”金煜毕竟是经商之人,在商言商,问题很实在。
“几位长辈出资入股”,茵荷回答。
顿一顿,她又说,“其实,我非常不想这样,可惜又没有其他的办法。”
“哦?那你想的是?”金煜问。
“我更想的是可以找银行贷款,可惜没有门路。手中拿着几个长辈的钱,心中惴惴,非常忐忑。”
“贷款我可以帮忙想办法。”金煜道。
茵荷眼睛一亮,看着金煜,不太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