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的一大霸王,身家高深莫测,看刚才那伙保镖气质有些邪性,不是正经人,凡是和黑道沾边的,到了特区都要毕恭毕敬,毕竟乔苍的地盘,谁敢比他还高调,所以我怎么都觉得这是常老的阵仗。
常老的几房姨太太正当年,怀孕不稀奇,至于常锦舟,她和乔苍的婚事是板上钉钉,做爱也无可厚非,估计做了常老女婿,他那些马子一个不能留,乔苍是生理yù_wàng旺盛的男人,几天没女人都活不了,常锦舟陪他睡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我想到怀孕的人是常锦舟,心里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
我缴完费回到病房,宝姐问我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把楼下的事说了,她沉默了半响问我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我看了她一眼,躺在床上不支声。
“要不说女人都下贱呢,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可人家真有了主儿又不舒服,女人总恨不得所有好男人都是自己裙下之臣,不过我理解,乔先生和周局长都太优秀了,换做我也不愿意割舍掉现在的安稳,去开始一段未来扑朔迷离的故事,何笙,你选得对,如果当初你脑袋一热跟了乔先生,常老这关你过不去,搞不好小命得丢在珠海。”
我没把常老看上我想纳我当姨太太的事告诉宝姐,不过我确实庆幸,我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能遇到周容深已经透支了这辈子所有运气,乔苍不是我能驾驭的,他太深不可测了,也太遥不可及了,更不会承诺娶我,为我抛妻弃子,甚至冒着自毁名誉的风险,也要给我一个名分。
谁也无法理解当周容深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我那一刻,我心里的震撼,我锥心刻骨的痛恨自己当初的冲动和背叛,更不敢想如果孩子是乔苍的,我该怎么面对周容深。
我愣神的时候宝姐拿走了我手里的的缴费单,她看到阿梅两个字,整个人都差点跳了起来,“她生孩子了?”
我伸手想去夺,她举过头顶避开,“你给她缴费,她男人不管了?”
宝姐是人精,瞒不了她,我只能和盘托出,她听我说完冷笑,“她男人有艾滋病的事,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艾滋病,这三个字是圈子里姑娘最听不得的,几乎是闻风丧胆,我抢干爹的那个姐妹儿就是艾滋病死的,前前后后三个月人就没了。
薇薇说每次她陪完一个客户,要等好几天才能松口气,每天都检查yīn_dào,看有没有长疙瘩之类的,她专门存了一笔款,就是用来治脏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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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老公竟然是艾滋病患者,那阿梅肯定也是了。
宝姐看着我惨白的脸孔,“别再插手她的事,知道你心善,有钱有势了不忘以前一起打拼的姐妹儿,可阿梅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到今天罪有应得,以后别管了。”
“可是艾滋病要死人的。”
宝姐问我那又怎样,她不听我的话,非要跟这个王八蛋一起搞,钱没到手,人也赔进去了,有些人看着可怜,其实她比谁都可恨,死也是活该。
宝姐再三警告我不许去看阿梅,就当从来不认识这个人,更不要为她出头,阿梅男人是个没德行的混混儿,和正经黑帮不一样,偷鸡摸狗贩毒吸毒,到处坑骗良家妇女,他背后如果玩儿阴的,你有局长保也得倒霉。
这世道最怕的就是贪生怕死好逸恶劳的无赖,也就是阿梅男人,惹了就是牛皮膏药,撕都撕不掉。
宝姐给我撂底后我也没去阿梅病房再看过,听刑警说她来找过我,但是我睡了,他们直接挡掉了。
阿梅彻底变了个样,女人幸不幸福看找了什么男人,尖酸刻薄的女人一定有个无能暴戾的男人,否则也过不到一起去,女人悲哀的一万种可能,归根究底就是四个字,懦弱,不幸。
懦弱是自己没本事,不幸是没遇到好男人。
我出院那天,路过阿梅的病房外发现里面空了,我问护士她人呢,护士说出院了,退了账面上剩余的两万押金,把孩子丢下跑了。
她问我要不要去看看孩子,我说不看了,和我没关系,报警吧。
我出院的前一天夜里周容深在市局加班,早晨直接穿着警服赶过来接我出院,警车停在门口引发不小的轰动,周局长接怀孕的太太出院这个消息顿时不胫而走,很是让人羡慕。
我们走出住院部看到李院长等候在大厅中,他笑着感谢周容深,还问候我和腹中胎儿,递上了一束象征平安的花,亲自将我们送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