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
还能做到吗?刘月眉头拧了拧,低声敷衍刘老夫人:“是,我晓得了。”
刘老夫人大喜。
春节到了,宫里张灯结彩,祁徽为让陈韫玉高兴,令宫人在延福宫同往文德殿的路上都挂满了花灯,并吩咐下去,从大年夜一直亮到上元节,与民间庆贺的一样。陈韫玉捧着大肚子,站在门口看,一看能看好半天,心里满满的甜。
这阵子,周王频繁出入皇宫,与祁徽好似亲兄弟一般,今日趁着下雪,两个人,甚至同陆策,魏国公世子杨凌,还去了野外打猎。
祁徽的骑射功夫,此时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亲手猎了一野兔,一只狍子回来,但比之别人还是不如。周王是射中了一只狼,路上遇到常炳,常炳笑道:“周王殿下真是神箭手呢,这只狼,奴婢瞧着,像是一箭就射穿了心。”
周王淡淡一笑,并没有接话。
比之其他人,周王似乎极为的冷淡,这叫常炳想到了以前的蔡庸,便是看不起他这个阉人,他心头顿时有些着恼,心道上次是周王运气好,得祁徽赏识,不然早就连同靖王府被连根拔除了,说起来,他本来也是这个目的。
都是祁徽……
他突然想到祁徽说得什么难言之隐。
到底周王当时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远处有个小黄门跑了过来,浑身披着雪,走动时,那雪花索索的往下落。
“作甚,连个伞都不打?”常炳一脚踹在他腿上,“你就这样就见皇上?也不怕把殿里的青砖给弄脏了。”
“嗨,公公,您不知,城内出事儿了,瞧瞧这大过年的,还没到上元节呢。”小黄门还是怕常炳的,一点不敢说腿疼,“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
“回来。”常炳叫住他,“吊什么胃口,到底何事?”
小黄门支吾了会儿:“乌宿派了使者来,结果醉酒闹事,打人不说,还点火烧房子……哎哟,烧了城南街……”
常炳脸色一变,城南可是有他的宅子啊,他叫道:“烧了哪里了?”
“奴婢得走了,公公别问了!”小黄门一看不对,急忙忙就朝文德殿跑了。
常炳顿足:“死东西,居然烧城南。”说着,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抬起头,遇到祁成穆的目光,似洞穿了一切,怀着鄙夷,常炳恼羞成怒,拔脚走了。
回到值房,他大声叫来培林:“你去城南街看看,是不是我的住宅,命那些衙役赶紧扑火,抢救里面的东西。”
培林急忙忙就走了。
延福宫里,祁徽正跟陈韫玉炫耀他的本事:“那只狍子本来都逃走了,不过朕打马追上去,在山坡上给了它一箭,正中后腿……”
“可惜妾身不能去。”陈韫玉十分惋惜,“不曾看到皇上的英姿!”
“等你生下昀儿,出了月子,朕就带你去。”
陈韫玉笑:“皇上,您还知道月子吗?”
她是因为母亲生下弟弟,在屋里足足待了一个多月,将身上都恨不得捂臭了,她想不明白问母亲,才一直记得这个事情的。
祁徽是怎么知道的呢?
男人脸微微一热:“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什么不晓得?月子,是妇人产下孩子,需要休息的日子,对吗?”
其实他是从太医口里知道的。
“对,皇上最厉害了!”陈韫玉吹捧他,同时拿了一双鞋子出来,“这是妾身奖励皇上的。”
玄色的鞋面,卷云纹,与她当初做给自己的鞋子一模一样,祁徽心头一暖,接过来就穿在了脚上:“朕记得,你说过要给朕做一双很舒服的鞋子。”
“嗯,所以这双做了好几个月呢。”陈韫玉低下头看,“舒服吗?”
他站起来走了几步,笑容明朗:“舒服,很舒服。”
“那皇上不会扔了罢?”她眨眨眼睛。
祁徽弯下腰亲亲她:“就算不舒服,朕也不会再扔了。”
陈韫玉高兴极了,搂住他脖子:“那就好,不然又扔了,妾身可没空给皇上做了呢。妾身要开始做昀儿的衣衫了,给他做一套四季穿的,还有小帽子,小鞋子,小袜子……”
本来欢欢喜喜的祁徽越听脸越黑。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陈韫玉就给他做过两双鞋,结果这儿子还没有生下来,她竟然要给他做这么多!
然而陈韫玉浑然不觉,正沉浸在儿子生下来,穿着她亲手做的衣服的憧憬中,祁徽看她这样子,正待想好好教训她一下时,却见长春走了进来。他显然是听到了小黄门的禀告,行到祁徽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祁徽一下站了起来:“才到就闹事吗?怎么一入城,兵马司不曾通报?”
好像换了个人,浑身威严,声音也霎时如掉入了冰窟一样。陈韫玉吓一跳,抬头看了一眼祁徽,男人轻咳声,收敛了下道:“朕有事要处理,等会儿再过来。”
陈韫玉点点头:“皇上别累着了。”
他笑一笑:“好。”疾步出了去。
陈韫玉摸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