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哄着她。男人满头大汗,颊生红晕,似乎很累了,陈韫玉想到太后也一直盼望着这件事儿的,便是答应了下来,毕竟是夫妻么。
可饶是如此,男人亲着她,吻着她安抚,到最后陈韫玉还是哭得都要没气了。
等祁徽停了,好像条死鱼趴着,一动不动。
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躺在旁边,轻轻喘气,傅大夫说要慢慢来,他也确实感觉到了好转,那瞬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韫玉,若是告诉她,定会比自己还要欢喜。但他今儿着急了,没有忍住,只想着拥有她……
不过这女人委实也太过娇嫩了,幸好他身子不曾好呢,时间不长,不然也不知会如何,祁徽勉强撑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怎么疼成这样,给朕看看。”
感受他的手往下抚去,陈韫玉脸红的要滴出血来,这里怎么能给看?忙道道:“别看,不,不疼了。”
她两条腿好像麻花一样搅着,根本不让他碰,祁徽缩回手,嘴角一翘:“等会叫云梅去问问太医,可有这种药膏。”拿起旁边的衣物给她擦脸,“出这么多汗。”
还不是因为疼吗,陈韫玉嘟嘴,可怕他真去看,一点不敢说。
女人闭起眼睛,睫毛微颤,脸颊嫣红,好似是被风雨打下来的花儿,他擦着擦着,目光就在她身上流连,只觉刚才灭去的火似乎又在一点一点的复燃,想到那种欢愉,入骨般的销魂,忍不住有了反应。
将衣物一扔,他不敢碰她了,唤道:“打些热水来!”
刚才这儿的声音早就传了出去,女人的哭泣声,哀求声,虽然低,却婉转勾人,且还持续了许久,断断续续的,都听得出来在做什么,云梅已经去禀告过吴太后,故而这会儿来的竟是汤嬷嬷。
祁徽瞧见她,眸光一动,并没有说什么,起身披上外袍。
陈韫玉裹在被子里,不想动。
她又疼又累,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累过。
汤嬷嬷心里高兴极了,上来伺候她:“娘娘,快些起来,瞧瞧这一身汗,不洗怎么能行?晚上也不好安睡的,再说了,您晚膳都没有吃罢,难道不饿吗?”
这么一说,还真是饿了,陈韫玉探出头往外看,发现天色已暗,原来自己晕睡了那么久。
“奴婢已经叫膳房准备好吃食,娘娘洗干净了就能吃了。”汤嬷嬷上前拉开被子,赫然瞧见那床上有一滩血迹,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果然是成了,太后娘娘不知得多高兴呢,她去扶陈韫玉,陈韫玉连忙拿衣服遮掩。汤嬷嬷看到她胸前许多淤红,好像一朵朵粉色的梅花盛放在雪地上,暗道皇上这也是憋得久了,总算开了窍。
陈韫玉下得床来,沾了地,便是又有些疼。
汤嬷嬷心知肚明,早有准备,叫云梅进来,送上一管药膏。
“等会儿睡前抹上。”
听到这句,祁徽回眸看了眼,与陈韫玉目光对个正着,后者立刻红了脸,连忙将药膏放在床边枕头下,挨着汤嬷嬷去里面洗澡了。
长青这时进来伺候,瞧见祁徽的脸色吓了一跳,明明前阵子气色好了不少,这会儿又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他连忙扶住祁徽,在椅子上坐下。
里侧间的水滴滴答答的,还有汤嬷嬷的声音,似乎在叮嘱陈韫玉什么事情,祁徽想象她坐在水中的样子,心中不禁生起绮念。可惜自己太累了,不然或许还能抱得动她,与她一同入水。
祁徽低声在长青耳边说了几句话。
长青答应,等到伺候他清洗之后,快步便离开了延福宫。
都晚上了,延福宫突然送来床单去浆洗,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猜到了,加之早先前祁徽不举的传闻,人人都看过笑话,但这回却是实打实的圆了房,消息便是四散而出。
蒋绍廷从屋内出来,听到几个禁军在窃窃私语,见到他,都噤声,由不得问道:“鬼鬼祟祟得作甚?说,有什么事?”
那些心腹禁军知道他的心思,毕竟跟在身边,好几次看见他故意去看陈韫玉,便垂下头道:“无甚大事。”
“无事?”蒋绍廷今日诸事不顺,原本心里就窝着火,看他们隐瞒,更是生气,一脚踹了上去,吼道,“到底说不说?”
那被提到禁军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再欺瞒,毕竟他要去打听也容易,连忙道:“听那些黄门说,刚才皇上……跟娘娘圆房了。”
宛如晴天霹雳打在头上,蒋绍廷脑中嗡嗡作响,心头好像被砍了一刀似的疼,明明刚才她还在自己怀里,只消多给他一点时间,就能永远的得到她,留在自己身边,结果竟然……不会的,他一把揪住那禁军的衣领:“你哪儿听说的不实之言?敢在我面前胡说八道,造谣生事!看我不劈了你!”
“大人饶命,属下真没有胡说,那汤嬷嬷都去了延福宫,听闻太后娘娘甚为高兴,专程叫膳房熬了补汤与皇后喝,还有那床单……”
蒋绍廷听不下去了,将他用力一推,怒气冲冲朝外走了去。
可去哪里呢?
这皇宫如此宽阔,竟无他可去之处,因他想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但那处却不是他能踏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