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口中说出,丝毫说服力也没有,因为这位小姐平均每月花在治装上的费用,动辄百万,严格说来,她和裴孝耘两个根本是半斤八两,谁笑谁都一样。
“别傻了,要是她真的知道什么是节俭,保证我现在的嗓音绝对甜美如天籁,不是这种像火鸡尖锐的恐怖嗓音。”
说来就气,以前她的声音好到众多唱片公司老板相继力邀她出唱片,说她的声音如圣母吟歌般让人听了心情安宁平静,不过经过这几年被裴孝耘的潜移默化下,她的声音可以大到站在三百公尺外的人依然清楚听得见她在说什么。她开始后悔当初的看不下去,那她现在就不用三天两头儿吼鬼叫了,老是气得血压高到足以中风的程度了。
正当孟琼舞抱怨时,一名一身亚麻衣衫、一头及腰的如瀑青丝,发项缀着一只银白布面的发箍做装饰,肌肤白到近乎透明,眼里透露着淡淡的愁伤,看上去是那么纤弱、那么让人引起保护欲的女子来到客厅。这人是谁?她就是裴孝耘有求必应的活动借款机——汤百祈是也。
她端着一杯冰镇金桔茶,拄着手杖一跛一跛地走过来,将金桔茶搁买于孟琼舞桌前,挑了张单人椅坐下。
“琼舞,你在找孝吗?她有留张字条给我,不过你看了可不许生气喔。”将字条递给她。
“里面写了什么?”莫菡骁好奇地探头望去。“‘一向爱我、惜我的亲亲小百祈’?!有够恶的,快念不下去了,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那你就不要念嘛!又没有人逼你念。孟琼舞翻翻白眼。
“‘现在你所疼爱的小孝孝’——这更恶,什么小孝孝,都几岁人了,还小孝孝。”
不是念不下去了吗?那还念,自己爱念就说嘛!孟琼舞无奈地想。
“‘有难在身’?笑死人,她不要替人惹祸上身就好了。”莫菡骁径自加上读后感想。
“‘所以我逼不得已,呜呜呜’——还哭咧!真是唱作俱佳啊!‘未经你的同意擅自拿了你放在保温瓶里的菜钱’——哇!借不到钱改学偷钱。‘放心,等我回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拜拜!’现在又来个畏罪潜逃,聪明。”
汤百祈紧张地拉拉莫菡骁的衣袖,对她比出噤语的手势,指指孟琼舞所在的方向。
莫菡骁顺势望去,她一张温雅的秀颜已转变成一副嗜血啃肉的夜叉样。惨!惨!惨!这次孝的两只耳朵要是没被扯下来、脸颊没被捏垂,才怪!
“百祈姨姨、琼舞姨姨、菡姨姨好。”
头扎两条发辫,脸蛋圆嘟嘟,穿着粉红色碎花小洋装的小女孩,怀里抱着一只塑胶制的皮卡丘扑满,皱着小脸走近她们。这名小女孩叫童心,是她们同居人之一——童宜的文儿,今年五足岁。
汤百祈张开手臂将小女孩揽进怀里。“心心,怎么啦?是不是做恶梦了啊?”
童心先摇摇头,再摇摇她抱在胸口的皮卡丘。“我的钱钱被孝姨姨拿走了,那些钱钱是姨姨们过年时给我的,今天本来妈咪要带我去买蛋糕请姨姨们吃的,可是现在都不见了,我不能请姨姨们吃蛋糕了。”童心失望得泪水涌上眼眶,看得她们好不心疼。
“心心,没关系,等一下百祈姨姨教你烤饼干,等烤好后,你再把饼干分给其他的姨姨们吃,让姨姨们知道心心有多么厉害,会烤饼干喔!好不好啊?”汤百祈试图以这种方式转移童心的心情。
童心扬起小脸,不再是伤心欲绝的模样了。“会烤巧克力饼干吗?”
“放心,你百祈姨姨一定会烤巧克力饼干,因为那是心心最爱吃的啊!”莫菡骁加入哄小孩的行列。
有了莫菡骁的保证,让她开心地到处蹦跳,早忘了没钱买蛋糕这回事了。
“现在换心心的钱不见了,接下来不晓得要换谁的东西不见了。”莫菡骁兴风作浪地说。
她的这句话使得某人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汤百祈轻拍下莫菡骁的膝盖,示意她别再说了。
“我还是觉得孝这么做一定有苦衷的。”汤百祈依然想替裴孝耘说情脱罪。
“百祈,你难道还不了解孝的为人吗?她那个人一旦被逼急,什么事也做得出来,更何况是偷钱呢。”莫菡骁根本是诬陷。
她才不管裴孝耘会不会因为她这番话而得到如何凄惨的下场,反正倒霉的人又不是她,再说她最爱看裴孝耘被孟琼舞修理得跪地求饶的卑微样,她怎么可能会牺牲自己的乐趣呢?
“菡,不要说了,你会把孝害死的。”汤百祈有些薄怒。
“放心啦!她是九命怪猫,死不了的。”摆摆手,一点也不在乎。
“菡,好歹孝也是你的好朋友……”正当汤百祈要对莫菡骁晓以大义时,一阵爆吼止住她接下去冗长的教诲。
“裴孝耘那颗超级王八烂猪头咧?”汤围扬顶着乱发出现在客厅。她的眼角分别夹带着粒眼屎,看得出是刚睡醒的模样,不过她现在的精神可完全被爆发的怒火给彻底唤醒了。
汤围扬,汤百祈的妹妹,看不过去马上破口大骂是她的个性。现于常氏广告公司当总裁特助,男孩般的短发是她的正字标记。
“我今天非替天行道砍了她那颗烂猪头不可。”
“围扬,孝把你怎么了?气成这样。”
“姐,裴孝耘那烂猪头把我从日本买回来的镶贝木屐给‘污’走了,那是我买回来收藏的咧!”汤围扬气呼呼地告状。
“你没凭没据怎么知道木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