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闻言怒极反笑,反手一记耳光,冷笑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与晴歌秽乱後宫之罪我还没办你,你竟敢将肚子里的杂种赖给我?」

「可是…殿下…我明明记得那晚您临幸…我…我还有您赐给我的香囊…」静儿话还没说完,便遭另一记掌掴,咬了自己的舌,嘴里一股血腥之味散开。

「谁说我给你香囊!?胆敢在太子妃跟前捏造不实,又派人刺激太子妃殿下,致其滑胎!等同谋害太子子嗣!理当凌迟而死!」行风咬牙切齿,又是反手一搧!

这记耳光打得极重,静儿往侧边跌去,哭叫道:「可是…我真的除了殿下,没有别人了!」

「没有别人?契王不是人?你如今是他的侍婢,不是吗?好,我便让你死得清楚明白!」行风往外走去。

静儿眼看殿下就要离开,赶紧爬了过去,抱住行风的大腿,哭道:「殿下!殿下!我没有让太子妃滑胎的恶意啊!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存在,孩子…孩子没了…还有我的,你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你还敢说!?」行风怒气更盛,杀意闪动,弯身扯起静儿的头发提了起来,恨声说道:「我的子嗣只有一个,就是被你害死的那一个!我要你以命抵命!杀你九族,挫骨扬灰!」

「殿下…殿下…不要啊!念在孩子份上!求你,我求你了!」静儿吓得不知所措,不知为何行风毫不顾及那晚的欢爱…明明那晚如此…

「那是契王的孩子,与我何干?」行风听了似笑非笑,那张清俊的容颜不复存在,只余阴毒狠戾。就算是我的,我也不要!

「殿下!殿下!那晚,那晚是我和奉侍姬一起侍候你!你问问,你问问她便知道我没有骗你!那晚,我们是中了媚香啊!」静儿忽而想起这件事,奉侍姬如今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既中了媚香,陷入幻境,又如何得知那晚的男人是我?!」行风眯起双眼,浑身充斥着对静儿的不屑与厌恶,若那时他不同情怜悯静儿受契王侮辱,会有今日?

思及此,面色越发沈郁,对静儿的杀意转为恨意,瞪视着静儿与那个刺眼的孕肚,阴狠地说道:「好,我赐你一个痛快!」语毕,摔开静儿,往竹苑而去。

李春堂急急忙忙问了宫人们,知道太子殿下往此处而来,满心焦急地寻了过来,见到的便是行风步伐如风飘忽,往竹苑前进。他赶紧跟在太子殿下身後,又忍不住回首看了兰苑一眼,静儿正巍颤颤由地上爬了起来,满脸恐惧不解。

行风踹开竹苑的木门,奉晴歌被这麽大声响吓得往後一翻,由粗鄙的木椅上跌落。

几个月不见行风,却是他狂怒的表情。发生什麽事了?

她的心思动得极快,想是太子与太子妃有了龃龉,所以太子又回头找她。内心欣喜,双眼放光,急急迎上,恳切地说道:「殿下…你来了?」

忽而像是想起自己并未梳妆打扮似的,低了头羞怯地说:「妾身不知能够再见到殿下,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行风不想多看那番惺惺作态,但却又突然在唇边勾起笑,极其温柔地说道:「多亏你…」

奉晴歌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抬起了头,触及行风神情复杂的模样,一边扯着奉晴歌的臂膀往外拖,笑意更深,语气更为柔和,说道:「随我来。」

虽然行风的声音语调如此温和,甚至有些甜蜜的宠溺之味,但不知怎地,奉晴歌心里涌起恶寒。她在行风身边六年,怎会不知他这表情声调表示什麽意思?於是惶然地说道:「殿…殿下…怎了?饶了我…饶了我…」

李春堂看着行风将奉晴歌拖出竹苑,不知意欲如何,惊疑问道:「殿下?」但行风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迳自拖着奉晴歌走掉。害得他只能又拔腿狂奔跟在行风身後。

奉晴歌气喘吁吁,在这麽快的步伐下,要故作娇弱博取怜惜都来不及,便让行风半拖半拉地扯到了兰苑前。静儿瞧见行风与奉晴歌双双出现,心里高兴,如此一来,便能证实她肚子里怀的真的是太子殿下子嗣,便扶着肚子快步往两人迎上。

「奉侍姬!」静儿欣喜地叫道。

奉晴歌眸光扫到静儿的孕肚,有些讶异更多了不解,侧眼看了行风一眼,不可置信地说:「殿下…你…宠幸了她?」

「照她的意思是这样没错。」行风松开了手,将奉晴歌往前一推。

静儿捉住奉晴歌的手欢喜说道:「你快同殿下说说,那晚,我们共同服侍殿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殿下的骨肉!」

奉晴歌呆了呆,转头看了行风凝眸浅笑的表情一眼,又将目光移至静儿肚腹上。她才明白,原来太子殿下将她拖行至此地,是要她自承太子寿宴那晚yín_luàn行止。

「怎麽?若是我的孩子,你便出宫至青楼与之前你送出宫的那些女人相伴吧。我不需要一个无法证明自己忠诚的女人。」行风的声音在奉晴歌耳边响起。行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

「殿下…不要赶我走!求求你!」奉晴歌已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岂能让行风打入贱籍,驱赶至青楼送往迎来呢!?

她又转头看了行风,只见行风眉目清冷,看着自己的眼眸中再也没有情意,越发冷淡的眸光,反而有着要她毁灭静儿的意思。她的心底突染悲哀,瞧着静儿那一脸期盼的模样,忽觉一切可笑得紧。

奉晴歌对静儿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殿下的子嗣?像你我这种身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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