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不到。以后,要么你躲着我,要么我躲着你,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步徽神色凉凉地撂下这话,迈腿下了楼。
走出门洞时,他才觉得双腿发软,一阵阵地寒冷袭来,把他吞没,他站在阴暗里双臂起了一层小疙瘩,明明门外是七八点钟的煦暖阳光,却一丁点儿也照不到自己身上。
步徽沿着墙根的阴影走,越走越难受,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什么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在楼下坐了一夜,这会儿他才感觉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他走出小区,挥手叫了辆车,还没上车就扶着车门吐了。
他什么也没吃,所以只吐了两口胃液出来,司机见状不想载他,扬长而去。
步徽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坐在路边掏出摔碎的手机看,看见四叔的号码,直接按了删除,接着他翻遍了电话簿,没有人可以联系,他看了一眼姚素娟的手机号,却飞快地划了过去,最终按了步静生的电话。
这似乎是第一次,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回家。
电话一下子就通了,步静生语气急得着火,步徽还从来没听过自己父亲这么着急的声音,几乎有种崩溃的情绪,他觉得从小到大,他就没管过自己来着。
“爸。”步徽开口哑哑地喊了一声:“我发烧了,你来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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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徽消失在楼下后,鱼薇有点担忧地看着步霄,他低着头在原地站着,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去追侄子。qqqqq
接着他还是作罢,抬起眼叹了口气,拽着她进了屋里,把门带上了。
步霄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点了根烟,看见茶几上放着一杯动都没动的热水,还是有点在意地问她:“小徽没对你干什么吧?”
鱼薇走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时摇摇头:“没有,他只是砸了一下门板。”
步霄没有再开口,把烟塞进嘴里,只是心里更难受了,刚才还不如让他大发脾气,打自己一顿,用最脏、最恶毒的话骂自己一通,因为步徽那一番话实在更伤人。
其实也没错,他怎么能强求小徽接受呢?换作自己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这事无声无息给咽了,小徽那臭脾气也是自己一手惯出来的,从小到大惯着他、宠溺他的人就是自己,但这事儿自己绝对不会后悔的,再重来一遍,他照样还是会对他的所有要求百依百顺。
步霄缓缓地吐了个烟圈,明白刚才步徽那一番话代表叔侄关系破裂,他要跟自己断绝关系……
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步霄挑挑眉,心烦地掸了下烟灰,觉得最近几天他愁得白头发都要出来了。
“你去洗澡吧。”鱼薇给他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浴缸里也放好了洗澡水,走过来喊步霄去泡澡。
步霄望着她一步步走过来,走到自己身畔,这几天他一直在烦心着家里的事,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地看她,于是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他的两腿是咧开的,她很自然地就落在他的大腿上坐好,步霄用手搂住鱼薇的小细腰时,觉得这两天一直熄着的火又着了。
舔了舔唇,他唇边有淤青的地方还是有点酸痛,步霄笑着凝望着她,却没有吻上去,他脸上挂着彩,跑了一夜,一身臭汗,又在车里捂了这么久,浑身烟味,臭死了,不想玷污她。
鱼薇看见步霄想亲自己又没亲,盯着她干咽口水的样子,想了一下说道:“等会儿你洗完澡,咱们出去吧,去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晚上不回来了。”
“嗯?”步霄蹙蹙眉,笑道:“宝贝儿这么快就想跟我私奔了?”
“周边的话应该可以吧。”鱼薇其实没想去很远的地方,只是想跟着他出去散散心,步霄最近心情低落,又累又烦,她都能看出来,要是能去一个远离g市,远离步家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好放松一下就好了,鱼薇想起之前听调酒师姐姐说的一个露营地不错,问道:“去爬山怎么样?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鱼薇看见步霄听到自己的话时,忽然神色有点怔住,接着蹙眉摇摇头,语气更累了:“我不喜欢爬山。”
听他这么说,鱼薇仔细一想,爬山确实更累,于是改了主意:“那就去湖边钓鱼?”
步霄蹙眉看着她,顿时忍俊不禁,笑得酒窝都出来了:“你真的假的?真是个老干部,你是退休了还是怎么着,爱好怎么跟咱家老头儿一样?”
鱼薇被他一说,还真发现了,她不是养花就是做饭,确实跟退休干部似的,只能让他拿主意:“那你随便带我去个地方吧,咱们去散散心。”
步霄说没问题,他知道很多好玩儿的地方,接着他就去浴室洗澡了,正好今天的玫瑰花送到了家,鱼薇开门签收,把花放进装满清水的花瓶里,接着无所事事了一会儿,蹑手蹑脚地走到浴室门边,考虑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热水蒸汽里,步霄正泡得晕乎乎的,捧一把热水洗了脸,一晚上没睡,他正犯困的时候,忽然门被鱼薇拉开了,他有些惊讶地坐直身子,看见她闯进门的样子,哭笑不得起来,懒洋洋地问道:“你进来想干什么?”
“给你按摩。”鱼薇想着,今天让他放松的话,干脆来个“全套服务”好了,随即撸上袖子,就朝着浴缸走。
步霄要被她笑死,还按摩,等会儿不知道谁按谁呢,他可不是那么纯洁的小狗小猫小兔子,于是友情提示道:“我没穿衣服,你想清楚。”
“嗯,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