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伟大?

多么幸运的男人!

爱情,不仅会被现实击地垮,在艳遇面前,同样不堪一折。

“不会吧,世界这么小,你们……认识?”谈小可看看舒畅,又看看杨帆,两人都定定地看着对方。

杨帆紧张得面无人色,嘴唇惨白。

是呀,世界小得如一只鱼盆,一转尾,都能碰上旧鱼,潜水都没用。

“说话呀,杨帆?”

“你……怎么认识唱唱的?”杨帆的声音都发抖了,眼前金星直冒。

谈小可娇柔地笑了,“看来这个秘密我再也瞒不下去了,其实我已经调来《华东晚报》工作,开心吗?”

杨帆的身子摇晃了下。

“你和舒姐是?”谈小可长长的睫毛扑闪着。

舒畅抿紧唇,不吱声,她到要看杨帆怎样介绍她。

“舒畅?”裴迪文站在包间门外喊道。

“裴总好!”谈小可忙招呼。

裴迪文点点头,走了过来,看看杨帆,笑道:“和朋友一起来喝茶的?”

“嗯,好巧哦!我朋友也认识舒姐的。”

“哦?”裴迪文挑眉。

“我们……是校友。”杨帆说道。

校友:一个学校的朋友,是吗?不是的,他和她并不是同一个学校。她陪同学去另一所学院看老乡,在楼梯口,不小心把一个男生的水瓶给碰翻了。

男生对着她温和地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说没关系。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记不清了,太久了,怎么爱上他的,也想不起来了。

现在,不要去想。

都过去了。

杨帆多聪明,他知道她和报社的三年之约,为了保住这份工作,她不可能戳破他的话,他们在法律上的关系,反正也只有几天了。

“真的?”谈小可开心得星眸晶亮。

没人应答。

“舒畅,柳社长有事问你。”裴迪文出声道。

舒畅漠然地越间。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华东晚报》工作?”杨帆嘶哑着嗓音,瞪着谈小可。

谈小可无辜地眨眨眼,“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呀。怎么了?”

杨帆抓狂地在挥了两下手,“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的……”

“你说了,我不就明白了。”

杨帆盯着紧闭的包厢门,痛楚地摇着头。

“是不是你担心报社的三年不准结婚的事?那个你放心了,我不是新人,对我不适用。”

“唱唱……”杨帆喃喃轻语,面容愧疚。

第十一章

包间内。

“小舒,你对书的封面和纸张,有没有特别的要求?”柳社长问舒畅。

舒畅从外面进来,端坐在一边,捧着茶杯,目不转睛地盯着杯中的水,神情呆滞、面青唇白。她感到身边的两个人、装饰古雅的包间,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只有她独自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小舒?”柳社长又唤了一声。

舒畅充耳不闻。

裴迪文拧了拧眉,笑道:“小孩子喜形于色,难得出本书,乐傻了。老柳,你是出  版业的行家,一切你作主就好。”

“那稿费呢?”柳社长挪谕地斜睨着裴迪文。

“这不是《华东晚报》的事,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狡滑的迪文。”柳社长大笑,拍拍裴迪文的肩膀。

柳社长的手机响了。

“你看,你看,老婆查岗来了。”柳社长语气无奈,神情却很自豪。

“不要让嫂子等着急,我们走吧!”

“老夫老妻的,等什么,又不比你们年轻人,心急如焚。”柳社长站起了身,抢先出门向老婆汇报。

舒畅木木地跟着站起。

裴迪文看着舒畅,她象烟一般飘出了门。

来之前,她让自已记着去洗手间时,不着痕迹把单买了。现在,她不仅忘了买单,忘了书稿,连接下去该干吗,她也不知道,顺着茶社前的树道,茫然地往夜色中走去。

“小舒这是要去哪?”柳社长纳闷地问,“失魂落魄的。”

裴迪文眉头紧蹙着,叫住舒畅,“车在这边。”

舒畅回过头,灵魂归体,呆呆地看了他几眼,“哦!”她转过身来。

“柳社长再见!”她拾起理智,礼貌地向柳社长道别,又转过身看裴迪文,“裴总再见!”

柳社长摆摆手,先开车走了。

她站在车边,等着裴迪文先离开。

“你过来。”裴迪文沉默了会,向茶室的门僮招了下手,“会开车吗?”

门僮点点头。

裴迪文拿过舒畅手中的车钥匙,扔给门僮,“一会跟在我后面。”他指了指舒畅的奇瑞。

门僮眨巴眨巴眼,不太能明白。

舒畅局促地搓搓手,“我没喝酒,可以开车的。”

裴迪文拉开欧陆飞驰的车门,不由分说地把她推了进去,然后自已从另一侧车门上了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上了街道。

舒畅倚着车窗,没有再坚持。事实上,她两腿发软,手在颤抖,她确实没有能力把车安安稳稳地开回家,索性就听从裴迪文的安排吧!

窗外,霓虹闪烁,夜意渐深。

裴迪文专注地看着前方,神情冷峻,两个人都不说话。

车在巷子口停下,裴迪文下车,从钱包里抽出一张老人头,递给茶室的门僮,“你自已打车回去!”

门僮惊喜交加地接过老人头,连声说:“谢谢,谢谢!”今晚真是好运啊!

裴迪文把钥匙塞回舒畅的手中,“回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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