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开地道:行的行的!可以的!

生怕这小少爷反悔了。

按理说遇到这种肥羊,生意人是不宰白不宰的,可是摊主刚刚拉着李道一说了半天的话,对对方着实有种说不出来的好印象,此时虽然这少爷毫不在意的打算用这么好的玉佩换一杆笔更是不去计较是否等价,可是他心里稍微有些过不去。想了想,他从怀里掏出一定银锭子递给李道一道:客官,这一杆笔实在不值这么好的玉,这钱当我找您的钱好了。

李道一愣了愣,他虽然不懂价,但却不是不懂人心,更何况自己跟一群商人住了那么久,看对方的这个架势,自己的玉佩的价值肯定远在这个银锭子和一杆笔的价值之上,但是对方作为一个商人竟然还是补上了一定银子的行为让他很吃惊。更吃惊的是,那摊主见他一直不肯接还以为对方惊讶自己怎么好意思就这么点儿东西换个玉佩,想了想,又从身后的盒子里掏出一个十分精致的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锦缎绒里嵌着一个狭长的带盖子的木套子,打开木套子,竟是一块上好的墨条。

这是我这次带来的货里最好的墨,实不相瞒,这墨不是我们商行的东西,是跟我们交好的一家徽墨商家的货,顶好的松烟,也给你了!摊主说着就把东西往李道一手里塞。

李道一倒是不太计较是否等价,对于他来说,对这杆笔明显兴趣高于这块玉,那么这个交易本身就是值得的了。而现在对方又补了一定银子和一块墨条,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虽然他不画画不写字,但是有墨配笔,没道理拒绝。至于银子,恰好自己现在算是身无分文,这银子也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于是李道一痛快地收下了东西,还问摊主要了个小布袋将这些东西都装好收在怀中离开了。

摊主今天是很高兴的。

原本他在这摆摊是没有做好能赚到钱的打算的。

一来扬州城不比别处,这繁华之都却井然有序,想也是会有许多规矩的。这闹事街头随意摆摊位,就算没有官府管理,也必然会有地头蛇来管理的。他本想着是趁着个早能摆上一会儿是一会儿,哪怕开个张也是好的。可是摆了一早上了,却无人问津。毕竟是大都市,谁家还需要上市集来挑文房用具的?一般大户人家都有订做的店面,而小户人家也不会买他这价格高昂的东西。

可没成想竟然让他遇到了这么个溜出来玩儿的小少爷,不买酒不买肉,偏看好了自己的笔,那不是幸运是什么?

回头去城里的当铺当了这佩,自己这趟还赚很多呢。

这样想着又把玩了一会儿玉佩,摊主就哼着小曲收拾起东西准备收摊了。

就在这时,眼前光影一暗,竟是有人站在了摊位前。

摊主愣了一下抬起头,随后眼睛又是一亮。

眼前这人虽然穿了一身玄色长袍,看上去十分低调,但是摊主是什么眼光?这料子,这款式,还有那领口若隐若现的金线,和男人额前吊着的一小枚玉环,可都不是俗物。

今天这是交了好运啊!连来两个富家子弟光临!

摊主连忙抬头仔细端详了下这人,端的是眉眼如画,器宇轩昂,一头缎子般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下来,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飘逸之感。对方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种暗暗的迫人的气势,让见惯了各类人的摊主有点莫名的慌张。本能在体内叫嚣,告诉他,这人可不好惹,千万不要耍心眼。

他清了清嗓子,收起了之前的兴奋,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这位贵客,可是看中了小摊子的什么小玩意儿?是的,只能是小玩意儿。刚刚那个少爷虽然气质也不凡,但一看就是不懂笔墨的,他还可以糊弄糊弄,可眼前这位没看对方腰间还挂着一柄玉的笔么,虽然笔头藏入套中,可就那露出来的一小段笔杆,那可是尚好的羊脂玉吧?

用玉做笔杆还这么随随便便挂在腰间?真是暴殄天物哎!

对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摊主,最后目光缓缓扫过被攥在手里的那块玉璧,半晌才转回眼神最后落回摊主的脸上。直到把摊主盯得都开始流汗了,才懒懒散散地开口道:做生意,不厚道可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差钱真的来了

☆、不走运

清早出门,又是乘船,又是逛街,又是在人群中穿梭,眼看午时将过,李道一感觉有些胃痛才意识到自己这大半天滴水未进。身旁刚好有个酒楼店小二在招揽客人,他便抬步要往里走,可刚走到门口,就被里面喧闹的嘈杂声顶的愣了一下。

虽然因为首次外出多少感到新鲜加上有早上码头市集的喧闹做铺垫以至于整个上午遇到的市集街头都让他觉得还可以接受。可是此刻这吵嚷无比的呼喝声却着实让这个怕乱的人脑子嗡嗡作响。再加上那股子浓郁的酒味

李道一暗暗苦笑,看来自己果然是不喜酒的。

之前在藏剑山庄就有所发现,虽然偶尔会对一些好酒的香气感兴趣,但多数时候自己还是喜茶的。

这样想着就跟店小二打听哪里有茶楼。店小二见对方想喝茶不想吃酒也没难为,大大方方的指了个方向。这种豁达的生意态度只有扬州这种大都市里不缺客人的大酒楼的跑堂人才会有的。店小二自己指完方向也觉得自己豪情万丈,有点骄傲。

可惜这种骄傲李道一是无法赏识的,但好在他本就随和,态度恭谨,小二也很热情地又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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