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梦新惊慌地抬起头。

“你的咖啡都凉了。你还喝吗?”陈树说。

蓝梦新又看了看咖啡,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能喝一口吗?”陈树说。

蓝梦新怔了怔。

是他听错了?还是陈树在逗他

?这个要求已不是不合常情,而是惊悚猎奇了。

他几个晚上都在设计吸引陈树注吸的各种方式,但还真没敢有这么一出。

蓝梦新的眼睛和自己的咖啡交流了半天,把杯子推了过去。

“我喝了一半,你不介意的话。”

陈树就着他的杯子,端起来。

他的嘴直接凑在杯沿上,喝了两口。

在陈树的嘴唇接触到杯子的那一刻,蓝梦新有些异样的感觉。身体的某个机关象是被触发,每个汗毛孔都被击活,既敏感又脆弱。

陈树明明只是碰了碰那只咖啡杯,他却象自己的全身被他的嘴唇碰触了一样。

他放在桌上的手不由地握了握。

陈树喝了两口,把咖啡杯轻轻地放回了小碟子上。

“谢谢。”陈树说。

“嗯。”蓝梦新低下了头,身体向桌子靠了靠。那个地方有点反应。

蓝梦新心情不怎么好。

“在看什么书?”陈树侧着头,小声问。

蓝梦新把书翻了过来,给他看了看。

“早前也看过她的几本,看得比较仓促,现在都不大记的了。”陈树说。

“你在找拍电影的素材?”蓝梦新指指他看的书,“下一部是什么。”

“你知道我?”陈树笑着看他。

“网上看过你的照片。”蓝梦新把头微微地侧了侧,避免与他正视。

“感觉怎么样?”

“电影挺好的,就是不大懂。”蓝梦新说。

“我是说照片。”

蓝梦新抬起头,虽然他觉得自己真的对陈树感觉不一样,看他的眼光都自带玫瑰色,但这一刻,他还是觉得陈树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蓝梦新盯了他几眼,“没看出你有自卑倾向呀。只有缺爱少温暖的小孩儿才需要人时时的夸两句,提高一下自信心。你需要?”

陈树笑了笑,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照片挺帅的。”

蓝梦新说完,自己被自己臊得脸红了。

“电影有喜欢的吗?”陈树问。

“我电影看的少。”蓝梦新有点不好意思。他还真没看过几部陈树投拍的电影。

“不是你看的少,是我还没有能力拍到让大家都能喜欢的电影。”陈树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让大家都喜欢?电影不就是要拍自己的想法吗,你都让他别人喜欢去了,哪还能有自己想法。”蓝梦新说。

陈树看了他一眼,“说的对。”

“你叫什么?”

蓝梦新犹豫了一会儿,他现在顶着夜店周亮的皮囊,但不知道为什么,蓝梦新不愿意说出那个名字。

“蓝梦新。”蓝梦新说。

陈树愣了愣,目光落到他面前的咖啡杯子上:“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也喜欢这个名字。”蓝梦新一说出这句话,觉得有些怪怪的。

蓝新看向陈树,陈树也在看他。更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他想要避开陈树的目光,但为什么要避开呢?

避开也怪,不避开也怪。

蓝梦新的背上开始出汗。

“一会儿还有别的事吗?”陈树说。

“没有。”蓝梦新终于垂下了眼皮。

“要不,现在去看电影。我很久也没看了。”陈树说。

这已不是神展开了。这都开外挂了。

蓝梦新端起面前凉咖啡,几口灌了进去,“好。”

☆、爱与诚(三)

两人出了图书馆大门。陈树问蓝梦新,“你怎么来的?”

“骑自行车。”蓝梦新说。

的公寓里放着一辆自行车,看来平时他还是个环保主义者。蓝梦新在家呆了那么多年,连电动车都没骑过。忽然看到这辆自行车,想起了自己还是十来岁的高中岁月。

自己骑着自行车,在绿树成荫的山间小道穿梭的场景。

不对。他短暂的学生生涯,确实没有过如此如诗如画的场景。这些场影都是他后来,看多了电影后自觉脑补进去的。

事实上,从他家到高中,是一条破破旧旧的小道,根本没有表现四季风景的山路,或是水路。

蓝梦新忽然有些感慨,推了自行车便骑出了门。现在才想起,如果他要坐陈树的车,这自行车还真没地放。

他看向陈树,心想,自己的自行车放他车后备箱,是不是挺事的。

“那我坐你的车好了。”陈树说。

蓝梦新不明白似的看他一眼。

“我坐你的车。”

蓝梦新猛得回头瞪着他一眼。公子,你的豪车呢?

“我搭公交车过来的。”陈树微笑。

什么时候环保主义者这么多了?

“我就高中骑过一年车。一会儿摔了,别抱怨。”蓝梦新去推车。

“以后呢,没骑车了?改坐公交?”陈树跟在他后面。

“辍学了。”蓝梦新说。

“哦。”陈树没接着问。

蓝梦新挺感谢他没有接着再问下去。现在再回首那段时光,也许有些轻飘飘的不以为然,以些看不起那时脆弱的自己。但那个时候,当他发觉自己能进入别人的梦境,知道他人的所思所想,面对着周围的人的另一张面孔,年仅17岁的他,心理实在承受不了这些重荷。

而现在,他利用自己的能力,经历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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