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主如今已有十八,已经过了婚配的年纪,想来凉王是着急了,故而才将明安郡主召回。”芸香小心地说道。
“我这位堂哥刚过了弱冠之年,如今也有十七了,按理说今年是要参加科举的,却一直在外求学,倒是让我不解。”齐轩与慕凌睿年岁相仿,而慕凌睿这些年来一直求学在外,慕梓烟却有着另一种的猜测,求学怕是其次吧。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眉梢划过一抹幽光,“一切便等他入了府,端看他先去给谁请安了。”
碧云思索着慕梓烟话中的意思,恍然地应道,“大小姐说的是。”
慕梓烟低笑道,“还是早些歇息吧,明儿一早怕是有热闹瞧了。”
“是。”碧云笑吟吟地上前,“大小姐,奴婢伺候您宽衣。”
慕梓烟低笑道,“你这丫头,这个时候倒机灵了。”
碧云眉眼间皆是喜色,“奴婢最喜欢凑热闹。”
当夜,慕凌睿风尘仆仆地赶回慕侯府,并未惊动任何人,而是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头。
长松院内,老夫人还未歇息,似是在等人。
从嬷嬷走上前来,身后跟着一翩翩少年,眉目间透着几分地清冷,模样与慕擎然有七分像,他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此刻进了屋子,便将斗篷解下。
从嬷嬷抬手接过,待少年进了里间,她才垂首退下。
“孙儿给祖母请安!”那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冷,不过却甚是沉稳。
比起慕擎然来,他的确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夫人瞧着眼前一年不见的慕凌睿,和蔼地笑道,“你这孩子,刚回来,怎得不歇会?”
“孙儿想祖母了,便眼巴巴地赶了过来。”慕凌睿也是露出老夫人那般温和地笑容,随即上前让老夫人瞧清楚一些。
老夫人微微点头,“倒是长高了一些,皮肤黑了一些,却甚精神。”
慕凌睿笑道,“果然是还是祖母疼爱孙儿。”
“你这孩子,祖母自是最疼你了。”老夫人冲着他招手。
慕凌睿又上前了一些,弯腰任由着老夫人打量着。
老夫人见他这般乖顺,心头自是熨帖的,笑吟吟地说道,“此次回来,便不走了。”
“孙儿听祖母的。”慕凌睿亦是笑着应道。
“好,好。”老夫人连说了两个好字,显然是对慕凌睿甚是满意。
“祖母,您近来可好?”慕凌睿双眸溢满了关心之色。
老夫人低声道,“身子骨还算硬朗,不过如今府内诸多烦事,你虽然回来了,可是也要小心谨慎些。”
“孙儿明白。”慕凌睿低声应道,自始至终都未提及章氏与慕梓兮的事,与老夫人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长松院。
从嬷嬷亲自送他自密道离开,而后入了里间,“老夫人,二少爷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您。”
老夫人双眸划过一抹幽光,“他是个聪明的,知晓跟谁亲近,才能成大事。”
从嬷嬷连忙附和道,“老夫人说得极是。”
次日一早,慕梓烟自是要去向齐氏请安的,待入了霁月院,便瞧见慕凌轩也在,她笑吟吟地上前,“哥哥这几日一直粘着娘,娘都不疼我了。”
慕凌轩温声道,“你这丫头,越发地没个正行了。”
“妹妹说的不对吗?”慕梓烟嘴角一撇,歪着头冲着慕凌轩眨眼。
慕凌轩自是知晓她在打什么主意,而后说道,“好了,知道了。”
“还是哥哥最疼我了。”慕梓烟连忙上前拽着慕凌轩的衣袖,笑得格外地明媚。
齐氏见她这般,冷哼一声,“是啊,最疼你的是哥哥,我这娘亲就要靠边站了。”
慕梓烟连忙上前,依偎在齐氏的怀里,“娘,您跟哥哥最疼我。”
“好了,别卖乖。”齐氏低头看着她,“明儿个宫宴,我自是不能去的,这宫中不比侯府,你且要当心些。”
“娘,这宫中虽然不常走动,却也是去过的,女儿自会当心。”慕梓烟知晓齐氏担心到时候老夫人会使绊子,故而低声说道。
“还有,你明儿个可先在宫门口等等你那两个表妹。”齐氏低声说道,“莫不要独自走动。”
“是,女儿记下了。”慕梓烟见齐氏如此说,便认认真真地听着。
待从齐氏的屋子里头出来,钟慧住的院子拆了,慕凌轩这些时日便搬回到了从前住的院子,与齐氏的霁月院很近,他与慕梓烟一同出了院子,二人正走在小径上。
“昨夜京兆尹遇刺。”慕凌轩看着她,“是你派人暗中保护的?”
“看来什么事儿都瞒不住哥哥。”慕梓烟坦然地承认道。
“幸而你谨慎了些,否则的话,张大人怕是如今已经身首异处了。”慕凌轩接着说道,“此事你该如何?”
“钟家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慕梓烟双眸微眯,“倒是能借着此次机会,好好地敲打敲打。”
“自是。”慕凌轩低声说道,“此事妹妹交给哥哥便是。”
“好。”慕梓烟笑吟吟地应道,显然是知晓慕凌轩已经有了主意。
兄妹二人相谈甚欢,便各自散去。
慕凌轩亦是出了慕侯府,而后去了京兆尹衙门。
张宗想着昨夜遇刺之事,如今还气得面色阴沉。
吕娘子见他如此,低声说道,“你如此生气,也不过是因着重要的证据被偷走了。”
“哼。”张宗沉声道,“这钟侯府也太猖狂了。”
吕娘子接着说道,“既然这物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