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到前方拜下:“臣在。”

“此案全权交与你负责,务必于一月之内查清真相,将凶手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臣,遵旨!”

回到居所,已近子时。

殿内灯火燃起,守夜侍女见气氛不对,给三人添好茶后便碎步退下。

刘邦扯下身上披风随手甩到一边,继而仰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韩信张良对视一眼,分别坐在自家君主两侧。

一阵沉默后终是韩信率先开口:“君上在忧心刺客之事”

刘邦没有回答,而是右手轻扣扶手反问道:“重言,你觉得这个时候谁最想要我的命”

“那就得看若是君上不在,谁获利最大了。”

“项羽”

同一时刻,狄府内室传出狄仁杰质疑的声音。

李白轻拨了下烛芯,使其能照的更亮些:“难道不是么,刘邦若死,最大的赢家不是项羽”

狄仁杰端起桌上茶杯轻抿一口:“项羽素来心地耿直,并非会使出刺杀这种下三滥手段的人。”

李白笑笑:“你大概误会我的意思了,项羽当然不会,但他身边的人可就不一定了。或许有些人迫切盼望他得胜,见刘邦联合陛下极有可能颠覆战局,情急之下便使出这种招数。”

“策划刺杀需要无比精准的筹谋和狠辣的决心,你觉得项羽身边的人中,谁最可能干这种事”

李白低头沉思:“范增”

狄仁杰眼中闪过一星深不可测的寒芒:“不,不会是他。”

“怎么说”刘邦挑眉看向眼前一脸平静的军师。

张良抬了下单镜,不急不缓道:“君上,臣且问你,我等与唐王朝联盟,天下皆知否?”

搞不清自己军师想表达什么,刘邦静静看了他一阵

“楚汉至长安路途遥远否?”

“然。”

“长安城与沿路相比,何者戒备更森严”

“自是长安城。”

“善。那么若是范增要下手,为何不选在路上进行而要选在戒备更为森严的长安城中呢?”

刘邦若有所思。

张良继续道:“女帝早知君上要来,特地让京兆尹加强防备,兵甲巡防是常日两倍有余,没有道理不在软肋上下手而去挑硬刺,何况刺杀地点是在宫宴上,刺杀的人是献舞之女。宫宴上所有乐师宫女侍卫定当经过严密挑选,突破长安城的巡防本就难,而突破巡防安插人手到宫宴上,更是难上加难。”

“再退一步讲,纵使范增真有通天之能安插刺客于宫宴之上,那么假如……假如君上真遭不幸,众人首先会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凶手是谁”张良说到此处抬眼看向韩信。

韩信难得皱眉:“子房言之有理,一旦君上被刺,嫌疑最大的定是项羽,范增还没蠢到给自己君主抹黑。正逢君上与女帝联盟,女帝大可打着给君上讨公道的旗号出兵。唐王朝隐忍这么多年就是因师出无名,白白送给女帝一个出师的机会,范增还没那么大方。”

“如此一来,可排除项羽那边的人”刘邦挑眉。

张良思忖道:“臣以为然。”

韩信皱眉:“但,如果不是项羽,那会是谁想对君上下手?”

狄仁杰取出一张白纸,蘸墨在上面写道:

时间

地点

人物

用器

言语

“这是”李白挑眉。

“有利于得出正确结论的东西。”

狄仁杰提笔:“时间”

李白无奈,心说我这是被当成助手在使吗:“大概酉时一刻。”

“地点。”

“御花园,宫宴上。”

“人物。”

“献舞女。”

“用器。”

“剑,匕首,针。”

“言语。”

“十八子,一人点,斜日。”

狄仁杰笔尖一顿,有什么东西飞快的在脑中一闪而逝,来不及抓住。

“时间没什么好异议的,我们来看地点,可以通过层层巡防安插人手到如此重要的宫宴上,能说明什么”狄仁杰偏头看向李白。

李白沉思片刻:“说明这人能耐极大,而且……对皇宫很熟悉”李白一惊。

狄仁杰点头:“然,若非对皇宫很熟悉,做不到如此精密的安插。那我们接着想,什么人不仅能耐大而且对皇宫很熟”

李白皱眉:“皇宫里的人”

狄仁杰摇头:“不一定。有些经常出入皇宫跟皇宫中人打交道的人,也有可能。达官贵人,长安名流都有可能,目前只能锁定范围,此人一定是在长安且势力极大。”

狄仁杰抽出另一张纸,写道:长安城,势大。

李白若有所思。

“接着看行刺之人,献舞女,”狄仁杰摩挲着毛笔:“武艺高强,不惧生死,身上全带有□□,行刺一旦失败则服毒自尽。方才在府衙时仵作验尸检物后却什么有用线索都没发现,将身家信息掩藏的如此隐秘,做事干净利落不留余地,算得上是上等死士。能养这么一批死士或者能请这么一批死士为之卖命,此人定颇有财力。”

狄仁杰说完在第二张纸上写下:财力。

“接下来是用器……”狄仁杰顿了顿:“此处我也颇为奇怪,既然是报了必杀刘邦的决心,为什么不给武器未淬毒?”

狄仁杰继续写下:武器未淬毒。

李白突然道:“我们好像遗忘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你记不记得宴会上那领舞女曾给三人献酒,分别是陛下,韩信和刘邦。”

狄仁杰笑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刘邦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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