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要把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着,就死磨硬泡,以绝食为代价,最后进了这所大学。

大概是因为容白是他身边为数不多和自己一样的纨绔子弟,两人臭味相投,上大学的时候很是惺惺相惜,竟然成了朋友,关系还不错。

不过后来容白和江岩柏的事情闹大之后,两人就彻底断了联系,绝交了。

虽然同性婚姻法案过了,可是在许多人眼里,无法传宗接代的同性恋情就是有病。

该去精神病院做治疗。

容白愣了愣,他有些局促,毕竟他早和成和解决了,好几年没有过联系,这会儿说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成和倒是不和容白见外,一把搂住了容白的肩膀,嬉皮笑脸,痞里痞气地说道:“昨天你走的早,不是我说,你要是再走晚一点,你就能告别自己的处男身份了。”

“咱们这几个关系好的,就你还是处,说出来都没人信。”成和咂咂嘴,十分不要脸地说,“要不今晚你跟我走,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容白对女人没兴趣,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性向,他把成和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打下来,骂了一句:“你就是脑袋摔在裤腰带上,脖子上长的是那玩意。”

成和也不生气,不跟容白一般见识,他小声说:“学校的图书馆不是有个投资人吗?听说今晚成绩好的学生都要过去开欢迎会,没人管我们,我带你去……嘿嘿嘿……”

图书馆的投资人?容白有些心慌,他一脚踹在成和的屁股上,问道:“投资人?谁啊,你知道名字吗?”

成和捂着屁股,他恶狠狠地说:“好啊,你踹我一脚,还打算问我问题,我才不告诉你!”

容白气不打一处来,他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看着容白不理他,成和又犯贱了,围着容白走了几步,见容白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成和也不乐意了:“你还真不理我了?”

容白抬着头,就像没看见这活宝一样,自顾自地向前走。

“就是个暴发户,说是什么青年成功企业家,都三十了,还青年?中年还差不多。”成和边走边八卦,“好像姓江,什么柏来着。我上回还看见照片了,人模狗样的,说不定一肚子男盗女娼。”

成和又说:“你是不知道,听说他这回过来,那几个瞎了眼的班花院花,打扮得跟要上台领奖似的,也不嫌丢人。”

容白瞪了成和一眼,口气不太好地说:“闭嘴吧,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成和笑了一声:“你懂什么?你还小呢,这些事乱着呢!就说我爸吧,看着和我妈关系好,我读小学那阵,他就在外头乱搞了。有回我妈不在家,他还把人接到家里来,就在我隔壁那屋。声音可大了,我就是那天夜里成长了。”

“你也好意思说。”容白无语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妈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最近也找了个小白脸,天天全世界到处旅游。也就过年回来见我一面。有钱人家,这种事多正常啊!说不定你爸妈也就是瞒着你,背地里和我爸妈差不多。”成和一点不嫌丢人。

容白听他说的越来越不像话,骂道:“闭嘴吧!你再说话,我就把你嘴缝起来!”

成和笑嘻嘻地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作势要把嘴巴闭紧。

容白去宿舍拿了书,再往教学楼走,他毕业了那么多年,有时候也挺想念校园生活的——或者说是想念还没遇上江岩柏时候的生活。

每回和江岩柏冷战,他都觉得自己当年是瞎了眼,看中这人金玉其外。结了婚之后一大堆臭毛病。

现在一切归零,他觉得自己可以重头再来了。

“是是是,这就是我们的教学楼,哎,十多年前的老楼房了,一直没批下款,说是维修一直没动。”院长正领着投资人在学校里瞎转悠,他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朝这边走的容白,马上喊了一嗓子:“容同学!”

容白当年考进来的时候虽然不是状元,但也是全省前十,也没听说过出过什么幺蛾子,算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走过来的时候容白就看见了这堆人,里头那个穿黑西装的尤其抓人眼球,天生的衣服架子,光看外表半点看不出来是个暴发户,正是板着张脸,外表非常具有迷惑人的能力。

在一群地中海里头,那一头油光水亮的大背头非常鹤立鸡群。

毕竟是自己院系的院长,容白也不好假装没听见,更何况江岩柏此时也还没见过他呢。

他低调点,杜绝一切两人独处的可能,估计也没什么事。

“杨院长。”容白走了过去,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一条黑色长裤,头发稍微有点长了,还没来得及去减。十八岁的年纪,白白嫩嫩的,不说同龄人喜欢,就是年纪大的阿姨也喜欢。

没有男人独有的侵略性,站在那乖巧的像是小绵羊。

杨院长笑呵呵地冲江岩柏说:“这是我们院系的容小才子,今年考了全省第六进的我们学校。成绩好,不惹事,可讨人喜欢了。”

江岩柏站在杨院长的旁边,他穿的非常正经,黑色的定制西装西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工的牛皮皮靴,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他看了容白两眼,随后移开了目光。

容白松了口气,看这情况,是不会上演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了。

但是这么一想,容白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

当年可是江岩柏自己说的,他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觉得自己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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