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的男倌,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失神半晌,才从床头取出一个菊塞,摸到婴宁的股间塞进去,堵住了里面的液体。
司徒抱紧他,解释道:“夜深了,再沐浴一番也折腾得很,先帮你塞起来,免得晚上流得到处都是。”说完,他又有了一个新发现,就是婴宁实在非常容易脸红,躲在他怀里,脸红到耳根,说不出的可爱,“好了,睡吧,折腾几天了,你也累了。”
婴宁很想说谢谢爷的恩典,很想说他现在很安心很开心,很想说……可是实在累极了,被窝里头是这样温暖,男人的怀抱是这样和煦,他被这温情融化了溺毙了,闭上眼,就沈沈地睡过去。
怜惜、厌恶、暴戾、柔和……种种情绪轮转。婴宁沈入梦乡,没有发现男人看他的眼睛里,射出来复杂莫辨的光。
寻欢-第四章调教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司徒就已经渐渐清醒。晨光熹微,透著窗户射进来,虽然微弱,但是还能感觉得到日头一分分地发热变亮。
小心地换了下姿势,将身子翻过来侧躺著,婴宁睡在床的里边,这样一来,司徒高大的身躯有意无意地就挡住了些光亮。撑著头看去,怀里缩著的小人儿眉目舒展,肤质通透,嘴边泛著嫣红色的略微肿胀,显示著昨夜的放纵和淫靡。
司徒是在疆场混迹过的人,养成了早起的习惯,此刻既然睁眼,就再无半点睡意。只是瞧著怀里睡得毫无防备的人儿,感受著怀里那股温暖软糯,司徒竟然破天荒地觉得不想起床。也没有其它什麽多余的念头,就只是单纯地想这麽多抱他一会,多赖片刻的床。
以前在尚书苑里读书的时候,太傅讲过“红颜祸水”的故事,说起过令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褒姒,也说起过令君王从此不早朝的杨玉环。他听过以後呲之以鼻,觉得男人贪恋美色实属不智。可是今早在这枕席间清醒,才明白君王昏庸的原因,自己不是也起了些贪恋和沈溺的念头。
天色由暗转明,司徒睁眼也躺了有些时候,悄悄起身,轻声唤进来两名小童更衣洗漱。
其中年长的一个服侍间颇有些讶异地瞧了一眼还睡在塌上的婴宁,略带询问式的看了看司徒。这一看不要紧,却瞅见男人的眼神正兀自盯著床上隆起的小团出神,而那双一向带著威严和阴寒之气的眸子里,居然散发著些许温和及柔情。小童一惊,忙垂下头去,替司徒系好腰带,而原本就要出口的询问,也生生咽了下去。
待整装洗漱完毕,小童才脆声低禀:“陵爷在望江楼用早膳,吩咐若是王爷醒了便过去一道用膳。”
走至外间,司徒抬眼看了看射进房内成束成束的光线,吩咐道:“把帘子都拉起来,让婴宁好好睡著,不用特意叫他,什麽时候醒什麽时候再起来。”
小童们连忙福身应“是”。
到了望江楼,就见陵韶音高坐在小阁楼上,整个人瘫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半丝形象也无。桌上摆著糕点清汤,陵韶音捧著本厚厚的账目书册,嘴里咬著一块青碧色的绿豆糕,鸨母站在一旁念念有词,像是在汇报些什麽。等司徒走近了,才险险听见陵韶音应了一句:“嗯,知道了。”然後看见他来,立刻囔囔开来,“还以为你早上会舍不得起来,嘿嘿。”配上他那副眉尖轻挑眉目飞扬的样子,司徒在心里暗暗腹诽一句:果然是副天生欠收拾的面相。
碗筷是早已备好的,随侍的人还是当著司徒的面又用滚水浇了一道,这期间鸨母欠身给司徒行了礼问了安,陵韶音看起来有些兴致慵懒,趁著鸨母请安的间隙拉长了脸朝司徒做了个满腹幽怨的表情。司徒受不了地扶了扶额,心里猜到定是鸨母又拿馆里的琐事教他,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饭後,一直侍立在侧的鸨母才开口:“听闻王爷此前不满意婴宁的床第生涩和持久力不足,奴才和师傅们仔细研究,替婴宁做了个短期的调教计划。请王爷允许,让婴宁在馆内多留七日以作调教。特此禀报王爷,未得王爷首肯,奴才们尚不敢妄自做主。”说罢呈上来一份小卷,请司徒过目。
司徒只匆匆扫了两眼,未加细看,只因经过那赏菊宴之後,他对管内一干调教师傅们的本事已有所闻,因此也信任他们的能耐,只是看了大概,便道:“你们尽管放手去做,本王相信,师傅们定不会叫本王失望的。”
师傅们连声应是,终於跪安退下。
司徒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计较,他此番乃是奉密旨南下江南,买下婴宁是一个目的,然而更重要的,是要暗中调查淮江两岸私盐贩卖的案子。本来也就没那麽快动身返京,婴宁七日的调教日期,正好给了司徒一个借口,让外界以为他沈迷欢馆的淫乐,好方便他暗中行事。
这厢陵韶音刚松了口气不用再听嬷嬷的聒噪,那边的婴宁犹自沈沈睡著,丝毫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残酷。
──难得能这样安安稳稳地睡一觉,婴宁是真的累极了,一觉醒来,不觉已经是日过中天。
屋子里盖著厚重的布帘,看起来仍是昏昏暗暗的,婴宁刚醒的时候身边就已经不见了司徒,有小侍童端了热水进来,见他起来,便要服侍他起身。
按理,陪寝後的次日,他是应该比司徒更早起来伺候著的才是,此刻不见司徒的人影,婴宁心里不禁有些慌乱和害怕。问了侍童现在是什麽时辰,才知道竟然都快临近午时了,更是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