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都觉得有意思。

那一帮子人急吼吼的冲过来,看见苏浅抱着的雪貂就是一愣,直念叨:“邪乎了,这小畜生不是谁都不认,凶得很吗……”

“凶?”苏浅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白毛团的头,这小家伙乖巧的发出吱吱声,一副色授魂与的样子。

“怪怪……”领头的那个定神一看苏浅眼睛就直了,‘怪’了半饷愣是没说出下一句话来。

苏浅微微一笑,也不跟他们多说什么。提着雪貂的脖子后头那块油皮,转身与莫雨说:“我逮着了你新衣裳的毛领子,你该如何谢我?”

莫雨看着那只被粗暴的拎着也不反抗的雪貂——尤其它还露出一副‘洒家这辈子值了!’的表情,颇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说:“送你了,赶紧带走。”

苏浅也不客气,把雪貂往脖子上一围就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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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苏浅把那毛领子也给养熟了,此时恰好是冬天,苏浅就获得了一个自带体温的活物毛领子x1,还是能够自动拆卸的,进屋就麻溜的松开围得紧紧的身体,挂在苏浅的肩膀上,绿豆似地小眼里面大概能整合成一句话——“洒家这辈子值了!”。

裴元在此处盘衡了一月,此时年关将近,他也该回万花操持事物,而不是陪着苏浅在这恶人谷据点消磨时日。

裴元正着人整理东西,恰巧苏浅掀帘入内,原就俊雅雍容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华丽的外袍,毛茸茸的领子外翻,露出里面猩红的内衬。夹杂着金银丝线绣着的大朵大朵和衣物同色的牡丹盛开在袍角,只在行动之间能够微微看见那花纹反射出来的微光,有一种不动声色的雍容骄奢之态。

苏浅慵懒的抱着雪白的貂,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食指上戴了一个八宝指环,衬着那只比雪貂毛还要白上几分的手便让人觉得耀眼得很。他见了裴元正收拾东西,鸦青的长眉微微扬起,凤眼看过来的时候,那种因为不能习武而越发明显的那种矜贵的气度扑面而来,令人忍不住呼吸一窒。

裴元纵然是与苏浅熟识许久,却也忍不住一愣。

“师兄要走?”苏浅抱着貂落了座,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怀中雪貂顺滑的皮毛,漫不经心的说道。

裴元看着他的做派有心有训斥,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有些生硬的说:“你不随我回谷?”

苏浅眨了眨眼,缓缓一笑,道:“我意气难平,还是缓缓再回去吧。”

裴元看着他横看竖看也没看出来哪里意气难平了。

“说实话。”

“我在华山山腰置了个宅子,圈了一块温泉,正适合休养生息,我打算去住上一段时间。”苏浅说罢,又想了想添了一句说:“我已着人收罗四方美人,师兄若是有空不妨前来一晤。”

裴元的脸都快黑了,难得的没有理会苏浅,转身就走,连行礼都不要了。

苏浅见状吩咐道:“着人带着行礼追上裴先生,护送其回万花谷后再来复命。”

暗中自有影卫应声而去。

苏浅被裴元确诊后的第三日,这一队影卫便到了他身边。有几名是万花谷派来的,有些是长安苏氏派来的,万花也就罢了,苏氏一族消息确实是很灵敏,但是若无这一队影卫,苏浅能在恶人谷据点好好活到现在?

少逗了。

恶人谷强者生存,连莫雨都不例外,他自然也是。

哦对了忘了说,苏浅正式投入莫雨旗下当了个赤脚大夫,不过平时就看见他作威作福指挥着影卫干着干那,也没见他怎么动手看病,反正官方说明是养伤,但一般苏浅就很拽的跟闻讯而来求医的人甩一句:“懒得看,滚。”

这一句话惹毛了多少人。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丫背靠大树好乘凉,后面站着一队影卫,想动手的目前还没有能够一打多还能赢的存在,一个个被影卫群殴打得没脾气,只好看着这个大爷在据点里作威作福人神共愤简直不能忍。

又三日,苏浅在美婢狡童的环绕下登上了特制的马车,马车角上挂着的金铃在皮毛上一晃一晃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金铃一晃一响的时候,总算在年关到临之前到了纯阳。

苏浅坚持着下了马车,纯阳终年大雪不化,寒风凛冽,苏浅突然想到近一年前他来此处之时,恰逢少年得志,神采飞扬,不过一年的时间,他却突然觉得自己老了许多似地。

他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回万花谷。

有一句话他没有骗师兄——他确实意气难平。

从以前的风吹雨打雷打不动起来习武,到现在快走几步都懒得慌,乍然间全幅生活被打乱,全然失去了所依靠之物,说他没有心中郁郁才是假的。去年的时候他还能穿着单薄的春衫在纯阳宫外策马疾驰,现在却只能披着厚厚的披风抱着暖炉缓步而行,那时候扑面寒风只觉得痛快肆意,现在呢……彻骨阴寒。

苏浅抱着暖炉坐在迎客亭中眺望着远处的风雪,四周的挡风的皮毛被影卫放下,挡住了大部分的风雪,正当他出神之际,忽闻有人厉喝道:“无耻之徒还敢踏上纯阳宫地界!”说罢,一声金器之声自迎客亭另一侧响起,剑光森冷,刹那间就到了苏浅眼下,再一秒便要卷上他喉间。

苏浅并不慌忙,一手自拢袖中弹出,从从容容的端起面前热茶缓缓而饮。只见那剑光只得近身,只听见‘叮’的一声,霎时寒风大胜,迎客亭一侧挡风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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