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好在还赶得及。”
左安迪低头查看了一下手机,未见任何遗漏的信息,于是问:“你等了多久?为何不早给我电话?”
萧锦良笑道:“我想你一定在与宋大公子撑枱脚,我又何必做那个扫兴的电灯泡?他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
左安迪苦笑一下,低落却是写在脸上:“他有事。”
这谎话对萧锦良却是无用,被他一眼看穿:“你们是不是吵过架?”
“对不起,现在我不想谈这些……”
“andy,你和他……”萧锦良的口气凝重起来。
“我说了,不谈这些。”左安迪却有些烦躁,想要快些转个话题,便对着萧锦良伸手道,“你不是来贺我生日的,礼物呢?”
萧锦良虽不是年年都当面道贺,但祝贺的电话和简讯从来少不了,每年的贺礼也都是准时报到。今年虽然特别隆重些亲身来到,但左安迪料到他一定也如往常般准备了厚礼。他也好奇萧锦良究竟准备了些什么,值得他这样亲自驾到,劳师动众。
萧锦良神秘地笑了笑,从西装内袋拿出一个信封,递到左安迪手里。
安迪打开,却是更诧异了,那是一张去美国的机票。
“这是什么意思?”他问。
“对不起,andy,今年的礼物不是送给你,是送给我自己的。”萧锦良略带歉意地笑笑,“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美国?”
左安迪刚才真的还没记起来,给他一提醒,才想到之前的确曾经答应过萧锦良这件事。但当时他未与宋家源确定关系,又以为对方是一时戏谑,所以应承得十分草率。要他现在来履行这外的不是时机。
左安迪将机票递回给萧锦良:“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办法离开……”
萧锦良没有接那张机票,双目直直地看向左安迪,十分平静地道:“andy,我得了肝癌。”
作者有话要说:
☆、第61章
左安迪愣了一下,怕自己听错,难以置信地盯着萧锦良的双眼,又重复问了一次:“什么?你得了什么?”
“肝癌。”萧锦良的语气很平静,说起自己的疾病像个无关的旁观者,“r。病灶面积大,医生不建议局部切除,我已经决定去美国换肝。你知我家里的情况,我父亲年事已高,我又是萧家唯一的男孙,被寄托上萧家所有的未来。你说我自私也好怎样都好,这件事我目前没有打算让父亲知道,万一他听到消息刺激出什么状况,我也实在没有余暇来处理。”
左安迪吸了一口冷气,问:“你何时查出患病?上次见面时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为什么瞒住我,不早些告诉我?”
“你又不是医生,andy。早告诉你也于事无补的。”萧锦良苦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不过现在我就真的需要你帮忙。美国的医生我已经联络妥当,只是需要一个可靠的人陪我去处理手术相关的事宜。”
左安迪握着手里那张机票,百感交集。萧锦良对他而言,远不止一个前男友的身份。他曾是左安迪人生的一座灯塔,在茫茫黑夜中为他指明前路。对左安迪而言,萧锦良亦师亦友,重要性早已不亚于至亲。
乍闻萧锦良身患绝症,对左安迪而言绝对是晴天霹雳。他眼见宋家源身边双亲骤然离世,很难想象类似的事情与自己会如此接近。死神就像是缠上他们似的,先是将宋家源玩弄在鼓掌之中,接着就把眼光瞄准了左安迪。
“我陪你去。”安迪知道自己责无旁贷,在这样的时刻萧锦良能想到自己,也证明他已别无选择。
“谢谢你。”萧锦良露出感激的神色,但很快他想起一件事,又微微皱眉,“只是这件事,暂时还需要保密。不仅我父亲不能知道,除你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不论手术成功与否,我都不希望在进医院之前就先惹来一堆不必要的麻烦。你知的,万一被同行知晓我的病情,不止我父亲,就连萧家的事业都会受到波及。”
萧锦良在媒体界打滚多年,也算是经历丰富,他生性不羁,在事业有成的同时也结下不少仇怨。左安迪知道万一萧锦良身患绝症的消息传出去,外面不知有多少人会弹冠相庆,那些被他握有把柄的大佬们,说不准会窃喜到想开香槟。要是不想在这时候被人趁火打劫挖墙脚,最好的做法是封锁消息。这也是萧锦良为什么选择去美国做手术的原因,隔开一个太平洋,就算有八卦流出来,也总是会飞得更慢一些。
“这我明白,你放心,这消息我对谁都不会透露。”左安迪保证道。
“那宋家源……”
“你若不安心,我就不告诉他。”左安迪道,“有什么重要得过性命?他要是连这点也无法信任我,那我同他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萧锦良道:“我真没料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依然会是你。”
“你这算是损我还是赞我?”左安迪与他玩笑一句,但终究还是在意萧锦良的病情,他知道以萧锦良的个性,总是报喜不报忧,他表面看上去轻松,但并不代表手术的风险不大,于是又道,“既然由我陪你去美国就医,你总得将病情都老老实实告诉我。不然我到了美国,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哪里能帮到你什么?”
“不,今天是你的生日,走之前还有时间详谈。我不想在这样的日子扫你兴。”
左安迪已对这个生日失望透顶,只觉得眼下也没有什么能够更令自己扫兴的了,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