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再不悦再恼怒,他仍是抱得死紧。

末了,他发现,怀里的男人旋过身,暗沉的眼里金蓝交叠,颇为骇人。就算下一刻他被撕个粉碎,他也认为正常。他叹道:“抱歉。”

男人的视线轻缓,徘徊在他粉嫩的一开一合的嘴唇上,“为何道歉?”

“几目之别,若有机会,我还想找你下棋。”

“你在为下次相见做努力?”

忌霞殇愣住,“这……”

“哈。”奇怪成这样,还身居朝野,至今没被拆吃入腹,弃天帝该钦佩他的“好运气”。打横抱起踌踌躇躇倔得要死的男人,弃天帝淡道:“来了我这里,你首要该做的是为我生孩子。”

“你。”忌霞殇血气上涌,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弃天帝走向暗门,还引导他勾上自己的脖子,“会记得留住我,你也得想想用什么留住我。”垂下头,轻吻这人柔软的脸颊,弃天帝低声笑道:“交给你了,忌霞殇。”

相比耳室要大上一圈的卧房里,纱帐在那头,红烛这头,多出了一件事物。那是当年忌霞殇落在小狗脚边的玉佩,由于一直被踩着,他无法腾空探寻。他心心念念了多年,念得太久,就越记得那句“豪言壮语”。

他没想到是,对方也一清二楚。

只见弃天帝将他放入被褥间,轻拨他的发丝,气定神闲道:“说要嫁给我,却没见着你浑身解数。”

忌霞殇羞得蒙上了被子,不敢再看那双幽深的眼睛。

(完)

第24章 关键词:三个转生志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网络老出故障,凌晨才发的

上个世纪,忌霞殇活到了97岁。他的一生都在奔波,他并没有谈恋爱的时间。虽时代开放了,但那是时代的事,不关他的事。

他即将两腿一蹬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本和他约好的友人都先驾鹤西去了,没有爱人的他自然膝下无子,邻里乡亲就更不用说,他们都投入了生产大队中。

他见识过很多场面,丑陋的,残忍的,安逸的,他算还是了无遗憾,毕竟,他也曾亲眼见过真善美,认定好人还是居多的。

曾经的他有一段时间残疾,只能坐在轮椅里。他给轮椅起了个文艺名字,叫卧龙车。若加把扇子,他与那隆中诸葛又有哪里不同呢?想像这种事,想多了就变成天马行空。

早年他留洋回来,却被一些反对接纳新知识的人绑到了竹林里。彼时竹林没有被开发过,掺杂着大大小小的荆棘丛,就算不被打一顿也能惹上一身伤,可他就是被那样打断腿的。

求生欲让他就是闭不上眼,那些激进份子吓傻了,皆以为人死了还尸变。封建迷信的他们相信“恶有恶报”这一出,于是撒丫子就跑。徒留下的人,半死不活,手里死死攥着一块红布绸。

这是他席地捡来的事物,他深以为在此遇害的不只他一个人,彼此牵系着,倒还生出了同病相连的感慨,一时间叹世道不公。留洋为了什么呢?他的思绪都乱了。

在他即将面临造访地府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块衣角。黑漆漆的颜色,与头顶灿烂的日光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被周遭的寒意激得直发抖,摇着头心想连死神也亲自上门了。

那人的嗓音极其低沉,讲话也阴森森的。只听那人道:“国外还有七宗罪,就不知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倒霉,也受到了七连坐。”

忌霞殇伸着手,指尖颤颤巍巍,“什……呼,什么意思?”

“死状七次,一模一样,被活活打死。”男人就像在说今早吃了什么见过什么,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无情。

忌霞殇叹道:“我走不动,但我死不了。”

男人挑眉,“求生意识这么强烈?”

忌霞殇沉重地吐着息,实在说不动话。他的身下血肉模糊,为何对方可以面不改色。他的脑袋再往上提了提,得以见着对方的模样。身材高大,比松树还要挺拔,而那阴阳瞳,要说不是来自地府,他还真不相信。

况且,这人穿的是古装,外面搭台的戏子就算要演一出,也缝不了这么细致的绸缎,要向地主家借就更不可能了。他悲哀地叹息,“送我走吧。”

男人诡异地瞪着他,冷哼道:“我是弃天帝,不是弃阎王,你的命不归我管。”

“弃天帝……”陌生得很。

弃天帝握着下巴拂袖,两人之间蓦地多了副轮椅。这做工,国内远远及不上,要说特地从欧洲运来,忌霞殇还相信。重点是……他被凭空加上的魔术吓傻了。

弃天帝好意为他解惑,“你手里的红布,知道是什么么?”

忌霞殇在地上爬啊爬,疑问。

弃天帝笑道:“你的第一世,死前留下的衣服一角。”

忌霞殇瞪大了眼睛,显然不太确定自己还处在现实。若弃天帝不是再三强调自个儿不是阎王,他绝对会认为后边还跟着黑白无常。拜不停地被刺激所赐,他的精神回来了不少,至少眼里越来越清明,像极了回光返照。

忌霞殇迟疑道:“连续七世,我都死在同一个地方?”

“没错。”弃天帝坦然,“这里是你的命劫阴位。”

忌霞殇微微偏过了头。

他这一副表现着实没有看头,谁会盯着一个可怜兮兮的人看很久。弃天帝洁癖得很,站离了一些,嫌弃地皱起眉,“你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多管闲事。”

忌霞殇点头。

弃天帝想了想,拎出一个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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