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少钱呢?意外伤害险加上公司的抚恤金不知道够不够儿子念完大学呀?够不够家里老人终老啊?巴军方白天进攻时他激动极了,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得救。然而最后留下的只有失望。他叹了口气,当了一辈子无神论者,他现在很想找个菩萨拜一拜。

因为心思重,他一直没睡好。即使眼睛都睁不动了,但迷不了半小时就又清醒过来。震撼弹一起,他便知道又发动袭击了。为了更好地躲避危险,他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缩在椅子前方的狭小空隙。结果没想到,反而被女匪这么顺手滴溜了。

女匪的力气极大,赵宝平虽然瘦削,到底是个身高不矮的成年男子,足有70多公斤,被她一拎就起,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听懂了女匪的乌尔都语,吓得简直要尿了。如果不是一天几乎没喝什么水的话,他肯定已经尿了。

吴哲开口劝降:“你现在投降,我们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赵宝平一下就听出这人的乌尔都语有轻微口音,这些军人居然不是巴基斯坦人吗?难道是外国裔?

幸运的是女匪什么也听不见,她几近崩溃地声嘶力竭:“全部都退后!听不见吗?再不退后就马上同归于尽吧!”

她浑身紧绷,紧紧抓着炸/药引线的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动着,让人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触发了导索,所有人一起陪葬。

b小队已经看到她身后的a组成员了,然而他们全都默契地盯着女匪看,以防被对方察觉到异样。齐桓向后做了一个手势,他们开始后退。

女匪尖叫:“放下枪!”

齐桓主动放下了枪,吴哲等人也依次把枪放到脚边。

女匪这时才缓过神来,她突然想起自己参加劫机案件本就是为了奉献牺牲的,怎么可以这样失态地怕死呢?这一想明白了,她立刻也就不紧张了,反而轻蔑地一笑。

赵宝平敏锐地察觉到她态度不对劲,突然下手拽住她的手腕。那女匪没留意,竟然就这么被他拽住了一瞬!

“啾!”“砰!”两只枪,两颗子弹,一个装了消音/器,一个没有。一前一后,以不同的轨迹,几乎没有时间差地击中了女匪的脑袋,在她引发炸/药的前一秒。

浓稠的血溅在赵宝平的脸上,他被枪声吓得失了魂,顺着女匪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齐桓等人从地上捡起自己的枪,跨过了他,向前舱进发。吴哲顺手把赵宝平扶起来,放回座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别怕,躲好了别动。”

经济舱前面是商务舱,座位宽阔舒适。之前匪徒为了便于看管,把这里的人质都赶去了经济舱。倒也避免了有人被驾驶舱前的枪战流弹所伤。

手榴/弹像不要钱一样往敌人所在的地方扔。大胡子知道自己也已受了伤,即使躲得足够好,但这里实在是太窄了。手榴/弹把舱室里的东西炸得一团糟,各种配件到处乱飞,加上手榴/弹本身炸开的破片,他身上已经被划开不知道多少血口。

“我投降!我投降!”

袁朗回头问:“他说什么?”

吴哲正好赶上来:“他说要投降!”

袁朗立刻退进了大雨滂沱的洗手间,这里已经淹了起来,水从门缝漏出来,地面已经脏得不能看了:“全体隐蔽。”

大胡子还在喊:“我投降!我投降!”

驾驶舱门缓缓打开,一个血淋林的人拖着腿走了出来。

“把手举起来!”一人用英语命令他。然而他置若罔闻,大家这才想起来他暂时失聪了。

大胡子低着头,仿佛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已没有了枪,无力地甩在身侧,一点,一点地往前拖着腿,八只从不同的角度指向他,他却没有半点反应。只喉管里还在呜呜地发出声音:“我投降,我投降。”

一名老a在袁朗的眼神示意下过去要给他上手铐,大胡子抬起头,突然一个诡异的表情。

立刻,无数的子弹从不同的方向发出,赶在他摸上腰间□□之前,把他打成了一个筛子,这中间也包括许三多的枪。

战斗结束了!

☆、20

的成员开始进入疏导人质,处理尸体。有几人被流弹碰到,但都不致命。机场外早已准备好的救护车收到命令依次往里开入。老a们则在一团混乱的时候,静静地回到候机楼。

吴哲颤巍巍地走到无人处,靠着墙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脱掉了头盔,撕掉了面罩,但还抱着枪,好像那是他最后的依靠。隔壁传来劫后重生的喜悦和泪水,他却在感受着一股蔓延在四肢百骸的冰凉。

他想起在战斗时,自己居然全无半分紧张。相反,他肾上腺素飙升,大脑一片空白,兴奋得五感都比平时更加敏锐,兴奋得觉着自己无所不能。硝烟的味道开始令他着迷,敌人的血也没能让他害怕,涌起的只有击中目标时的快感。

砰!一个人倒下。

吴哲恍惚地看着手里的面罩,再一次嗅到了上面散发出的人类的血味,有着和任何动物的血都不一样的浓烈腥气,比平日训练时故意用来磨练意志力的腐臭泥潭更让人恶心。他猛地站起来,冲向边上的厕所。来不及跑到坑位,他对着水池就开始哇哇地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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