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鹤头堵在门口,把光线都遮完了。季言想干点儿啥都干不了,那个郁闷啊,真想给它一棍子砸去。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他家小弟特别爱玩儿这招,每次都这么玩儿也不嫌腻。

季言嗅了嗅空气里的血腥味,不用想也知道今天肯定是有猎物上钩了。他伸了伸翅膀和爪子,活动了下一点儿也没觉得累的身体,一摇一摆的走出了树洞。

果不其然,它家小弟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用一种我很厉害,求表扬的眼神看着他。

季言很无语,这货是不是忘记自己的种族了,貌似喜欢卖萌的都是猫科动物吧?但对于自家小弟,他还是要多多表扬的,不然越来越蠢了怎么办?

于是乎,在白鹤亮晶晶的期待眼神中,季言伸出小翅膀,拍了拍它的大脑袋。事实上,就季言那点儿力度,白鹤那大块头儿是完全没感觉的。但架不住它两眼都盯着看啊,哪怕季言就一点点儿小动作,它都看得清清楚楚。季言这个夸奖的动作,把它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伸长脖子对着天空一阵鸣叫。吓的周围一大片的鸟兽以为又出什么状况了,吓得四处逃窜。

季言及其熟练的在白鹤抬头时就跳下了它的脑袋,显然这只蠢鹤的这抽风习惯他也是很清楚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围着麋鹿转了一圈,很好,看着就很多肉,够他家小屁孩儿吃好多天了。

季言又转悠了几圈,选了个不错的角度,张开嘴,噗的喷出一团火焰,把麋鹿的毛皮整个烧了起来。

没错,他就是在做烤肉。而且,他唯一会做的也就只有烤肉了。

毛皮烧得很快,空气里弥漫出一阵阵的糊臭味。季言却没任何反应,依然全神贯注的盯着火焰的燃烧。

又过了一会儿,毛皮已经烧光了,慢慢开始有油脂留出,滴落在地,立马引得火焰又是阵疯狂的燃烧。季言看火候差不多了,转头看向白鹤。经过多次配合,哪怕季言不开口,也知道他想说什么的第一小弟,很自觉的扒拉出一根木枝,把麋鹿翻了一个个。

当然,它的动作很是笨拙,甚至还不小心的在麋鹿身上戳出了好几个洞。季言看得眼直抽抽,但奈何自己个子太小,真心没立场发表意见…而且,他家小弟心灵非常脆弱,只能用哄的,不能用骂的…

季言忍啊忍,终于是忍到白鹤把麋鹿给翻过去了。他一刻也不停的噗的吐出火焰继续烧烤,这强度,可比刚刚强多了,就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烧的到底是谁。

白鹤满眼崇拜的看着季言,自家老大这是越来越厉害啦!

空气里的肉香味越来越浓郁,季言有些琢磨不准到底熟了没有。想想前些次都是要么糊了,要么生的,就觉得喷火的动作有些僵硬。

就犹豫了那么一会儿,肉香味儿就变得有些焦糊了。季言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火焰。然后跳到鹿肉面前转悠了一圈,确定只是表面焦糊后,才算松了口气。

其实按他来说,这种猎物有些浪费了。毕竟他也不会保存,只会弄这种没任何味道的烤肉,难吃不说,还保存不了几天。

也就是他家小孩儿不挑食,什么都吃,怎么想都觉得真心好养。

不过,今天人怎么还没到呢?平时这个点儿差不多也该到了,然后睁着一双浅红色的大眼睛,用和他家小弟几乎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想想都很有趣。

今天人到底去哪儿了?

薄奚去哪儿了呢?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疑惑。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在密林里走着,结果突然升起一阵迷雾,然后他居然迷路了。

迷雾山虽然时常会被迷雾围绕,但一般都是在清晨或者榜晚,平时他外出都会避开这个时候。

今天也一样,明明太阳还高高悬挂在天空上,莫名其妙的,居然突然就起了大雾。他都来不及跑,就被笼罩在内。

薄奚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眼睛被迷雾遮住了,除了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脚下的触感却完全不对劲。原本湿滑长满青苔的树干,变得很是泥泞不堪,一脚踩下去,他的布鞋就被侵透了,冰凉的水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今天他家小鸡崽没跟着他出门。他的心里一慌,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儿似的,哪里都不对劲,眼睛四望,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只是薄奚越急,越是走不出迷雾。白茫茫的迷雾像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一般,永远也看不清方向。脚下的地面也越来越平趟,根本就没有任何疑是树根之类的东西。倒是水位越来越深,已经漫过他的脚背了。

薄奚以为自己走错路了,开始试着往回走。但是这么做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冰凉的水顺着脚步一点点的往上蔓延,侵透了他裹在身上的麻布。再加上侵水的布鞋也越来越重,他的脚步就越来越沉了。

世界一片安静,就连平时总是扰人清梦的虫鸟鸣叫声也没不知道去哪儿了。薄奚脚步踩在水里的噼啪声和带动的水声,成了整个世界唯一的声音。

☆、我死了么(抓虫)

薄奚很茫然,更多的是害怕,他想他家小鸡崽了,非常非常想。他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他家季言了,只要这么一想,他就更加害怕了。

视线里依然什么也看不清,冰凉的水已经弥漫到了胸部,薄奚走的越来越艰难。那种冰寒的感觉几乎已经进入的骨髓,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冻僵了。

可是他还是依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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