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皇帝和固伦玥颖公主回京。同月,帝遵太上皇生前所言,令固伦玥颖公主搬至毓庆宫。并令和硕哲亲王世子永珏搬入承绍宫偏殿,由太子教养。
时间过的很快,泰昌十二年很快就到了。三月,格物院生物研究室,研制出第二代杂交稻,其产量和普通水稻相比,翻了近一倍。
七月,格物院学士、固山贝子弘昼,于格物院合成出一种烈性炸药:苦味酸。其学名叫做□□,威力是□□的百倍都不止。
胤礽闻知此事后,命人于无人处实验。果然,只需一点点苦味酸,就能达到百倍□□都难以达到的爆炸效果,且烧起来连钢铁都能熔化为铁水……
胤礽大喜,下旨命大量运用苦味酸弹药于军事。同时,以和贝子研制炸药有功,赐黄金千两。
十二月六日,这天是太皇太后十周年祭日。弘昆则早在太皇太后祭日前几天,就受胤礽之命,携诸王及宗室前往孝东陵,等到十二月六日这天到了,即行祭奠。
九日,启程返京,十二日抵京。谁料,弘昆带着诸王刚一进城门,就有一队御前侍卫带人上前,拦在了弘昆的马前:“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弘昆连忙使劲的拉住缰绳,才没让马撞到那人身上。待停下后,弘昆皱眉看向带头跪在马前的那侍卫,开口问道:“何事?”
那侍卫头连忙拱手道:“回太子爷话,奴才们奉皇上旨意,前来捉拿和贝子,压入宗人府。还请太子爷行个方便。”
来抓天申?弘昆心下一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弘昼。又看向那侍卫问道:“和贝子犯了何事?”
那侍卫低头答道:“回太子爷,奴才不知。奴才只奉旨捉拿和贝子,无审理过问罪责之权。”
弘昆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做什么都要讲究个师出有名,这抓人也得要有个罪名吧,若是随意抓人那还要律法做什么?!今个儿若是你说不出个罪名来,孤绝不会让你带走这的任何一个人!”
弘晏见弘昆这架势竟然是想抗旨,吓了一跳,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弘昆转头看过去,只见弘晏冲他直摇头,提醒他千万别和胤礽杠上。
弘晏在那一边使劲摇头,一边连连给弘旻使眼色,想让他帮忙劝劝。谁料,一向极擅言辞的弘旻却直接将头偏开了,只是一味的沉默着。
弘昆不让,那侍卫也不敢和弘昆硬碰,只能僵持在了当场。
“大哥哥,天申虽说不知自己犯了哪条律法。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天申还是听过的。”弘昼不知什么时候骑马从队伍后头,走到了弘昆身边。
弘昆见他出来,心中一惊,连忙大声怒斥道:“你来胡闹什么,给孤滚回去!”
弘昼听到弘昆的怒骂却是心里一暖,却没有听弘昆的话回去,而是更加坚定的看向面前的侍卫道:“爷跟你们回去。”
弘昼说罢,看向弘昆用口型说了五个字:大哥哥保重!弘昼说罢,便欲骑马上前。
弘昆却理也不理弘昼,一鞭子甩在了弘昼的马前,其声音之响,让人只觉那一鞭子,仿佛把地面都抽出了裂缝来,弘昆身后几乎所有的马都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弘昼骑的那匹也被吓的退了回去,恐惧的看着那鞭子,怎么也不敢上前一步。此时,雍亲王和弘晖也都追了上来,死死的拉住了弘昼,倒是一时制住了他。
“大清既然立了律法,就该依法办事。孤还是那句话,你们拿不出罪名来,孤绝不交人!”
那侍卫听到弘昆的话,脸上满是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有有有,当然有,太子殿下请稍等。弟弟这就说于太子殿下听。”
弘昆循声偏头看向来人,只见那少年穿着一袭宝蓝色外衣,脚蹬一双蟒靴,腰间束着黄带子,带着一块皇孙专属的、用满文刻着各自名字的蟒形玉佩,再向上看去,那面容不是年已十八的弘历又是谁?!
弘昆见是弘历,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历史上的弘历能得康熙眼缘,且顺利登基,不可能没有城府。且从他这些年对弘历的观察来看,此人的手段虽然还尚且稚嫩,但已经不可小觑了……
弘昆神色一凛,看向弘历答道:“哦?孤洗耳恭听!”
弘历笑了笑道:“和贝子府用度僭越,其贝子府中书房里,所陈设的东西,就连亲王郡王都无权使用。这难道不算罪名吗?”
弘昆皱眉:“那些物件都是孤赠与和贝子的,难道说,孤连处置孤自个儿东西的权力都没有?”
弘历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旁的东西,那自然无碍。可其中一件以极品的羊脂白玉为料,所雕出的马儿,不知太子爷可还记得?”
弘昆思索了一下,想起来那马似乎是自己在弘昼十二岁生辰时送给他的,立刻便知弘历是何意了:“你可是想说,因为那马儿的玉料是先皇赐与孤的,故弘昼不可用?”
“太子爷一向通透。”弘历笑着赞道。
弘昆冷笑一声,打量他是三岁小孩不知事?这事不过是小事,即便是真的被指出来了,按照律法,最重也不过是罚一年俸禄了事,何以至于直接就压人入宗人府?所以说,这绝不是真正的理由!
弘昆想到这儿,淡淡的笑了:“那说起来孤的过错岂不是更大?那孤莫不是得和天申一起跟你们走一趟了?”
弘历脸上依旧挂着招牌般的微笑,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太子爷说笑了,弘历不敢,还请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