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又可以笑出来,“是傅红雪。”

我说:“是,你竟都不去找我……”

他道:“若是帝王州的人,我就第一时间去找了,但傅红雪是讲理的人,只要你真的不想走,他就不会强迫你。”

我一低头,眼前全是他衣裳的白色,“万一我愿意走呢……”

他道:“萧四无也是讲理的人,只要你真的想走,他也不会强迫你。”

我倦了,“我不想走,所以已经回来了。”

他笑道:“合欢在里面,尸体有点多,走路小心,别摔着。”

他毫不在意死了那么些人,语气淡漠极了,却温和问我,“你饿不饿?”

我说,“不饿,但是我喝了药了。”

他笑,“嗯,萧某甚是欣慰——”

我犹豫,还是又问,“我若没回来,你会难过么……”

他语气轻松,“你已经回来了。”

“傅红雪的刀也不能让良景虚从萧某这里离开,刀锋之利,当真不可动人心——”

失忘

开封的那一晚,

孤冷院落,

尸体,

梧桐树。

万奔的尸体已经凉了,一刀毙命,干脆利落。

伤口整齐完美,能想象黑刀划过的样子。

萧四无从笼子里抓了一只鸽子,小家伙咕咕地叫了两声,带着一张纸条飞走了。

萧四无望着它远去的方向,眉间有阴霾的意味,然很快看到尤离走过来,眉间稍宽,脸上就化作了一个随意的笑容。

“怎么不进去?”

尤离知道合欢在里面,所以不敢进去。

他惭愧,甚至害怕去面对他。

“我不敢。”

萧四无道:“怕什么,他又不会怨你。”

尤离道:“正因他不怨我,所以我更害怕。”

他盯着地面不抬头,“夫人非要万里杀和帝王州打起来,属下无能,想不到什么办法。”

萧四无道:“以尤奴儿在叶知秋心里的地位,又有人证说是万里杀所为,不该只是这样的进展——除非叶知秋完全肯定此事跟万里杀的所有人都一点关系也没有……”

尤离道:“离玉堂不是那样的人,难保别人都不是。”

萧四无戏谑道:“所以才是怪事——难不成他们那里也有一颗殇言,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尤离心头大动,知道萧四无猜得八九不离十,燕南飞昔日手中定有殇言,说不定——

强定心神,轻叹道:“四公子,我很累……”

萧四无便道:“夫人没下时限,总会有对策,今晚就——”

尤离道:“既然前计已失,明天让欢儿回血衣楼,夫人那边,以后再解释,可以么?”

萧四无道:“夫人要良堂主去戴青龙面具,可良堂主好像一点也没有兴致,满脑子只想着屋里那位娇滴滴的人儿。”

尤离道:“岂止戴上面具,夫人眼看叶知秋和离玉堂毫无间隙,多半是要所谓的良景虚死在万里杀手里,可惜合欢无能,如此弃子,的确救之无用。”

萧四无道:“夫人应该在忙着弄她的解药,却还有闲心做这些事情,果然是楷模,萧某敬服。”

尤离道:“那么四公子在忙些什么?”

萧四无道:“忙着……”他轻笑,微微附身凑近,气息就到了尤离耳边,“你说呢?”

尤离侧头一避,“你离开了洛阳两天,去做什么了——”

萧四无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尤离冷冷道:“正因属下知道,所以担心更甚,既然四公子已经去戴上青龙面具了,四公子强我数倍,夫人却又费尽心思来要我何用?岂非她根本不知四公子行事——”

萧四无道:“你是觉得我欺瞒她了?”

尤离道:“莫非不是?”

他掏出明月心密信,直接抖开递到萧四无眼前,后者盯着看罢,突然就恼怒起来。

“良景虚——”

尤离道:“夫人说,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四公子,绝不救合欢,但心疑四公子之诚心,会否良景虚软语求上一求,四公子就色迷心窍毫无理智——结果在下尚未开口相求,四公子就可以违夫人之意,属下该如何跟夫人回禀?”

萧四无道:“良堂主很少开口求人,是萧某自以为知道你所求所以直接给你——我救了他也自有说辞可以跟夫人解释,良堂主也完成了夫人的指令,可喜可贺。”

尤离道:“四公子,夫人的心思真的很难懂,我是猜不透了,只能从命,望四龙首息怒。”

萧四无笑道:“她的心思是很难懂。”

他笑意渐退,“良景虚,夫人若一纸密令,要你杀了我,你也从命?”

尤离脱口道:“她不会的。”

萧四无道:“我的问题是,你会从命?”

尤离道:“我不会的。”

萧四无突然抬手扼上他咽喉,“那夫人的试探就可以从命?”

后背立刻撞上围墙,尤离不知他是否真这么生气,迟疑道:“我……我就是想……看你会不会……真的去……”

很快力道一松,呼吸就回来了,尤离咳嗽几声,惶然而视,“我以为你……我以为我自己没那么大的作用……”

萧四无道:“你就这么自卑?试探了多少次了还是这么没有自信?”

他转身,“你以为救他回来就可以长命百岁了?弃子始终是弃子,一夜良宵,去陪你家欢儿好了——”

尤离一把拉住他,“你什么意思?”

萧四无道:“弃子被弃之时就该发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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