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声音是还未恢复正常的糯软,“……别走。”

花道常顿了顿,转过头来时的面色是少年看不懂的复杂,一双桃花眼褪却了水波流转的绵绵情意,朝晖熄隐云霞俱灭,幽淡如暮夜荒丘。

“你不是急着找你爹和冥火僧?事情处理完,我很快回来。”许是为了让袁小棠安心,他半晌抬起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沉哑道了句,“乖。”

要走的人,费尽手段也不会留住,更何况袁小棠如今神志不清思索不了太多。只是在花道常踏出门时,他才隐约想到一事。

那人并未尽兴泄身,如今情欲残留,又该如何解决?

怕是连花道常和袁小棠都未料到,那夜种下的因,竟会在日后招来差点覆灭的果。

薄情fēng_liú,不顾相思。幡然醒悟,却终是寒山晚舟归迟时。

花道常那边如何先不说,袁小棠昏昏沉沉辗转反侧体内燃火。

黑暗中不安与恐慌被无限放大,头疼与空虚一并袭来,叫他难受地呻吟出声,只想紧紧贴着一人填塞自身。

明明潜意识抗拒着这般的恬不知耻,但本能的煎熬和渴求却让他意识迷离,只想着谁都好。

只要能救他,谁都好。

犹如坠落寒潭的溺水者,身边没有一根可以紧抓的浮木与稻草,生死被压缩于将阖眼际的一线薄灰,只要能渡过眼前难关,再无其他奢求。

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少年在床上抱膝蜷缩,眼角泪湿满面春红,眉头微蹙似是委屈。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屋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伴随着谁略微不自然的疏朗声音,“小兄弟,你都在房里闷了许久了,身子可好些?”

来人正是被活春宫摧残了整整两日的石尧山,这会儿见花道常难得地出了门,便犹豫着来探望下锦衣卫小兄弟,却不知为何耳根发红心跳如鼓,许久才微微镇定下来。

花道常出门时因着顾虑,便把木栓插上了,除了里头的人打开,外头的人根本进不去。

袁小棠被情火烧得意识发软,这会儿听见屋外有人在唤他,脚步几乎是飘地一路艰难走至门前。

他抽出了门闩,视线所见皆是无意义的斑驳画面,辨不清晰。他只能捕捉到那两片唇,不薄,笑时会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始终开开合合似在说着什么话。

“哎小兄弟你这脸怎么这么红?!怎么只穿这么点衣服?该不会着凉了吧?!那臭狐狸!……”石尧山暗恨地碎碎念着,“叫他治病,这下好了,越治越病,等他回来我帮你找他算账!”

他转头,见袁小棠眼眸明明没有焦距却直直盯着他,心底不由腾升些许怪异,心跳也跳得快了些,掌心浸出了汗。

他轻咳了咳,“小兄弟,要不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你这面色看起来……”

石尧山话还未说完,不料袁小棠竟是径直上前一步,把他抵在墙上两手缠住脖子热吻起来。

石尧山大气都不敢喘,眼睛瞪如铜铃惊得当场愣住!

当察觉到眼前人把小巧舌头伸了进来整个人都快缠到他身上时,石尧山这才回了神面目涨红地推开了袁小棠,话语结巴神色挣扎,“小兄弟,咱俩可都是男人,这样不太好!……”

他一直想着娶媳妇,做梦都想。火气过旺时念的想的也都是女人,对男人从来没有任何多余的感觉。

当然,他不会承认自那夜巷中遇见袁小棠和花道常后,有时午夜梦回地他也会梦见小兄弟在自己身下喘息哭泣,这频率在重逢小兄弟后,更是猛然增了许多,叫他惶惶不得心安。

袁小棠失了魂般往他身上蹭,香味浮动叫人心生痒意。石尧山抱得一手温香软玉,正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时,没想袁小棠竟是从他唇角一路绵延吻至小腹,最后替他慢慢咬下亵裤含住了微扬那物,霎时烈火燎原。

石尧山倒吸一声,眼眶充红,将少年按得紧了些。他总将饷银用于救济身边兄弟,几年下来没钱娶媳妇,也没钱逛窑子,这还是第一回 ,憋了许久的他享受这般人间极乐,销魂得直叫人头皮发麻。

袁小棠只是被潮期本能驱使着想叫眼前之物变大些,这才循着些许记忆tiǎn_shǔn了上去,却不料一只大手覆于他脑后,一下下地用力将他往前按,粗长巨物模仿chōu_chā般直抵喉间戳得他难受,摇晃脑袋想抽出后退时那人却往湿热紧窒的口中不住顶胯,摩擦内壁荡起一阵异样感受,叫他痛苦也叫他沉沦,眉头紧拧泪意涟涟。

石尧山如毛头小子般往少年嘴里撞了百十来下,第一回 没能忍多久,爽到极处便低吼一声泄了出来。

袁小棠早就被他顶得双唇肿胀满面潮红,那模样看着些许不满,石尧山心如擂鼓鬼使神差地竟把人一把拉起,然后主动吻了上去软舌勾缠津液传渡好消散那人嘴中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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