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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可能是淋雨发了烧,或是因为在车上被注射了药物。

注射之后意识便开始朦胧,手脚没有一丝力气。大概是zui药之类的吧。由于眼睛被蒙

住,他甚至不知道车子开往何处。

大概过了一个钟头左右。

有人把他从车上拉下来,绑住他的手脚。

眼睛依然被蒙着,他无法判断这里是什么地方。似乎不是室外,但也不像屋内。虽然无

风,但气温很低,屁股感觉到的是冰冷的水泥。背后靠的不知是墙壁还是根大柱子,幸生忍耐着头痛和反胃的感觉。

依稀闻到打火机的味道。男人们正在抽烟。

「喂,木元。辔田真的会拿钱来吗?」

一名大汉如此质疑。

从声音的反射来判断,这里似乎是个相当宽广的空间。那个叫做木元的男人回答『当然

会』。声音应该出自刚才的驾驶,也就是之前在辔刚家附近见过一面的男人。

「这小于很讨他欢心、每个礼拜六辔田都会找他来家里。不但为了他把荒废已久的庭院重新整顿,还带他上珠宝店。」

「哦,可能是看上这张跟女人一样的脸吧。不过辔田再怎么喜欢他,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耶?」

「他一定会付。」

木元的声音相当阴沉。

「辔田对自己喜欢的东西非常执着。在旁人眼中看来,甚至到了异常的地步。再说,一千万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拿他的个人资产来付绰绰有余,根本不必动用到公司的钱。几个小时他就能凑到。」

「反正钱拿得到手就好。」

喜欢?珠宝店?一千万?

这些人到底在讲什么?

难道他们把我误认成辔田的情人?所以绑架了我,威胁辔田付一千万的赎金?

这些人不知道我是男妓吗?

把之前的对话归纳起来,幸生做出了最合理的结论。

「哈……哈哈!」

这群白痴。

幸生哑然失笑,连涨疼欲裂的头痛也忘了。他听见三人份的脚步声,那群男人的视线一起集中在他身上。

「不可能。你们别做白日梦了。」

「你说啥?」

其中一个男子恶狠狠地恫赫他,

「那个人……为什么要为我付一千万?我算哪根葱啊?」

「你、你少在那边胡说八道!」

从神经质的声音判断,正靠近自己的人是木元。急着要钱的人应该是他吧。可能是他欠了将近一千万的债务。那两名男子八成是讨债的黑道份子。不然掳人手法不会那么驾轻就熟。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辔田就会联络了!我用手机拍了你的照片寄给他,他马上就会气急

败坏……」

「绝对不可能。」

幸生朝着声音方向说: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不过是被他……用钱买来的。」

据实以告或许会危害自己的安全。一旦知道辔田不会付半毛钱,幸生便成了没用的废物。

难以想象他们会如何对付自己。

尽管如此幸生还是要说。

好不容易跟辔田做出了断——他不想再淌进这种浑水。

「你……你说什么?」

木元的声音转为嘶哑。

「我说了,我只是个男妓。辔田包了我三个月,之前才刚跟我解约……谁会为了一个玩

腻的男妓支付一千万?」

有基本常识的人都知道,辔田没有支付半毛钱的必要。

倘若他好心一点,或许会帮个忙报警吧。他不知道辔田和木元之间有什么瓜葛,如果辔田不想跟警察扯上关系,就应该选择袖手旁观。

「……哈哈!就算还没玩腻,他也不会为男妓砸这么大笔钱!」

自暴自弃说完后,幸生不由自主想象了一下。

假如自己还是辔田的狗——辔田会怎么做?

八成也是同样的反应吧。不会支付赎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但是,幸生也许会等他来。

明知道饲主不会来,仍然痴痴等待——只要他还戴着那条项圈。

身体猛然承受了激烈的冲击。躺倒在地上的幸生察觉自己被踹了一脚。

被踹的右肩很痛,但与水泥地碰撞的另一侧更是痛楚难当。脑袋没直接撞地已算不幸中的大幸。

「……你是男妓?」

木元气急败坏地逼问。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如果是男妓,那个辔田根本不可能付赎金吧?」

「我说木元,你在搞什么鬼?你拍胸脯保证一定可以还钱,我们才答应帮你一把,再拖下去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别……别急啊,说不定这家伙是骗我们的!」

听着木元焦头烂额的辩解,幸生又笑了。这次被一把扯住领口,狠狠甩了几巴掌。口中弥漫着血的腥味,尽管如此幸生仍笑个不停。

一群蠢猪。

也不会调查清楚再动手勒索——我不过是条被扔弃的狗罢了。

「喂,木元。」

「等……等一下,我遗有别的门路……」

声音的位置变了。木元似乎被两名男子夹在中间。

「你还耍得出什么花招?你叫我们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啊啊,你自己说过,这次要是拿不到钱,就去投保拿命来抵债!」

「我、我……」

「你不想死是吧?那就只好卖掉高见的房子了!反正他只剩一个老妈在,你快叫他拿房契

过来!」

「不行,晓彦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我欠的钱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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