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惯有的那种拿腔拿调的上流社会气质。

眼下,这个小混混得意地一笑,克拉克瞪大了眼睛打量着他,而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已经可以了,少爷,不然我可能不得不把您赶出庄园。我向您保证这间客厅近五十年来都没迎接过像您现在这么邋遢的主人。”管家说:“顺便提一句,我发现您在作践自己这一方面的天赋远远超过照顾自己的。”

“我姑且把这当作是对我的赞美。”小混混布鲁斯毫无愧色的说,在管家打算开口之前又迅速地补充道:“我们得出门了,时间不等人啊,阿尔弗雷德。”

等他们坐上城铁的时候克拉克看见好几个人都在偷偷地瞟他们。克拉克知道他们这对组合看上去有多奇怪——比起旁边这个不修边幅的家伙,穿着黑色厚大衣的克拉克简直称得上是衣冠楚楚。一位年长的女士甚至对着克拉克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情,看上去也许是把他当作了被黑帮劫持的无辜群众。于是克拉克对着这位女士露出了一个带着安抚性质的友好微笑,却发现她迅速地转过头去不再朝他们看了。

他侧过头,发现布鲁斯脸上刚刚挂着的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撤下去。他嘴咧得那么开,满嘴的牙都笑得露了出来,特别是一对尖尖的小犬齿,再配上他异常苍白的皮肤,看上去像个行走于日光之下的小吸血鬼。

克拉克叹了口气,小声对布鲁斯说:“你吓着她了。”

布鲁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看上去甚至很乐在其中。“是吗?”他得意洋洋地反问,活脱脱一个小流氓才会有的腔调。

车到了某一站布鲁斯突然站起来,拉着克拉克的袖子让他下车。克拉克对此地一无所知,所以他很听话地跟着布鲁斯的脚步。在跨过几级台阶,转过两个弯之后,克拉克发现他们正身处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公园。

布鲁斯看上去熟门熟路地晃悠到了路边的一辆餐车旁,回来的时候拎了个袋子,克拉克稍微动用了一下自己的超能力,看见里面装着两个包装好的三明治和两罐热咖啡,很大可能这就是他们今天的午餐。

记者不禁在内心呻吟起来,阿尔弗雷德的大餐可不是用这种东西就能随便替代的。但是小混混显然没能体会到他的悲伤,他很粗鲁地把手里的纸袋甩到记者身上,克拉克手忙脚乱地接住了。然后布鲁斯大大咧咧地拉着他走了几步,找了个还算干净的长凳坐下,开始解决午饭问题。

他们嚼着毫无滋味的午餐肉,烂兮兮的生菜叶子,以及粘糊糊的劣质花生酱,克拉克很疑惑享受惯了阿尔弗雷德牌特制餐点的布鲁斯怎么就能大口大口地咽下这简直不能被称之为“食物”的东西。他只能就着咖啡,慢慢地把这折磨肠胃的狗屎玩意嚼烂了吞下去,并且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加了狗屎做配料,否则以正常的手艺是要如何做出这种挑战人类味觉极限的三明治。

等他发现布鲁斯一直在盯着他的时候他不得不加快了消灭食物的速度,等他艰难地吞下最后一块干面包之后布鲁斯突然笑起来。他把剩下来的包装纸和易拉罐都重新塞回了袋子里,小跑着去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然后回来,贴着克拉克坐了下来。

“你知道这是哪里?”他突兀地开口。

克拉克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布鲁斯显然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他把手插到夹克口袋了,吁了口气,热气在冬季寒冷的空气里变成了白雾,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在说:“这是为了纪念我父母兴建的公园。”

这番话让记者的心跳漏了一拍,但是很快他就听见布鲁斯说:“嗨,别这么看我好吗,克拉克,这里并不是什么承载不堪记忆的地方。”

他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整齐的绿化带,露出了一个带着怀念的笑容:“城市铁路和纪念公园,这就是我父母给这座城市留下的最好的东西。即使有一天我死了,这些依然会在,作为他们曾经活过的证明。”

“他们会被哥谭。”克拉克温暖的蓝色眼睛注视着他,轻声说:“你也会被哥谭,哪怕这里的人永远不会知道你的名字,但他们会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个活着的传奇。”

然而布鲁斯摇了摇头:“我不需要被人,我唯一渴望的就是这个城市能够在某一天彻底把我遗忘。”

他低下头,面色开始变得凝重,他的眼睛注视着虚空,仿佛想要透过冬日浅薄的阳光,看到不可知的未来:“我希望能有一天,哥谭的夜晚可以让最敏感的孩子也安然入睡。我希望恐惧和邪恶都能离开这里,阳光能够照亮每一个角落。如果真的能有那么一天,我情愿伴同所有的黑暗一起安眠。”

克拉克叹了一口气,看似苦恼地对着他说:“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这一天还有很久才会到来?”

布鲁斯用那双既温暖又冷淡的钢蓝色眼睛凝视着他,很慢很慢地点了点头。

“是的,克拉克。”他温和又无奈地说,同时搓了搓冻得有点僵硬的手指:“也许直到我死,那一天也不会来临。”

克拉克非常自然地抓过其中一只冰凉的手。他的手温暖的就像捧着一个小太阳,在接触的一瞬间布鲁斯就深深地吐了口气,毫不犹豫地反手握住了对方的手掌。而克拉克用同样的力道给了他回应,顺便把他的手塞进了自己厚实的大衣口袋。

“你的手冷得像冰。”记者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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