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为何一定不可妄动私情?”

羿白摸了摸下巴,半是玩笑半是思考,道:“大概……是担心修行者都沉溺于儿女情长了,这九天之上就没有修为高深的仙家了。”

“可若是本来便不想成仙的,是否就可不受这规定的约束?”槲生的眼里带着迷茫和落寞,他微微仰头看着羿白的时候,羿白几乎觉得眼前的人是个无辜稚子。

羿白伸出手,想要摸摸槲生的头顶,却在即将碰到槲生的时候,改变了落掌的方向,搭到了他的肩上,轻拍两下,调侃道:“槲生贤弟这么说,可是与你那心上人的事情有关?”

槲生有个心上人,这是某次两人喝酒喝的半醉的时候,槲生不小心说出来的,至于这心上人更多的事情,槲生却是不肯再多说半个字了。

槲生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已经恢复清明:“是我想太多了,大哥权当小弟什么都没问吧。”

槲生再次转身离开,这次,羿白却伸手拉住了他,挑眉问他:“槲生贤弟可想知道,究竟何为儿女私情?”

槲生不语,但闪烁的眼神出卖了他已然被勾起好奇的心。

羿白勾唇一笑,松开拉住槲生的手:“其实,我在地府叨扰许久,正要离开了,如果槲生贤弟有意,不若同我去人间走一遭,为兄带你去看看人间真情。”

不待槲生回答,远处传来了男子叫唤着“槲生”的声音。

一袭黑衣的男子一边叫着槲生的名字一边走近两人,看也不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羿白,反倒皱着眉头一把拉住槲生的手,粗鲁地把人往外拖:“叫你多少声了不会应一下啊?没事儿怎么又瞎跑到这地方来了?是不是忘了还有正事儿要办啊?赶紧跟我走!”

槲生一边被黑衣男子拖着离开,一边回头给了羿白一个歉意的微笑,对于黑衣男子喋喋不休的怨言,却是没有半句反驳的话语。

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越走越远,羿白在天来之水汇聚的池边盘腿走下,以手支头,忽然就笑了开来。

数日后,当槲生办完差事回到地府,得到羿白已经离开的消息时,心里有几分失落。在这地府之中,能与他悠然品茗的人实在不多。自槲生有记忆开始,就是在这地府之中的,他是与众俱来的鬼差,却从没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成为鬼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不是没有关系的内容,大家可以猜猜看,妹纸们都很聪明,应该一看就都猜到了(*^__^*)

☆、第三十六章 鬼眼

槲生难得告了一个长假去到人间寻找羿白。

找到羿白的过程并不困难,只是找到羿白的地方让槲生有些意外。他常往返人间接引亡灵,自然知道人间的烟花之地是怎样的地方,也知道这地方完全不该是一个清修之人来的地方。

而羿白对于槲生的到来却没有感到意外,他好似有种盲目的自信,坚信槲生定然会来人间找他。

槲生不是第一次来到这条挂满红灯笼的巷子,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有时在巷头,有时在巷尾,唯一不变的,是入夜之后,挂满了整条巷子的艳红灯笼。

他站在灯笼下面,除了要来接引的那个亡灵,没有人能看见他,他能看清从他身边走过的人脸上的表情,也能听清几步之远的地方,衣衫裸|露的年轻女子招揽客人的笑语。

而他站在那里,就像在看一场上演过千百遍的戏剧。

当他第一次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站在往来的人流之间,不时被经过身边的人碰撞,被年轻女子的手臂挽住,各种香气在鼻间浮动的时候,槲生感觉自己走进了那出自己看过千百遍的戏剧,他成了戏里的人,开始上演一出不知道结局的戏码。

他抬头去看半个身子靠在窗栏上的羿白,羿白一手执壶,一手执杯,斟了一杯,似笑非笑地敬他:“怎样槲生兄弟?这人间的温柔多情处可还得你心意?”

槲生不置可否,楼下却有女子得了羿白的指示,将槲生连拉带拽,拖进了羿白的房间。

待到槲生站在房间中央,看着衣衫大开的羿白毫无姿态地躺在卧榻之上,眉头不自禁地皱起:“羿白大哥,你不该来这儿的。”

羿白爽朗大笑,挥退了房里所有的女子,起身走向槲生,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到窗边,指着下面热闹喧哗的巷子,道:“槲生你看,这里若是不该来的地方,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槲生不满羿白的诡辩,振振有词反驳他:“这是人间的烟花之地,你是修仙之人,当清心寡欲,凡人来这里无妨,但你不该来。”

羿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不可自抑,笑到槲生几乎要动怒才停了下来,正色道:“槲生,你的鬼眼,何时蒙了尘?”

槲生不解地看着羿白,不懂他为何突然提起自己的眼睛。

羿白此时却将一直捻在手中的酒杯松开,任其落到了地上,精巧的瓷杯摔在地上,“哗”一声碎开,而两人脚下的地面也在瞬间褪色。

待到槲生回过神再看四周的场景,哪里还有什么销金窟温柔乡,两人所站之地是一处孤山崖边,崖下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羿白大哥,你这是何意?为何要用幻境诓骗于我?”槲生已从最初的不解到惊愕,此时又因被骗而生出了不悦。

羿白注视着槲生的眼睛慢慢走近他:“究竟是我用幻境诓骗你,还是你的眼睛已经看不透这些假象?”羿白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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