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好昏暗……
我的耳朵有没有坏掉?
好象没有,我记得坏掉的只有我的身体,我努力的感受着双脚的存在感,没有,没有!!!
双手去扯身上的被子,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充斥着我的大脑,我那一片空白的大脑好像中古有了些反映,我本来以为那只是我和残生疯狂的情事造成的,我不信。
被囚禁还不够吗?现在居然还要夺走我的双脚吗?
“云笙,你冷静点,双脚不能动!”
我拍打这他想压制我的手,扯开被单后我整个人都僵在床上,血,好多血……
绷带上都是血,为什么不止血,为什么不医好它们,好痛!
血,红的!红的!!!!
是我的,都是我的……
“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扯着头发我疯狂的摇晃着,断了,已经断了!我的双脚,我再也不可能走路了,我再也不能走出那黑黝黝的房间了,我再也见不到阳光了!
云笙,快点堕落到我的手中……
头脑中是叶残生的声音……
“不要!!啊啊啊啊!!!!”双手砸在双腿上,为什么这样的我还能醒过来,为什么我没有昏死过去,为什么我没有死掉!
为什么我要将他捡回去……
“云笙!还有挽救的余地,你还能走路!!”
走路,走路……
我抬头看向这房间唯一的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当时状况太差了,所以你的脚筋是在24小时之内被接上的,只要后期恢复的好,你还是可以走路的。”
“……”
还能走路吗?
对面的人站起来,重新将被子盖到我的身上:“让少主给你机会下地走路,这是唯一的方法。”
“哈哈哈哈……”
我掩面而笑,我,要去争取那不存在的自由吗?
你当时情况太差……
你当时情况太差……
这句话隐藏着什么?要是我当时情况好的话,叶残生是不是不打算给我接上脚筋?
自由?他肯吗?
“西彦,你觉得我,还有机会,走出这里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看他,我看的是不远处的房门,紧闭着的,冰冷的,甚至是,绝望的……
“总还是有可能的。”
“……”
我轻轻呼气,眼前苍茫一片,我说:“西彦,我饿了……”
“你等等,我……”
他似乎有些兴奋,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约是为我还居然存在着活下去的希望,为我还想着吃饭而高兴……
是不是他也觉得我这人太过淡然,太过坚强?
我还没见到残生,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说话,寻死觅活还太早。
“云笙,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
看着门被打开,外面的光在开门的一瞬间溢进来,让我突然之间有些恍惚,那一刻我叫住了他。
他回头,站在阳光里。
我说:“我想见他。”
他微微点了点头,烟在阳光中悠悠上升,然后我的世界陷入昏暗。
我的左脚脚筋,断了……
断了又接上,只因为那时的我快死了,撑不过24小时的折磨,所以他给我接上,如果想要我复原,那么我必须下地行走,是不是我要再一次奄奄一息他才可能答应,就像上次我绝食一样?
将被子掀开,我定定的看着被白色纱布包裹得好好的左脚,上面没有鲜红的鲜血,但是刚刚我却看见了。
我甚至能想象出当时我所承受的痛苦。
撕裂皮肉,割筋断骨,摧枯拉朽。
是我的恐惧,不是现实……
铁链挣动,这声音悦耳,熟悉。是束缚我最普通的声音,他的最爱,我的最痛,链子够长,足够我坐起来,足够我挪到床沿……
我用手将双脚移出床,他们像没有知觉的假肢垂了下去,牵扯着我麻木的神经。
愣愣的看着垂着的双退,一只脚的脚腕处是绷带,里面 是固定用的夹板,露在外面的脚指头苍白冰冷,让我想到了死人的躯体,同样的白到泛青。
另条腿的脚踝处是熟悉不过的锁链,锁链的另一端不是床脚,是地板,地板出有专门的暗扣,是锁链子用的……
双手上的链条无出其二,用同样的方式用极其精致的小锁锁在了地上……
我皱眉抬头,仔细的看着着硕大的房间,观察着干净空旷的地板,才发现各个地方,各种角落都有着这样的小暗格,暗格出都有一个等大小的钢圈……
都是用来锁东西的……
“呵呵呵……”
我晃着那条还能自由活动的脚让铁链相互撞击发出声音,清脆悦耳。
这个房间他早就设计好了,就是用来锁住我的,就是用来锁住我的!!!
笑声由大变小,慢慢蜷缩到我的胸膛中,哽咽在我的咽喉处,然后是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声音,我想大概是悲号……
无声的悲号。
身体颤抖,身上的白衬衫由于过于宽大而散落,我摸上自己的脖子,能些微的感受到一些疤痕的痕迹,手指往下,触手处锁骨突出,瘦到连我自己都感觉陌生。
摸着自己的胸膛,我可以清楚的数出我又多少根肋骨,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摸出他们的形状……
“……”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有时也想过,想过就这样呆在他身边任他予取予求,自由什么的全部随他去,身上随便他锁上多少条锁链,敞开身体就这样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