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徒晖和卫若兰心里怎么想,到底还是跟着史陌走了。史陌走在两人前方,心里却开始思考一些自己从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

天下总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史陌自小就有“断人”的能力,所以也没有多想。但是就在刚刚,自己却忽然预感到身后这两人的安危,并且很轻易的就赶走了自己绝对不是对手的大野猪。怎么想都是不对劲!

史陌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几百年之后。根据那时候的史陌,通过各种电视之类的途径总结出来的经验,一个人忽然有了某种特殊的能力,那么随之而来,绝对是与之对应的责任和义务。

之前的史陌从来没考虑过这些,如今却是不得不考虑了。他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能力的来源究竟是什么?就像是刚刚感觉到必须救人一样,他在这里还有没有其他“必须去做”的事情呢?

也许这些事情早就在史陌的心里了,可是史陌一直都不愿意去思考答案究竟是什么,所以才一直假装这些事情不存在。但是身后这两个人被自己改了一死一伤的命格之后,这些被史陌刻意忽略的问题就“呼”的全都冒出来了。

史陌一边在心里纠结着,一边挑着人少的道路,绕过村子里的大道,把两个人带到了里长家里。

庄户人家,若不是要睡觉了或是白天家里没人,一般是没有哪户人家把门闩上的。史陌见里长家附近没有人,立刻一溜小跑的进了里长家里。徒晖和卫若兰两人也学着史陌,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一溜烟跑进了里长家。

史陌从门口一扒眼,看见就里长媳妇一个人做在里间做衣服呢,就把徒晖和卫若兰带进了屋里。这头里长媳妇一看见史陌带着两个半大小子进了屋,刚要张嘴问问,就看史陌朝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然后里长的媳妇就听见史陌开口说了话:“婶子,麻烦你叫里长回来。背着点人,但也别惹人怀疑。千万别提这两个哥哥的事情!”

比起史陌让她去叫自己的男人回家,好像是有大事要说,里长的媳妇更惊讶的是“这娃娃竟然不是哑巴”这件事。因为太惊讶了,里长的媳妇好半天没反应,直到史陌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里长的媳妇才缓过神,立刻出门找人。

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了,还不等另外两个人开口,史陌就开始说自己的身世了。从自己的出生到被偷龙转凤,再到被金祥夫妻一直看管在村子里六年多,史陌都一一说清楚了。等到叙述完毕,徒晖倒是先开了口:“照你这么说,你才是保龄侯府的长房嫡脉?可你今年才六岁,又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史陌倒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年龄优势,编了了借口。“金祥和他的媳妇,照看我六年之久,两个人经常会背着人说一些事情。我年纪小,听墙角也不会被发现,这件事就是听墙角听到的。”

史陌刚回答完徒晖的问题,里长就回来了。回来之后,里长就让媳妇把针线带到院子里去做,也好把风。自己进到了里屋,就看见史陌带着两个穿着粗布衣服、有些形容狼狈的少年站了起来。

里长定定神细看两个少年,发现这两人虽然有些形容狼狈,但是从气度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养出来的。再加上两个人此刻的装扮,恐怕是落了难了。

这头里长心里有了数,那头史陌也说话了:“里长,请您送封信吧。”

徒晖和卫若兰身上的衣服配饰之类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早在两人被弄出京城的时候,就被人都拿走了。如今只能让卫若兰手书一封,交给金陵守备韩竟。韩竟本人和卫若兰的爷爷有交情,又曾在当今未登基之前的府邸心腹,所以此人可以说是卫若兰唯一能想到的可以信任的人了。

里长一听是守备府,就有些打怵。要知道,他平日里见过的最大的官,也不过是县丞罢了。

史陌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说里长能不能敲开守备府的大门,就单是去韩家送信,韩府家大业大的,哪个人说漏了嘴,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韩守备的哪员属下也值得你信任?”史陌的意思是,就算里长把信交给门房之类的人了,可通报的过程中,万一有个纰漏泄漏两人的踪迹,那么不是会把敌人引来么?

谁能保证守备府或者韩家的下人里就一个有外心的都没有?一个嘴碎的都不留?与其中间过了n手才能把信交给正主,还不如直接找韩竟的手下,直接把信交到韩竟手里。

所以最后,里长怀里揣了信,也没做自己村子的牛车,而是自己骑着毛驴一路小颠儿,进了金陵城,找到了韩竟的一员下属家里,而这个下属也是当今的潜邸中人,值得信任。这户人家也不是多么家大业大的样子,里长一叫门,就有个婆子来应门。

一听说是给京城里的旧友送信来的,而且被叮嘱要亲手把信交到自家主人手里,婆子进去了一会,就拉着一个汉子出来送里长去守备衙门。

那个汉子是这看门婆子的儿子,守备衙门的人都知道这人是谁,也没多问。汉子领了令直接带着里长进了守备衙门。里长才进到衙门里,迎面来的就是韩竟和他的那员下属。

一听对方对韩竟的称呼,里长心里一横,也没过那个下属的手,直接就把信交给了韩竟,还很小声的说,这两个孩子在自己家呢。

韩竟这头也是接了上头的密令的,一听这话,立刻点齐人马,直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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